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2019秋拍 / 文房清玩·田黃暨名家鈕工專場
藝術自媒體/ 同古堂、 撰稿人/ 林妹妹
文房藝術的金石盛宴
銘心絕品：夢迴梅景書屋
自元四家始，逸筆草草卻氣勢雄秀、峰巒渾厚的文人畫，被後世奉為圭臬，其中尤以黃公望為冠，而王蒙、 倪瓚、吳仲圭與之對壘。
黃公望每見山中勝景，必取具展紙，揮毫摹寫，其作《富春山居圖》所繪富春江兩岸初秋景色，筆墨紛披，蒼茫簡遠，堪稱水墨山水之傑作。後世諸多大家皆推崇備至，引其為巨帙 ，仿臨作不乏。
關於《富春山居圖》，王時敏於《跋石谷臨富春山卷》曾雲：
“其生平所最合作，尤莫如《富春山卷》，蓋以其神韻超軼，備眾法又能萬匯渾融，不落筆墨畦徑，故非人可企及，此誠藝林飛仙，迥出塵埃之外者也。”
惲壽平亦言：
“凡數十峰，一封一狀，數百樹，一樹一態，雄秀蒼茫，變化極矣”。
董其昌激賞之餘，不禁高呼題詞：
“吾師乎，吾師乎，一丘五嶽，都具是矣。”
“此卷一觀，如詣寶所，虛往實歸，自謂一日清福，心脾俱暢。”
可惜，此卷被燒成兩段，現《無用師卷》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剩山圖》藏於浙江博物館。
▲元 黃公望《剩山圖》藏於浙江博物館
其中《剩山卷》後被吳湖帆所得，其興而作跋“ 畫苑墨皇，大痴第一神品富春山圖，己卯元日書句曲題辭於上。吳湖帆秘藏”。鈐印：銘心絕品。
▲元 黃公望《剩山圖》藏於浙江博物館 局部
吳湖帆作跋，鈐印：銘心絕品
吳湖帆夫人潘靜淑亦跋“吾家梅景書屋所藏第一名跡。潘靜淑。”，可見吳氏夫妻兩人獲此至寶，奉為“銘心絕品”也。
▲元 黃公望《剩山圖》藏於浙江博物館 局部
潘靜淑作跋
除黃公望外，倪瓚筆下的世界，清淨簡淡，容不得半點紛爭與汙穢。其以“一河兩岸”的構圖，極少的筆墨勾勒出遠處錯落的山巒，近處影寒的古木，逸逸脫俗，蕭索如隱，令人心嚮往之。
如所作《汀樹遙岑圖》，遠岸兩株雜樹，藤蔓垂掛，坡岸下為幾枝幽篁細竹，岸邊草亭，空無一人；遠處山石，雖只寥寥數筆，卻分明起伏，水波無紋，又顯空靈，好似不食人間煙火。鈐有清宮內府九璽，加上詩堂的“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即所謂的“高宗十璽”。
▲元 倪瓚《汀樹遙岑圖》，上海博物館藏
此卷亦鈐蓋有吳湖帆“銘心絕品”、“至寶”等收藏印，可知曾為梅景書屋舊藏。
▲元 倪瓚《汀樹遙岑圖》，上海博物館藏 局部
鈐印：銘心絕品、至寶
吳鎮的《漁父圖》中，浩渺寬廣的江面，繪有十五艘小船，或垂釣，或憩息，或吟歌，卷中漁父的形象，正是梅花道人淡泊名利，漁隱不仕，悠然自得的真實寫照。
▲元 吳鎮《漁父圖》，上海博物館藏 局部
癸酉年，吳湖帆以金代任詢的《古柏行》以及元代王蒙、饒介書畫合璧的《松窗讀易圖》換得此卷，視為吳氏書畫四寶之一。鈐蓋“銘心絕品”、“至寶”、“梅景書屋”等多方收藏印，極其珍重。
▲元 吳鎮《漁父圖》，上海博物館藏 局部
鈐印：銘心絕品、至寶
此後，以“吳門四家”為代表的吳門畫派，又承繼先賢傳統繪畫體系，成為畫壇主流，蔚為風尚。其山水設色清雅，筆墨蒼勁淋漓，於粗簡中極見層次和韻味。
如文徵明仿米氏雲山之作，所繪主峰聳立，山嵐浮動，煙雲繚繞，粗放中抒寫了文人畫所追求的寧靜典雅氣質。
▲明 文徵明《雲山圖》，上海博物館藏
