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商人孫正義:瘋子、天才、冒險

天生商人孫正義:瘋子、天才、冒險

商界

03-09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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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世界,從他的16歲開始。2019年他卻四面楚歌,2020年,他會如何呢?

天生商人孫正義:瘋子、天才、冒險


孫正義陷入了麻煩。

WeWork的上市失敗讓軟銀旗下的願景基金首次出現虧損。

比暫時的虧損更可怕的是,因為WeWork、Uber、Brandless等願景基金旗下數個明星項目的受挫,有消息稱,願景基金的兩個最大支持者——阿布扎比的國家基金Mubadala和沙特阿拉伯PIF主權財富基金,已拒絕承諾投資願景基金第二期,但仍在進行一些磋商。

在軟銀的財報披露會上,孫正義表示願景基金第二期規模會縮小,主要去挑戰更大的事業。

對中國商界來說,孫正義最重要的意義在於,他是馬雲創業早期最重要的投資者,軟銀目前仍是阿里巴巴的第一大股東。除此之外,軟銀中國還投資了分眾傳媒、字節跳動、滴滴、車好多集團、滿幫集團等中國企業。

這個身高不到1米6的韓裔日本人,總是能用出人意料的方式震驚世界。

非正常商業手段

2016年的一天,一架灣流公務機從波斯灣上空13000米的高空飛過,目的地是利雅得。

飛機上坐著孫正義和他的副手,軟銀的印度裔高管拉傑夫·米斯拉。彼時,軟銀剛剛完成對英國芯片設計企業ARM的收購,負債一度超過千億美元,公司在財務上捉襟見肘。為此,孫正義決定創建一支龐大的基金,希望藉此擺脫公司困境。

300億美元。

這樣的資金規模,比當時最大的風投基金大了3倍。

孫正義盯了一會眼前屏幕上的這個數字,把30(十億美元)改成了100。“人生短暫,但我們的格局不能小。”他告訴米斯拉。

在後來的一次採訪中,孫正義輕描淡寫地說,“100這個數字更簡單一些。”

落地之後,孫正義和米斯拉見到了沙特PIF的董事會主席,也是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

當時的沙特正在推動國內經濟的轉型,極力想擺脫對石油的依賴。

孫正義用了用了45分鐘說服薩勒曼,讓沙特PIF為願景基金投資450億美元——1分鐘10億美元。這樣的信號迅速吸引了蘋果、富士康和高通等其他投資者,第二年,願景基金就籌到了930億美元。

總規模近千億美元的願景基金1期顯然打破了所有人的認知。根據美國風險投資協會(NVCA)的數據,在2016年,整個美國風險投資行業的投資總額為753億美元。

但這還不是孫正義的野心邊界。他計劃每隔2到3年的時間就籌集一個1000億美元的新基金,並將每年投資500億美元。

ARM的CEO西蒙·賽格斯這樣回憶那起併購:

孫正義在他位於美國伍德賽德的莊園裡舉辦了一次晚宴,晚宴上 “我們聊起了AI和所有著眼於未來的技術,討論如何利用Arm的技術讓任何物品(桌子、椅子、冰箱、汽車、門、鑰匙等)連上網絡。

幾天後,賽格斯接到了孫正義從東京打來的電話,說必須立刻和賽格斯以及Arm董事長斯圖爾特·錢伯斯見一面。當時,錢伯斯正在土耳其海岸附近的一艘遊艇上度假,但孫正義不想等了。他派出一架私人飛機去接賽格斯,並說服錢伯斯把他的船停靠在土耳其。

