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壽陽南河村有兩個梨園班

弓有芳 王曉東

壽陽縣南河村的老百姓在明清時期,就喜愛戲劇,民間文化活動,蔚然成風。喜歡戲劇的南河人,為了看戲,在明代就修建了戲臺。到清末時期,南河村人王克昌(乳名雙喜)承起“鴻梨園”(亦稱洪梨園、後來稱紅梨園)戲班,樂師有:常秀峰(管子)、常春貴(嗩吶)、王希文(笛)、常青蠻(笙)、王明(板胡)、常卯成(釵)、常茂祥(鼓)、李拉成(鑼)、常祝壽(乳名光謙手板)等人,他們曾經參加榆次縣龍王山(罕山支脈)水晶院廟會期間的演出競賽,獲得第一名。

在清代山西中路梆子大發展的形勢下,到了民國8年,班主王克昌宏觀管理戲班,僱傭王五(南莊鄉後溝村人)為承事人,負責戲班的具體事務。置辦行頭,添置樂器,聘請藝人,把 “鴻梨園”戲班煥然一新。

王五大名叫王喜福,世代相傳為吹鼓手,因兄弟五人中排行第五,故人稱其為王五。他聘請了藝名“十里麻”的蒲州老藝人(落戶太谷縣水秀鄉團場村)為師傅,傳授演唱技藝,老藝人生、旦、醜行行都精通,認真打戲(排練)。並招收了鹿兒紅(徐溝楚王村人)、蒲州生(蒲州人)、侉喜兒(河北人武二花臉)、根元旦(太谷縣人)、程五妮(又名程全虎陽泉人專攻刀馬花旦)等名角入班。在他的精心教學下,戲班演唱水平得到迅速提高。主要劇目有《上天台》、《金沙灘》、《六月雪》、《白蛇傳》、《雙羅衫》、《法門寺》、《烈火旗》等,可謂文武皆能,行行不擋。

“鴻(洪)梨園”第一次彩排演出時,眾人把班主王克昌推到戲臺前。王克昌只好現編現演,邊演邊誦臺詞:“羞得奴家出不來,犟把奴家推出來。”這句臺詞南河人家喻戶曉,一直流傳至今。

為了戲班發展壯大後繼有人,王克昌又承起了“小鴻梨園”,也叫娃娃班(科班)。平時打戲(排練),有了臺口,就去演出,常常是邊打戲邊演出,打出了本村的坤角藝人郭紅梅(郭金蠻三女兒)。到“七·七”事變前,郭紅梅成為山西梆子的坤角舞臺名伶,在平定州所屬各縣、山西中部的東山以及晉北地區聞名遐邇。由於全班娃娃不怕吃苦,學習認真,訓練有素,排練了 “大鴻梨園”的全部劇目外,還演出了《長坂坡》、《八義圖》(趙氏孤兒)、《牧羊圈》、《賣狗肉》、《日月圖》等等。在壽陽縣的戲班中卻走出了第一個坤角藝人郭紅梅,她勤學苦練,技壓群芳,一舉成名。

南河梨園的名稱,因為洪、鴻與紅諧音和唱戲時在戲臺牆壁提筆留名的方便,又因為郭紅梅和鹿兒紅出名的因素,久而久之戲班名稱也就易成了“紅梨園”,並且分為大小兩個班。

每年到了十月十九日西洛廟會結束以後,梨園散班,大班的演員領取薪酬回家過年,來年開春後再聚集來唱戲。娃娃班的小演員留到南河村繼續打戲(排練),準備來年的新劇目。王五自然也就跟隨“小紅梨園”住在南河村吳鳳鸞婆婆家,輔導打戲。同時,保留了村裡八音會、秧歌隊的活動。

在後來的六月二十八日南河村傳統古廟會期間,每年組織三天大戲,“小紅梨園”和“大紅梨園”兩個戲班同時競藝,互相切磋,盡展新招。在唱、做、念、打、特技等表演方面各有千秋,各領風騷。鹿兒紅的紙幡功、郭紅梅的演藝等,都令人拍案叫絕。每逢演出,十里八鄉的老百姓紛紛前來觀看。