此作有沈周、唐寅二人詩題，裱邊另有王同愈、吳湖帆題跋，卷中鈐有“銘心絕品”、“吳湖颿潘靜淑珍藏印”、"梅景書屋秘笈"等鑑藏印，可知亦曾為梅景書屋舊藏。據吳湖帆題跋，可知《雲山圖》約作於正德初年，彼時沈周八十歲左右，而文微明、唐寅尚不滿四十歲。
▲明 文徵明《雲山圖》，上海博物館藏
鈐印：銘心絕品、吳湖颿潘靜淑珍藏印
及至董其昌，作為明末清初藝壇領袖，附驥者眾多。其著書立說，倡“南北宗”畫論，又以古人為師，抉精探微，有自成家法之化境。王時敏即曾言“元季四家，當推子久。得其神者，惟董宗伯”。
據董氏所述，“南宗畫”即文人畫，以淡雅筆墨，抒胸中丘壑，而“北宗畫”則是院體畫，漸者成於力行。其以禪喻畫，齋室名為“畫禪室”，在《畫禪室小景圖》冊頁，有超直入如來地之逸。
▲明 董其昌《畫禪室小景圖》冊頁，上海博物館藏 部分
冊中，吳湖帆鈐印“銘心絕品”，亦可知其之珍愛。
▲明 董其昌《畫禪室小景圖》冊頁，上海博物館藏 部分
鈐印：銘心絕品
甲申之變後，盛行復古之風，尤其“清六家”，以元人筆墨，運宋人丘壑，而澤以唐人氣韻，守中求進，成為畫壇正脈。
如王翬雖師古人，卻既無拘泥之感，有自得之趣，所作《仿關仝溪山晴靄圖》上海博物館藏，繼承家學，又廣採博攬，佳作乃成。鈐印“銘心絕品”。
而惲壽平《為王翬父子作山水二段》，上海博物館藏，亦學法黃公望、王蒙等諸師，深得冷澹幽雋之致。畫中同樣鈐有吳湖帆鑑藏印“銘心絕品”。
文人畫影響至深，吳湖帆的山水師法董其昌、四王等，衝破南北宗壁障，以雅腴靈秀、縝麗清逸的複合畫風獨樹一幟。此外，其梅景書屋收藏甚富，對於珍藏稀有書畫，多鈐蓋“
銘心絕品”之印，以示喜愛。
▲陳巨來刻吳湖帆自用田黃石螭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邊款：巨來。
出版：《元畫全集》第二卷第三冊P319，浙江大學出版社，2013年。
2×2.1×2.3cm 15.8g
RMB: 60,000－90,000
鈐印：
1.隋 《常醜奴墓誌銘冊》，上海博物館藏。
2.南宋 趙構《臨虞世南真草千字文卷》，上海博物館藏。
3.南宋 宋伯仁《梅花喜神譜冊》，上海博物館藏。
4.宋拓《梁蕭敷敬妃墓誌銘合冊》（二十一開）上海博物館藏。
5.元 黃公望《富春山居圖》（剩山卷），浙江博物館藏。
6.元 倪瓚《汀樹遙岑圖》，上海博物館藏。
7.元 吳鎮《漁父圖卷》，上海博物館藏 。
8.明 沈周《西山紀遊圖卷》，上海博物館藏。
9.明 文徵明、唐寅《雲山圖》，上海博物館藏 。
10.明 董其昌《畫禪室小景圖》，上海博物館藏 。
11.明 馬守真、薛素素《蘭花圖卷》，上海博物館藏。
12.明 王建章《山水圖扇頁》，上海博物館藏。
13.清 王翬《仿關仝溪山晴靄圖》，上海博物館藏。
▲陳巨來刻吳湖帆自用田黃石螭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陳巨來刻吳湖帆自用田黃石螭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陳巨來刻吳湖帆自用田黃石螭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此章材質為清代早期老壽山田黃石，色澤濃郁，質地凝潤，形制小巧可人。印鈕為螭龍，造型盤曲，雙目圓睜，威嚴霸氣。恰如印文舊刻朱文“銘心絕品”，正可言此章也。