賽格斯降落在了土耳其馬爾馬里斯附近的一個小型飛機跑道上,兩名保安人員接走了他,把他帶到一家可以俯瞰碼頭的,空無一人的餐廳。

孫正義告訴賽格斯和錢伯斯:我要ARM,我願意付錢。

他開價320億美元,比市值高出43%。僅僅兩週之後,這筆交易就完成了。

冒出瘋狂的想法,然後盡一切正常或非正常的手段去實現它,這是孫正義的行事風格。

2001年,日本寬帶政策開放,孫正義決定帶領困境中的軟銀轉型寬帶業務。並在雅虎日本網站上向用戶開放了寬帶安裝預約申請。

在他連設備都沒有安裝好的時候,已經有100萬用戶完成了申請。

要想在日本開辦寬帶業務,必須向日本電話電報公司NTT租借各個區域的中心機房裡的設備,以及他們的光纖。但競爭對手NTT顯然不會讓孫正義輕易完成這項工作。

孫正義左手拿著軟銀的通信私營企劃書,右手拿著汽油和打火機,跑到日本總務省辦公大樓,對電信省的官員大吼,“讓我們做個了斷吧!你要是不幫我,我就立刻往身上澆滿汽油,然後用這個1美元的打火機自焚給你看。”

最後,NTT被迫將部分網絡租給了孫正義。

孫正義身上的這種瘋狂與偏執,和他的身世不無關係。

被欺負的孩子

孫正義的祖先是福建莆田人(還有一說是浙江人),出海闖蕩到達韓國,他的曾祖父又從韓國來到日本。

1957年,孫正義出生於日本佐賀縣鳥棲市,原名安本正義。他小時候家境並不富裕,自小在鐵路旁的自建鐵皮屋長大。他的父親做過漁民,養過豬,開過咖啡廳。

二戰剛過,作為韓裔日本人,他在學校也受盡歧視,還被同學用磚頭砸破過頭。

儘管年少時生活艱難,孫正義內心卻對這段時光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

1996 年,孫正義獲得“第十六屆每日經濟人獎”。頒獎典禮上,他突然說:“我想起小時候,坐在兩輪拖車上,車上粘答答的,令人覺得很難受。如今已經去世的祖母當時經常拉著車,在我們家附近蒐集殘羹剩飯,當做家畜的飼料,因此車上總是滑滑的。她一路辛苦過來,我也辛苦過來了……”

說著說著,孫正義滿眼淚花,幾乎說不出話來。停頓了一分鐘後,他哽咽地說了聲“對不起”。最後,孫正義恢復了他的雄心,對臺下的觀眾說:“在場各位前輩都比我還活躍,這次我能夠獲選,個人覺得非常惶恐,但我不會因此而自滿,我會繼續努力挑戰世界。”

挑戰世界,從他的16歲開始。

彼時的孫正義,儘管成績優異,卻開始厭學,對未來充滿失望。直到他讀到了兩本書,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一本書是司馬遼太郎的歷史小說《龍馬來了》,這本書講述的是推翻日本德川幕府的關鍵人物坂本龍馬,如何通過一系列冒險和使命改變日本,實現人生夢想。

這本書激發了孫正義的鬥志,讓他覺得,人生中做的每一件事,都應該有其意義。

另一本書是日本麥當勞創始人藤田田的《猶太人的商法》,藤田田在戰後將麥當勞引入日本,門店遍佈日本,他也成為日本商界的知名人物。

孫正義覺得寫這本書的人一定很厲害。於是他拿起電話打給麥當勞,求見藤田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見麥當勞董事長談何容易。電話那頭根本沒人理他。

少年孫正義至少打了60通電話,纏著藤田田不同的助理,試圖說服他們。最後孫正義嫌長途電話費太貴了,自己乾脆買了張機票飛去了東京。

最終,孫正義如願以償,他和藤田田面對面聊了15分鐘。他問藤田田:“我該做些什麼生意?”藤田田回答說:“不要看過去的工業,要關注未來的工業。如果我是你,我就學計算機。”

孫正義當即決定,要去美國留學。

他後來在一次演講中如此回憶年少時的心境:

坂本龍馬說:“我想去海外看看。想去美國看看。想去歐洲看看。”但是沒能成行。吉田松陰先生也說:“我要去美國,我要去外國。”但是,偷渡的時候被發現,剖腹自盡了。賭上性命也想去的那些人沒有去成的美國,當時,我卻可以成行。