“大紅梨園”和“小紅梨園”一開始是在壽陽縣境內演出,多數是在縣城周圍和本縣的北鄉,後來又走到榆次縣、平定州、盂縣、樂平鄉(昔陽縣)、和順縣等東山縣演出,一度期間轟動了晉中的東山地區。戲班走出了十里麻、鹿兒紅、郭紅梅等名藝人(名列晉劇史話),成為山西中路梆子三大流派之一“東四處班”的一支勁旅。之後常遠足忻州、大同等晉北地區表演,而且也跟隨南河村商人遠走張家口、包頭、歸化等地城鄉,競獻技藝。紅梨園班不僅是帶去了歡樂,而且傳去了山西中路梆子的演唱藝術和晉商的誠實守信精神,為內蒙古中部、河北省北部地區盛行山西梆子做出了貢獻。

為了弘揚中路梆子,壽陽於1925年曾組織過全縣梨園班社比武會演,“小紅梨園”獲得各班社之冠,人們稱譽說:“福慶園、福盛園,還比不上人家小紅梨園。”當時一些名角,如截江生、富根旦、玉蘭旦等,都還搭了“小紅梨園”班子。

抗日戰爭前後的10多年間,山西梆子所遭受的劫難,造成了晉劇發展史上的第一次低潮時期。王五於1947年去世,王克昌也離世,兩個“梨園”因為群龍無首和多年戰爭的原因,終於曲終人散,落下了傳承兩個朝代的紅紅帷幕。

從1900年到1937年這個階段,僅山西省中路地區30個縣,出現過的戲班就有120多個,其中壽陽最多,承起了43個戲班。其中的小紅(鴻、洪)梨園、大紅(鴻、洪)梨園兩個戲班紅極一時。老百姓把南河的兩個“梨園”,比喻為南河村的兩座碉樓,深深銘刻在人們的記憶中。壽陽縣也就被業內專家學者稱為晉劇(1953年後統一改為晉劇)的“戲窩子”。

鄉村文工團 怎麼就辦出了省級水平?

新月如鉤。夜幕之下,汾水潺潺,農田靜謐。

“丫頭你不知禮,敢把你的公爹欺?你的父皇壽誕到,他不來你依不依?想想人,想想己,這是你自己找的。你雖是個帝王女,嫁民間是民媳。與公爹拜壽你不去,宮院裡又得罪你的女婿。你若是國母孃的孝順女,趕快賠禮莫遲疑!......”

“好!”暴風雨般的喝彩聲響徹夜空。

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8月22日晚,農曆七月初一,汾河畔上介休市義安鎮北辛武村的百年老戲園裡燈光璀璨,人潮湧動。臺上演員激情四射,臺下觀眾熱烈回應。一場精彩的晉劇《打金枝》正在上演。

這一天,是北辛武村一年一度的傳統集市。從2014年起,每年集市期間,北辛武村文工團都要在村內戲園裡舉辦連續六天的義務文藝演出。

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北辛武文工團的晉劇水平高,比省劇團演得都好,我每場都要來看”家住10公里以外連福鎮張良村村民王秀華開心地對記者說。

北辛武村村長和世明告訴記者,北辛武村文工團共有演員500餘人,全部由本村村民組成,佔全村總人口的1/10,其中年齡最大的78歲,最小的只有3歲。晉劇團表演難度最大,由相對固定的40人組成。

春節、“三八”婦女節、趕集日是北辛武文工團的三大“節日”。 從2014年建團起,每逢這些日子,文工團都要組織義務演出。演員們常以身邊人、身邊事為素材,自編自導自演,用戲曲、歌舞、相聲、小品、方言評說等傳統藝術形式演出文藝節目,極大地豐富了群眾的精神生活,同時也受到周邊群眾的熱烈歡迎。

自編演 農民上臺當“主角”

讓村民從“觀眾”轉變為“演員”, 把手拿鋤頭的莊稼人,培養成鄉村演出明星, 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2011年正月,北辛武人的街頭表演吸引了許多村民前來觀看。新任村長和世明從中看到新農村建設給北辛武村帶來了新變化,生活富足的村民對精神文化有了更高的追求。

2012年,北辛武村的一次村委會議上,作出了成立北辛武村歌舞團的決定。“說是歌舞團,其實就是把廣場舞、秧歌隊搬到了舞臺上”和世明說。

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起初,大家都覺得難為情,不願意登臺表演。為了鼓勵村民積極參與,村幹部入戶做工作,鼓勵大家說,“只要肯登臺,就是給村裡做貢獻”;村裡組織了幾十人文藝骨幹,讓他們在傳、幫、帶中發現、培育演出人才;邀請鎮上的老師來給予指導,讓農民學會自編、自導、自己演文藝節目,達到群眾自娛自樂的理想效果。

義安鎮分管文化的副鎮長榮國權多次入村進行義務指導排練節目。他說,“北辛武村歌舞團管理規範,演員個個勤學苦練,為他們做輔導辛苦也值得!”