印面有一暗款“巨來”，可謂匠心別具。
▲陳巨來刻吳湖帆自用田黃石螭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陳巨來刻吳湖帆自用田黃石螭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陳巨來與吳湖帆關係匪淺，彼此往來頻繁，唱和不絕。更為人所樂道的是其曾為吳湖帆安頓家中難以啟齒之事，為此還得罪了昔日好友。
據《安持人物瑣憶》所載，潘靜淑對其“自此以後，對餘視同至親”，吳湖帆則“屢為餘畫，設色墨筆，惟命是聽，而且可立索。”
出版
▲《元畫全集》第二卷第三冊P319，浙江大學出版社，2013年
部分鈐印
▲南宋 宋伯仁《梅花喜神譜冊》，上海博物館藏
鈐印：銘心絕品
吳湖帆獲此件《梅花喜神譜冊》後，才使得“梅影書屋”產生，“景”字通“影”。
▲隋 《常醜奴墓誌銘冊》，上海博物館藏 部分
鈐印：銘心絕品
▲明 王建章《山水圖扇頁》，上海博物館藏 局部
鈐印：銘心絕品
除此印外，專場中其餘佳品不乏，尤其以田黃為篆刻載體者，更是妙極。一則刀奏田黃，滋膩又暢達，滯爽隨意，更易表達刀法筆意之韻味，二則田黃價昂，篆刻田黃，亦可留名於後世。
眾所周知，田黃石本身無脈可尋，採掘極為艱難，更因其不可再生的特性，存世漸少，現今文人，莫不以擁一田章而自得。
古人關於田黃石，曾載：“每得一田石，輒轉相傳玩，顧視珍惜，雖盛勢強力不能奪”。所以，其之珍昂，由此亦可窺見。
▲清・田黃凍石六面平素方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清·田黃凍石六面平素方章
舊款：1.垢道人。2.福廠仿漢官印。
出版：《文房至寶》P20，日本河出書房新社，2013年。
2.2×2×5.3cm 61.3g
細節圖
一枚六面平田黃素章，如若色澤濃黃均勻，蘿蔔絲紋細膩，質地尚可，則價值或可數十倍於同等重量田黃。
而傳世田黃更是少有，舊時之物經多年盤玩，邊角圓潤，包漿古樸，火氣盡褪，經歲月裹洗，使得韻味十足，既可置於案几，又可把玩於掌，平添逸趣，自然倍受藏家珍愛。
此素章顏色明亮純正，質地通透欲凍，包漿油亮，肌理之下蘿蔔紋清晰可見。頂部有清初垢道人程邃款，側面為民國王禔之款，可知其上可追溯至康熙時期，歷久彌珍。
其次，田黃石貴為石帝，以克論價，材積多不盈兩，其中田黃凍石，兼得“六德”之美，質地最佳，甚是少見。
▲清・田黃凍石扁方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3.1×0.9×2.7cm 20g
細節圖
此方田黃石章呈細扁方，小巧可人，顏色純正明亮，六面平整，篆刻線條流暢，印文有趣，雅緻異常。
▲清・黃鑰刻田黃凍石素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雪苑席馮仲藏書畫記
邊款：魚門
2.3×2.3×2.5cm 32.g
細節圖
此件田黃石素方章四面光素，形制方正端莊，質地瑩潤，色澤金黃，紅筋及蘿蔔紋清晰明澈，又遇名家伊秉綬入門弟子“黃鑰”篆之，當珍而寶之。
田黃石的色澤，也分橘黃、黃金黃、熟慄黃、桂花黃等。其中橘黃色澤，堪稱上品。
▲清•吳文徵刻田黃石紹諴自用素印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芙蓉溪館