有這樣的機會,我想去看看。結果一看,嚇了一跳。我感到美國真的太厲害,非日本所能比擬。高中一年級第一學期,我提交了退學申請。

開掛少年孫正義

當時,孫正義在高中成績優異,父親因為吐血生病住院,哥哥為了家裡的生計退學拼命打工,孫正義的決定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對。

聽了兒子“瞭解最前沿的科技、思想,儘早開始人生的征途”的願望,病榻上的安本三憲真正感到,這個兒子絕非凡夫俗子,他的未來不可限量。儘管家中經濟拮据,他還是同意孫正義退學前往美國。

“把吐血住院的父親撇在一邊,把以淚洗面的母親拋在腦後,毅然決然地去了美國。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有什麼藉口偷懶呢?”孫正義回憶,在美國的高中裡,他幾乎將除了睡覺以外的時間全部用來學習。

入學一週,孫正義把高一書本學完,他覺得太慢了,跟校長要求直接讀高二;過了3天,他讀完高二書本,通過了測試,去讀高三。

又過了幾天,他想和大自己2歲的日本同學,後來成為他妻子的大野優美一起念大學,於是他要求直接參加大學考試。然後在考場上發現自己的英語水平不夠,閱讀試卷很困難。

你以為孫正義開了掛的高中生涯即將到此為止,但他又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找到了考官,向考官提出了兩個要求:

第一,他看不懂英文,但是隻要看得懂的一定能答出來,所以他要在考場上使用詞典。

第二,用詞典很耗時間,他要求延長考試時間。

這兩個要求驚呆了考官,考官去問主考官,主考官去問校長,校長又去問州長,最終竟然同意了他的請求。

他翻著詞典,用了3周時間,通過了大學考試,進入了聖名大學。

孫正義的外掛還沒有到期——在硅谷崛起的年代,他希望到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去讀計算機專業。但他的分數不夠讀計算機,只能去申請經濟系。

1973年,16歲的孫正義站在了伯克利的門口,他未來的妻子大野優美也順利進入伯克利,就讀於天文學專業。

大學讀了兩年,孫正義為了減輕家中的負擔,決定每天除了學習,要拿5分鐘來工作。他靠在校園販售一款從日本引進美國的電子遊戲,獲利100萬美金。

大學的第3年,他工作的方式是——每天花5分鐘,“發明”一件東西。

這幾百種發明,大多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概念,但一年後,孫正義從裡面挑出了一件最靠譜的,試圖把它製造出來。

那是一臺帶鍵盤的袖珍翻譯機,用現在的概念來說,就是最早的電子詞典。

孫正義召集了幾位世界頂尖的大學教授和研究員,並對他們說,你們幫助我,我給你們發工資。工資由這些老師自己定。

但發工資的前提是,這個專利可以賣出去。如果賣不出去,這些教授全部白乾。

孫正義牛就牛在,他真的說服了這些教授。團隊每天都會向19歲的孫正義請示:“老闆,下一步幹啥?”

而且,孫正義每天真的只拿5分鐘出來,和這些教授溝通下一步的工作方向。

也就在這時,孫正義的自信心爆棚,為自己的人生定下5個階段性目標:

20多歲時,打出旗號;

30歲,賺夠1000億日元;

40歲,幹一番大事業,來一場生死決戰;