2014年5月,北辛武村委帶領40人組成的廣場舞團隊,首次進城參加介休市嘉和園廣場舞比賽。團隊的成功演出激發了北辛武人極大的信心。2014年7月參加了文化館舉辦的迎七一廣場舞比賽。2014年農曆7月初3廟會,成功舉辦了大型文藝晚會《誰不說俺家鄉好》。

“現在要是有演出任務,大家都爭著上,上不了的還得做思想工作。”舞蹈演員王秀華笑著告訴記者。

齊奉獻 老戲臺上唱新戲

“群眾的需求就是我努力的方向”,和世明對記者說。為了歌舞團更好地發展,2014年,他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自掏腰包15萬元,將北辛武村的老戲臺打造一新。

在和世明的帶動下,村內企業紛紛解囊相助。不久,一個投資40萬元全省一流的現代化大舞臺展現在人們面前。

有了新的陣地,大家的積極性更高了。雖然沒有報酬,演員們還是堅持白天工作,晚上排練;平時上班,週末排練。誰家裡有事走不開,其他的隊友便輪流去幫忙。村裡的熱心人還自發地為演員購置服裝、提供餐飲......

歌舞團的節目種類也越來越豐富,在原來以歌舞為主的基礎上,逐漸增加了小品、方言評說、戲曲等節目內容,北辛武歌舞團正式更名為文工團。

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78歲高齡的晉劇團導演冀爾金曾是武鄉晉劇團的一名編劇,退休後回到了家鄉北辛武村。2015年起,冀爾金開始“以正規劇團的標準”打造北辛武晉劇團。

2017年2月,北辛武晉劇團演出傳統劇目,連演六場,場場爆滿,名聲遠播介休周邊。

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我不掙一分錢,但是我很高興、很充實,我要在有生之年把我所畢生所學儘量多地留給家鄉父老”, 冀爾金說。

面貌新文化“種”在新農村

和世明對晚會的節目選材把關很嚴。他要求所演出的節目必須要有教育意義,以弘揚正能量,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主。

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過去北辛武村每逢趕集,打架鬥毆是常事。自從有了文工團,現在的北辛武村出現了“三多三少”現象,即鍛鍊表演的人多了,搓麻喝酒的人少了;崇尚科學的人多了,相信迷信的人少了;文明禮貌的人多了,吵嘴打架的人少了; 北辛武人已經從文工團的表演中獲得了實實在在的實惠。

北辛武村的的農民們,在演出活動中既享受了藝術,又展示了自己,更得到了快樂,為農村精神文明建設,倡導健康文明新風尚做出了積極貢獻。

晉中的演出根在村舞臺

“我們計劃拍一些現代樣板戲;另外還要擴大文工團規模,培養後備力量;還要走出去取取經......”說起文工團的下一步工作,和世明心中有著許多規劃。

夜色已深,記者隨著散場的觀眾離開,緩緩行進人流中不時傳來咿咿呀呀的哼唱聲。

北辛武文工團,已經把文化‘種’在了農村。”

任俊兵

心光藝術團團長陳忠的嗩吶人生

舞臺上,悠揚的旋律,優美的舞蹈,是那麼和諧而美好。而站在舞臺下的他,雖然眼睛看不到臺上精彩的表演,但他默默地用心感受著一切,聽到每一次演出成功的掌聲,他都會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就是陳忠,曾創辦過心光藝術團的盲藝人,現任山西殘疾人藝術團團長。

陳忠出生在榆次陳侃村一戶普通的農民家庭,一出生,一家人悲哀地發現:他是個盲嬰!但全家人沒有拋棄他,而是付出了更多的心血和精力撫養這個可憐的孩子,讓他和別的孩子一樣,健康快樂地成長。

莎士比亞曾說過,黑夜使眼睛失去它的作用,但卻使耳朵的聽覺更為靈敏,它雖然妨礙了視覺的活動,卻給予了聽覺加倍的補償。陳忠的成功就印證了這一點。陳忠的爺爺也是利用了這一點,對他進行了“魔鬼式”的訓練。因為爺爺對嗩吶、二胡、笛子等樂器與音律的精通,讓小陳忠在懵懂的幼童時代就跟著爺爺吹吹打打。

