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揚州學派的先驅,以精研朱子著稱

他是揚州學派的先驅,以精研朱子著稱

中國是個文化大國,每個朝代在建立之初,都十分重視文化建設。在清朝初年,“崇宋學之性道,而以漢儒經義實之。”以皇家的名義“御纂諸經,兼收歷代之說;四庫館開,風氣益精博矣。”這一方面是王朝必須在合法性和政統上有充足的理論依據,一方面也是學術本身的發展使然。在眾多的清學大家和朱子學研究學者中,王懋竑就是非常傑出的一位。他“專守朱子,辨偽得真”。著名學者錢大昕稱讚他“篤志經史”、“恥為聲氣標榜”。乾隆朝吏部尚書王安國評價他“自處閨門裡巷,一言一行,以至平生出處大節,舉無愧於典型”。

王懋竑 字子中,號白田,江蘇寶應人。他自幼家學淵源,其叔父是當時有名的學者王式丹。王式丹對王懋竑走上治學之路影響很大,以至於後來王懋竑在《行狀》中寫道,“懋竑少從先公學,後卒業於公。於經史諸書無不為之講畫指示,而於立身行己,常反覆訓誨,扶持引導。凡懋竑之少有知識,不至荒廢先訓者,皆公之力也。”

王懋竑這個人一生科場不順,這在封建社會對一個知識分子來說是個致命打擊。但有時壞事變好事,倒是因為個人的科場不順而造就了一位樸學大師。王懋竑一邊給人當私塾教師一邊考功名,到考中進士的時候,他年已五十一。得到一個安慶府學教授的職務。雍正元年,以薦被召引見,授翰林院編修,在上書房行走,這算是他一生做到的最大的官了。第二年,因母親去世而辭官歸家丁憂。從此就再沒回到官場。

他是揚州學派的先驅,以精研朱子著稱


王懋竑性格恬淡,曾跟友人說:“老屋三間,破書萬卷,平生志願足矣。”歸裡後,杜門著書。

王懋竑的學術貢獻主要在朱子學方面,他校定朱子年譜,大旨在辨為學次序,以攻姚江之說。又所著白田雜著八卷,於朱子文集、語類考訂尤詳。謂易本義前九圖、筮儀皆後人依託,非朱子所作。《朱子年譜》在學術史上地位十分重要。此書一出便受到學者重視,後被收入《四庫全書》。大學者王念孫的父親王安國作序稱讚其“有俾於聖道良非淺鮮,豈特於朱子有功已哉”。《四庫全書提要》則說“懋竑於朱子遺書,研思最久”。焦循也說:“他人講程朱理學,皆浮游剿襲而已,惟懋竑一生用力於朱子之書,考訂精核,乃真考亭功臣。”梁啟超認為王懋竑的《朱子年譜》是“研究朱學唯一的好書”,“真是科學的研究朱子”,並且說:“我們要知道朱於是怎樣一個人,則非讀這部書不可,而且讀這部書也足夠了。”

《家禮》是否為朱熹所作,是元明以來儒者聚訟紛紜的學術公案。王懋竑撰作《家禮考》《家禮後考》《家禮考誤》諸篇以證《家禮》非朱熹之書,在清代學術史、朱子學研究領域影響深遠。近百年來,學者雖多反駁王懋竑之說,但一時也拿不出徹底推翻王懋竑所說的確切證據。

王懋竑研究朱子之所以取得如此高的成就,除了辛勤鑽研,與他的科學的治學方法是分不開的。有些學者因年譜中存在個別問題,便認為王懋竑編撰《朱子年譜》時仍然帶有一定的主觀偏見,甚至把王懋竑的學術思想歸入理學,這實際上還是在受門戶之爭的影響,甚至是犯了以研究對象劃線的常識性錯誤。

他是揚州學派的先驅,以精研朱子著稱


王懋竑對孟子也有獨到的研究。謂:“孟子七篇,所言齊王皆湣王,非宣王。孟子去齊,當在湣王十三四年。下距湣王之歿,更二十五六年,孟子必不及見。公孫丑兩篇,稱王不稱諡,乃其元本,而梁惠王兩篇稱宣王,為後人所增。通鑑上增威王十年,下減湣王十年,蓋遷就伐燕之歲也。” 這個論證是非常有道理的。

清代的揚州學派一般認為起於江永,再傳到戴震弟子王念孫、任大椿二人和阮元等,但同時焦循等人也認為王懋竑的創始之功不可沒,“寶應王懋竑予中以經學醇儒為天下重,於是詞章浮縟之風,漸化於實”乾嘉之間的寶應學者,對揚州學派的學術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張舜徽認為,王懋竑的治學方法,“對後來揚州學派的走入‘通核’一途,無疑作了‘導夫先路’的前驅者”,“寶應學風,從王氏自朱子遺書中整理出許多實際有用的東西以後,加以闡揚倡導,開樸學之先”。

王懋竑一生著述很多, 有《白田草堂存稿》二十四卷,《四庫總目》及《朱子文集註》、《朱子語錄注》、《讀經記疑》、《讀史記疑》等傳世。

他於七十四歲時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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