50歲時,營業規模達到1兆日元。

60歲時,把事業接力棒傳給下一代,自己迴歸家庭,頤享天年。

瘋狂的是,除了最後一步沒能實現,孫正義幾乎足額或者提前完成了這些目標。

大學畢業時,孫正義的發明得以完成,通過父親在日本的關係,他把自己的發明專利賣給了夏普,賺到了自己的第二個100萬美元。帶著自己的積蓄,他決定回日本創業。

中年意氣,受挫美國

1981年,孫正義成立軟銀。一開始軟銀只是電腦軟件分銷商,隨後投資了計算機貿易出版商Ziff Davis以及拉斯維加斯現已解散的貿易展Comdex。

在日本從事軟件分銷的十多年裡,孫正義形成了自己的時間機器理論:所有美國興起的東西,在未來幾年後都會在日本興起,從發達國家到相對不那麼發達的國家。

1994年,通過軟件分銷和出版業務的盈利,軟銀成功上市。但這對孫正義來說僅僅是開始。

一年後,孫正義第一次與雅虎聯合創始人楊致遠見面,隨即向雅虎投資了200萬美元。要知道,當時的雅虎只有創始團隊的十幾個人,整年的營業額不過130萬美元。

但就在一年之後,雅虎成功上市,市值達到了5億美元。孫正義獲利超過100倍。

這是孫正義投資生涯的真正起步,從雅虎這一案後,孫正義“賭”創始人,偏愛大額投入的投資風格開始顯現。

實際上,當時的孫正義很難稱得上一個成功的投資人。在整個互聯網泡沫時期,孫正義投資了800多家創業公司,但其中絕大多數都失敗了,孫正義個人資產數百億美元蒸發。

唯二的成功案例,除了雅虎,就只剩阿里巴巴。

1999年秋天,孫正義在北京約見了馬雲,並直截了當的向馬雲提出了投資要求,當時的馬雲對融資的渴望不甚強烈,因此並未敲定這筆投資。

此後他們又在東京第二次見面,在拒絕了孫正義以3000萬美元佔股30%的方案後,馬雲接受了他2000萬美元的投資。2014年阿里巴巴在美國IPO時,軟銀持有阿里巴巴近34%的股權,是當時阿里巴巴最大的股東。這筆投資的回報超過了1000倍。

但是,在21世紀初,這筆投資還沒有機會變現時,軟銀自身也因為互聯網泡沫的崩盤深受打擊,93%的市值在一年內蒸發。孫正義後來稱,他有3天時間身價曾經超過了比爾蓋茨,當上了世界首富。

於後便有了他到日本總務省威脅自焚的一幕。

用寬帶業務扭轉乾坤後,2006年,孫正義達成收購日本沃達豐的協議,並將其改名為軟銀移動,通過價格戰提升了市場份額,隨後又和蘋果簽署了在日本分銷iPhone的獨家協議。

有媒體報道,2004年,想進軍手機電信業務的孫正義找到了喬布斯,展示一張自己畫的具備手機功能的iPod草圖。孫正義告訴喬布斯:“一旦你做出這個產品,就把它交給我在日本銷售。”

這讓喬布斯大為詫異,因為當時他還沒有與任何外人討論過手機產品iPhone。

憑藉這份獨家協議,軟銀移動在2008年將iPhone引入日本銷售,賺得盆滿缽滿。

孫正義的野心從未停止。

為了進軍美國電信市場,軟銀以128億美元收購美國電信運營商Sprint70%的股份,他極力想要促使Sprint和美國第三大電信公司T-mobile合併,但被美國司法部以涉嫌壟斷為由否決了合併。

回過頭看,Sprint並不算虧,目前Sprint的市值為377.84億美元,軟銀持股超過80%。合併完成後,軟銀將得以擺脫Sprint這項燒錢的業務,並在其資產負債表中移除大約400億美元的債務。

也許是這筆併購耗盡了孫正義對電信業務的熱情,此後軟銀在電信業務的投資上幾乎再無動作,取而代之的是願景基金大開大合式的投資。

正義老矣,尚能飯否?