因為眼睛的原因,陳忠常常受到村裡小朋友們的嘲笑和歧視,但他沒有氣餒,而是憑著自己頑強的毅力和堅強的性格,成功地邁過了進入社會的第一道門檻。為了讓自己擁有更加純熟的技藝,陳忠每天凌晨五點,就和爺爺一起在瀟河邊上吹奏嗩吶。冬日的清晨天寒地凍,但他依舊堅持如常。“有時候凍得瑟瑟發抖,爺爺會燒一些秸稈來給我取暖,那時的我感受到的不僅是身體的溫暖,更多的是心靈的安慰。”就這樣,陳忠日復一日堅持練習吹奏,從星光隱隱到月落星繁,一晃六年過去了。

1988年,13歲的陳忠克服了眼盲的困難孤身上路,踏上了一條充滿坎坷的道路——就讀太原盲校。新的環境,新的人群和事物,讓從未獨自體驗過校園生活的陳忠感到枯燥和不安,身邊同學和朋友的沉默與封閉,讓他感到異常壓抑,於是他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嗩吶上。起初,大家都很反感這個愛吹嗩吶的男孩兒,但時間久了也就接受了。為了不打擾別人休息,陳忠每天堅持去地下室裡練習,從不偷懶。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忠愛吹嗩吶的事情傳遍了校園,提起陳忠,大家都知道,他吹得一手好嗩吶。學校每每組織演出活動時,陳忠總會在這小小的舞臺上忘情地吹上一段。

“我第一次登上正式的舞臺,是在自己16歲的時候,當時參加的是山西省殘疾人匯演。”就是這樣一個平臺,瞬間點亮了陳忠的人生,他以一曲喜悅的《喜慶豐收》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贏得了舞臺生涯的第一次肯定,並獲得了匯演一等獎。隨著參賽次數的增多,陳忠的演奏水平也越來越高,他不僅能吹各種流傳於世的樂曲,還能吹出《燈藝》、《看燈山》、《大開門》、《小四福》、《大四福》、《全家福》等已基本失傳的曲目。

17歲,陳忠從盲校畢業了。對前途沒有太多定位的他選擇了暫時回鄉,在這段時間裡,他跟著村裡的樂隊班子一起四處演奏,在大量的實踐中繼續學習和提高自己的音樂水平。這段日子,陳忠過得異常艱苦,“樂隊班子要經常奔波在各村演出,有時要走很遠的山路才能到達,有時甚至都來不及填飽肚子歇息片刻,就得投入到演奏中去。”身體上的勞累和自己眼睛不便帶來的困難,沒有把有著堅強信念的陳忠打倒,“為了我的父母,為了自己,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怕,我一定要成就一番事業!”這一年,陳忠跟著村裡的樂隊班子去了不少地方,參加了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演出。在這段時間裡,他不但已經將家傳的絕技練得爐火純青,更將自己向同行們學習的技藝操練純熟,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認可他的水平。此後,陳忠心裡那顆埋藏很久的種子開始萌芽——成立一個屬於自己的演出團隊。

說幹就幹,18歲的陳忠藉著自己四處演出的機會,挖掘招攬人才。不久他自創的“心光藝術團”成立了,“取名心光,意在激勵自己,鼓舞他人,心光的意思生命之光,藝術之光,理想之光。”陳忠這樣詮釋道。

心光藝術團除陳忠外,其他團員都是健全的。在這個大家庭裡,大家互相幫助,一起排練節目,一起克服困難,共同成長進步。心光藝術團發展至今,已經由最初的三四個人,發展到了三四十人。在這期間,心光藝術團團員們的腳步也從未停下,這幾年裡他們跑遍了周邊省份,曾去過陝西、內蒙古、河北等地表演,他們憑藉新穎的節目,不斷提升的藝術水平,贏得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可,心光藝術團的名號也由此打響。回憶起成立之初的日子,陳忠很是感概:“那段日子,資金和設備都緊缺,真的是太難了。”一次,陳忠和他的團隊被邀請去一個山區慰問演出,剛下過雨的道路泥濘不堪,崎嶇的山路一直彎延到山頂,不知是駕車人走神還是車打滑——翻車了。“當時司機師傅一直喊著讓大家跳車,在跳車過程中有團員摔斷了腿,而用於演出的設備連同車一起滾到了山下”。團員的傷和一車摔壞的機器設備,讓本就不寬裕的心光藝術團更是雪上加霜,這件事情讓陳忠一直無法忘卻,以至於成為事業發展過程中的一道永恆傷疤。事隔很久,鬱鬱寡歡的陳忠仍然沒有從這一陰影中走出,但他一想到身邊還有這麼多的朋友、親人在鼓勵自己,便立刻調整心態,重新振作起來。“這次的經歷是我人生最珍貴的東西,這件事後我更加堅定了信心,我要憑自己的能力,養活家人,也要幫助更多和我一樣熱愛藝術的朋友們過上好日子。”在陳忠心中,他還有一個夢想———建立山西第一支殘疾人藝術團體,讓更多的殘疾人走上自立自強的道 路,在實現自己最大人生價值的同時,為更多的人服務。

