辛榮禎:大話《西遊》及相關文學相比較

辛榮禎:大話《西遊》及相關文學相比較


辛榮禎:大話《西遊》及相關文學相比較


辛榮禎:大話《西遊》及相關文學相比較


殘夜·風景·西遊

——大話《西遊》及相關文學相比較


人們普遍讚賞《紅樓》的文學價值,而忽視《西遊》的文化地位。竊以為,在中國數千年的文化長廊中,鮮有與《西遊》並肩者。如果將《紅樓》比作喜馬拉雅山,《西遊》則是青藏高原。

紅學專家一聽這話,估計立馬擼起袖子,跟我拼命。“西遊嘛,小兒科,怎能與紅樓相比?”

是的,中國人向來不太重視《西遊》,只是將其當作兒童讀物來看待。兒童只看熱鬧,所以在翻閱之後,也只記住了熱鬧,從此不再理會。而作為一度被禁的《紅樓》多數因了半遮其面的羞羞答答,反倒讓無數文人雅士奉為“至尊寶”。

《紅樓》被譽為“百科全書”,有點言過其實,它只是人間百態的文學呈現,所謂“百科”只是一些細節點綴,無非是生活的常識、文學的技巧而已。

如果我們靜下心來,認真研讀《西遊》,就會慢慢發現其博大深遠的文化氣象,悟出其精微深邃的哲學奧義。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它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大成,天地人通列其中,儒釋道各備其能,有無空俱陳其裡,中西胡紛展其彩。它所演繹的是中國文化的大動脈,是繼《莊子》(莊周不僅是道家文化的集大成者,同時也是先秦文化的集大成者)之後的中國文化的又一高原。

對於《莊子》和《西遊》,如果但從文學角度來解讀,就像是站在窗前欣賞風景,難免狹隘了視野,拉低了高度。所以,我們須推門而出,步入曠野,以環視的姿態來欣賞《莊子》和《西遊》。

在《一個人與一時代的拔河》中,我曾這樣評價莊子:“他是透徹了人性,將人性放在天性的高度上來權衡,所以他是空靈的、灑脫的,不落俗塵但卻從俗塵中生長出來。”而對於《西遊》,我覺得其偉大之處在於:完全打破了時空界隔、心靈阻隔、文化分隔,透徹闡釋了心、性、情之間的辯證關係,復原了生命真相,破解了宇宙密碼。

把《西遊》文化地位暫放一邊,單就文學品位、境界和價值來看,也遠勝《紅樓》許多。《紅樓》只是在人的生死和歸宿處下筆用力,雖然借佛道來解脫,但畢竟是自覺之境;《西遊》是在眾生超脫和宇宙和平上來經營架構,完全是自由之境。《紅樓》是鏡花水月,其美落在空處;《西遊》是銅鏡月輝,其美落在實處。《紅樓》精雕細琢,刺激的是感官;《西遊》微言大義,震撼的是心靈。

如果拿“美得抽筋”的《希臘神話》來比較,《西遊》是參天大樹,而前者只是一棵剛剛冒出尖芽的小草。如果拿所謂二十世紀的現實魔幻小說之祖《百年孤獨》來比較,《西遊》是悟空手中的如意金箍棒,而前者只是老太婆手中的繡花針。

至於不同版本的《西遊》電影和電視劇,則完全是對《西遊》的“盲人摸象”。對於一時被人叫好的電影《大話西遊》,那是周星馳臨窗一躍的觀感,他只是碰巧看到了流星的尾巴,卻將此誤作生命的全部。他想借月光寶盒逆轉風景,企圖抓住流星的尾巴,結果卻讓玻璃碰出了滿天星斗——於是這星斗反倒成了他眼中的風景。

後來,星馳眼中的風景成了影迷眼中的風景。

而至於後來的系列“大話”,以及“大話”的衍生品,都是星斗隱去,風景被黑暗吞噬後的殘夜。這殘夜並不死寂,偶爾中傳來幾聲打更的梆子聲,孤傲而冷清,彷彿驚擾了眾生的夢……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