2016年,孫正義原本欽定的接班人尼科什·阿羅拉從軟銀離職。59歲的孫正義在東京舉行的年度股東大會中向投資人表示,他在短期內還還沒退休的打算,並公開放話稱要用10年尋找接班人。

這意味著他放棄了60歲退休的目標,要繼續幹10年。10年裡,願景基金顯然將成為他工作的重心。

願景基金目前由12個管理合夥人經營。孫正義說,他親自指導過這些“獵人”,教他們如何尋找最好的投資,並計劃在未來幾年內將合夥人數量增加到300人。

多數時候,孫正義習慣的操作是:選定公司,兇猛砸錢,推動其規模快速增長,儘快佔據市場,用成長性彌補溢價。

如果碰到不願意接受投資的創業者,孫正義會把籌碼提高到對方無法拒絕的數量,或者威脅投給競爭對手。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Uber。軟銀借Uber創始人卡蘭尼克與投資方出現分歧的機會,以大約93億美元的鉅額資金,投資了Uber15%的股份。

為了確保投資完成,孫正義警告Uber董事會,對方如果不接受軟銀的投資,就會轉而投給Uber在美國的競爭對手lyft。

最終,董事會成功踢掉了爭議纏身的創始人,卡蘭尼克成功套現,軟銀如願拿到了想要的股份。在當時,這似乎是一筆三贏的交易。

但隨著Uber上市後的股價大跌,軟銀已經在這筆投資中浮虧數億美元。

另外,作為投資的一部分,軟銀獲得了Uber的兩個董事會席位,這兩個席位將分別授予軟銀運營首席執行官兼Sprint執行董事長馬切爾·克勞雷以及願景基金負責人米斯拉。但據知情人士透露,由於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對涉及海外投資者的交易進行審查,軟銀並沒有實質性得到這兩個董事會席位。

Uber的股價下跌,也間接導致了願景基金中投資額最大的WeWork上市失敗——在WeWork宣佈擱置上市計劃後的網絡直播會議上,Uber和Lyft等科技公司上市後股價表現不佳被列為WeWork推遲上市的主要原因。

2019年,孫正義幾乎四面楚歌。

Sprint拖得他精疲力竭;WeWork上市被推遲後,他踢掉了和卡蘭尼克一樣充滿爭議的創始人兼CEO諾依曼;曾經飛速增長的OYO在印度和中國市場陷入困境;做披薩機器人的Zume決定關閉核心業務並大幅裁員;“美國版拼多多” Brandless宣佈倒閉。

在中國,儘管願景基金出手闊綽,但多數投資都是C輪以後的,包括15億美元投資車好多、40億美元投資字節跳動、40億美元投資阿里口碑、19億美元投資滿幫集團等。

但一眼掃過,裡面顯然不會有新的馬雲和阿里誕生,也很難有幾十上百倍的投資回報。

而軟銀的負債規模已經接近1000億美元,自身壓力極大。

更大的壓力來自願景基金內部,孫正義一言堂式的投資方式讓很多投資人感到不滿。

2018年秋天,願景基金以 77 億美元的估值,向中國面部識別公司商湯科技投資了數億美元。數月後,當願景計劃聯合Mubadala第二次以 100 億美元的估值對商湯投資20 億美元時,穆巴達拉以估值過高為由退出,整個計劃泡了湯。

軟銀把自家一些投資項目高價轉讓給願景基金,是讓投資方不爽的另一個原因。據《華爾街日報》統計,軟銀已經轉讓、出售或計劃向願景基金轉讓的股份總額已經達到263 億美元,這些股份是軟銀在過去幾年花費249億美元購得的。其中包括以 59 億美元估值投資的滴滴,以68億賣給願景基金。

在投資人看來,孫正義這是把軟銀早期投資的風險轉移給了願景基金。要知道,軟銀在願景基金1期的投資比例也不過30%。

對孫正義來說,眼下唯一的好消息是,Sprint的併購案即將完成,軟銀身上的負債壓力將減輕不少,這能讓他稍微喘口氣。

顯然,無論是願景基金1期的收益轉化,還是2期的募資,都將面臨不小的困難。畢竟連Uber和WeWork這兩塊金字招牌都砸了,還有哪家投資方能保持信心呢?

但這個身高僅有1米52的韓裔日本人,一輩子最擅長的恰恰是化解壓力,創造神奇。

正義老矣,尚能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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