終於在2011年11月,山西殘疾人藝術團成立了,陳忠被推舉為總負責人。每一天,陳忠都在為殘疾人藝術團的演出奔波忙碌著,購買設備,聯繫演出單位,聯繫場地。他堅信,殘疾人雖然異於常人,但仍然可以通過自己的勞動生活,殘疾人不是弱者,不需要同情,靠自己本事吃飯,就是強者。

有夢,就有渴望;有渴望,就有追求。即使身有殘缺,但殘疾人藝術團的演員對生活的熱愛,對藝術的渴望更勝常人,他們會以不屈的意志激勵自己的人生更加燦爛。 (劉佳燁 閆春暉)

被看好的榆液之聲藝術團

旭樂華升

榆次液壓有限公司(原榆次液壓件廠),位於人傑地靈的榆次老城的西面。於1965年從日本油研和紡錠公司成套引進了產品製造技術和工藝裝備,是中國最早生產液壓元件的廠家,是中國液壓元件及相關產品的重要製造基地,是中國液壓領域集科研、開發、貿易與生產製造為一體的高新技術大型企業。榆次液壓廠成立於1965年10月1日,公司佔地面積29萬平米,擁有職工2300餘人。1995年改製為國有獨資企業,總產值9億元人民幣。下屬6個分廠和3箇中文合資工廠。1993年公司入選中國500家最大機械工業企業。

《榆液之聲藝術團》成員主要是由榆次液壓件本廠的工人、幹部、醫生、教師等各行各業退休人員組成,另外還吸收了周邊的文藝愛好者加入,人員達50餘人左右。藝術團分合唱隊和舞蹈隊兩大塊。合唱隊主要以無伴奏混聲合唱為主;舞蹈隊以民族舞蹈為主。

這支純粹的草根藝術團既不是隊員們謀生的工具,更不是賺錢發財的幌子,而是立志於活躍社區文化生活、歌唱祖國、歌唱中國共產黨、宣傳正能量,提高和豐富自己的精神世界和豐厚自己的文化積澱。

藝術團成立5年來,活躍於三晉大地,參加過全國、全省,以及市、區組織的各項演藝活動,並多次獲獎,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他們的宗旨是: 熱情唱歌,快樂舞蹈,愉悅身心,陶冶情操。

《榆液之聲藝術團》自成立之日起,走過了五個年頭。說老實話,這些靠個人興趣,個人愛好走到一起的民間自發性團體,既沒有組織,又沒有經費,而且又都是上了歲數的退休人員,有家務纏身,有頭疼腦熱的,並且各有各的脾氣性格,各有各的口味愛好,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確實很不容易。

大家都知道,但凡一支出色隊伍,除了大夥兒的齊心協力外,肯定有一幫聰明睿智,吃苦能幹,任勞任怨的組織者,《榆液之聲藝術團》就有這麼一幫具有卓越領導才能的熱心人,他們(她們)全心全意的為自己的集體著想,為自己的隊伍出力。沒有經費,四處奔波,找贊助拉募捐。沒有排練室,找社區找領導 ,即使是求爺爺告奶奶也要把事情辦妥。他們為了什麼?什麼也不為,不為錢不為利,只為退休後的老哥們老姐們有個好去處,有個好玩處,他們有著高尚的人格魅力和崇高的思想境界。讓我們默默地祝願他們好人有好夢。

讓我們聆聽那恬靜優美略帶憂傷的歌聲,躺在這夕陽五光十色的晚霞上,走進她們精彩紛呈的演出,和那多姿多彩生活的鏡頭中,欣賞她們、讚美她們,為她們叫好,為她們鼓掌,為他們驕傲吧!

郭春林:寫在現代晉劇《第一書記日記》巡演之際

看晉中 2017-11-16 09:03:44

在昔陽縣宏運晉劇團全體演職人員的共同努力下,由昔陽縣委組織部和宣傳部、扶貧開發中心主創的大型現代晉劇《第一書記日記》演出達到了預期效果,為推動昔陽縣脫貧攻堅摘帽作出了貢獻。作為一名晉劇愛好者、《第一書記日記》的策劃者、參與者和推動者,每看一次,我都在仔細思考這出戏的社會效果、理念和特點。

演員的激情感染著觀眾

都說昔陽近40年沒有一出像樣的現代戲,現在的演出時間都排得滿滿的,一齣戲救活了一個劇團,他們發自內心感謝縣委、縣政府提供了這樣的機會和平臺。 演職人員的激情,引起了觀眾和基層幹部的強烈反響,每次結束後觀眾都報以熱烈的掌聲,認為劇中的第一書記劉向英就是他們心中的好乾部、好姑娘。 有的還會說劇中某個角色就是她們村的某某。恰好今年後半年村“兩委”換屆,面對劇中村委主任的胡作非為,好多村民都說,千萬不能選這樣的人當幹部。至於說第一書記劉向英的原型是誰,我想她就是我們昔陽縣151個貧困村第一書記的化身。

有很多第一書記和扶貧隊員看了戲,主動和劇組人員交流體會,認為這是一部對基層幹部教育的好教材,是形象化的黨建教科書,特別是面對昔陽今年要脫貧攻堅摘帽,扶志與扶智相結合,感到學有榜樣、追有目標,太及時、太重要了。 《第一書記日記》塑造了一個一心為民、剛正不阿、敢於擔當的年輕女幹部形象,反映了群眾想富、盼富的強烈心聲,體現了我們黨在新時代帶領人民決戰脫貧攻堅的時代特點,較好地實現了戲曲教育、認識和娛樂功能的有機統一。 《第一書記日記》的演出實踐告訴我們,人民需要藝術,藝術更需要人民,藝術必須服務於人民,才能有旺盛的生命力。報告中指出要創作出思想精深、藝術精湛、製作精良的優秀作品,講得太好啦。現在一些劇團演出的劇目觀眾不歡迎,關鍵是他們演的劇情脫離生活,遠離觀眾。

黨建引領下的太行文化特質

今年6月首演後,我們及時開了五次座談會聽取各方意見,對劇本進行了大幅度修改,基本是推倒重來。在修改過程中,大家有爭議、有討論,市領導唐立浩,縣領導王根元、許利偉以及宣傳、扶貧部門的領導同志都提出了非常中肯的意見,給大家很大的鼓舞。期間我們還帶領主創人員先後六次到貧困村和貧困戶家中體驗生活,每天修改劇本到凌晨兩三點,其中甘苦一言難盡。

該劇突出太行文化的特質。比如,人們勤勞簡樸,熱情善良,家裡院外乾淨整潔,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艱苦奮鬥的進取精神,都在劇中有形象化的體現。 劇中主角劉向英一出場的一大段唱腔更是體現了太行兒女不畏困難,奮發有為,積極進取,敢於擔當的勇氣——撐起這一片片天,挑起這一道道梁,劉向英定要用青春理想去建設這美麗山鄉……這樣的年輕幹部和生機勃勃的氣概是多麼讓人感到幹事創業的自豪啊!

突出晉劇的特色。晉劇一百多年的發展歷程表明還是有強大生命力的,前輩藝人積累了好多經得住時間和歷史考驗的東西,特別是晉劇曲牌,人物的喜怒哀樂都能夠全方位地展現。戲曲藝術的規律告訴我們,一出好戲,一定要“有戲”,也就是要有具體波瀾起伏的故事情節和矛盾衝突的展開。而且這個矛盾衝突既是生活中有的,但必須又是藝術化的,讓觀眾感到新鮮,還不走樣,也就是我們所追求的“人人心中有,個個筆下無”的藝術境界,可以說我們很好把握了這個度。

突出地域特點,在突出晉劇音樂的基礎上,《第一書記日記》還巧妙地採用了史掌元的《唱的幸福落滿坡》音樂,作為反映山鄉鉅變和主角劉向英內心世界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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