邊款：己巳春分後二日為止齋中丞篆，吳文徵。
鈐印：甘士調《墨荷》，西泠拍賣（紹興）2018春拍Lot.451
1.6×2.5×2.8cm 30.5g
此田黃石扁方章形制規整素雅，通體呈橘皮黃色，寶光瀰漫，質地極佳。蘿蔔絲紋隱隱蘊與肌理之下，勻澈而動人。
印文為吳文徵篆刻，極意摹古，印面主人紹諴，官安徽布政使，富收藏。室名芙蓉溪館、十研齋等。舊時名人自用田黃印，又增文氣內涵，則更是難得。
▲清廷賜盛宣懷，五螭鈕白田石“青宮少保”印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青宮少保
說明：海上敬修堂舊藏。
6×6×6.2cm
細節圖
此章材質碩大，為壽山白田黃石，印紐數螭盤繞，似在嬉戲，又具憨態意趣，可見雕工之精湛。
而印章主人盛宣懷 作為清代洋務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被譽為“中國實業之父”、“中國商父”、“中國高等教育之父”。
李鴻章曾言其“志在匡時，堅韌任事，才識敏瞻，堪資大用。一手官印，一手算盤，亦官亦商，左右逢源”。
田黃石的印鈕藝術，從楊玉璇、周尚均等宗師漸至高峰，而後歷經滿清一朝壽山石宮廷之風大盛，乃至民國林元珠、林清卿、林文寶等為代表，都旨在追慕古人風尚。
▲清・楊玉璇作田黃石螭龍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3.7×2.2×3.2cm 51g
細節圖
此田黃石章印面長方，大小適中，上部雕盤螭，威嚴大氣，有款“玉璇”。楊玉璇木秀於林，雕刻技法被引為“閩中絕藝”，是壽山石雕的開派祖師。
▲清•尚均款田黃石贔屓鈕方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款識：尚均。
3×3×5.3cm 104g
細節圖
此方田黃石贔屓鈕方章，形制飽滿方正，兼之質地細潤凝膩，溫嫩無比，肌理瑩澈純淨，色澤近似於橘皮黃。
鈕首為贔屓，九子之首，鱗須宛然，栩栩如生，其刀法之妙頗具名家的氣韻神采，整作古樸繁茂，典雅大氣，可珍可寶。
周尚均與楊玉璇雙峰並峻，成名稍晚，有“尚均鈕”之稱。其薄意淺刻，乃至圓雕，無所不精，各得其妙，藝術水平甚高，不負一代巨擘之譽。
亦有部分作者，雖未享大名，然其作品所現之精湛雕工，卻令人甚為驚歎，或者本是名家，卻未留款，無法溯源，令人遺憾。
▲清・繆嘉惠刻田黃石古獸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如雪柏霜松，絕無世味
邊款：嘉惠謹刊。
2.9×2.9×6.7cm 98.4g
細節圖
此方田黃石章形制碩大，顏色純正明亮，質地細結凝集，撫之溫潤可人，蘿蔔紋等特徵清晰顯著。所作古獸鈕為後蹲狀，前足直立，獸首盎然挺立，被毛鬚髮宛然，肌肉結構緊實，力量感十足，威嚴朴茂。
印文為繆嘉惠篆刻，其後入宮內供奉給事，慈禧所賞大臣花卉扇軸等，多為其所代筆。
▲清・田黃石古獸鈕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2.1×2×4.7cm 33.2g
細節圖
此章材質及雕工，皆是稀珍，所作古獸鈕，回首凝望，造型獨特，神態威嚴，雙足挺立肌肉感十足，當出名工之手。
除鈕雕外，薄意為壽山石雕的特殊技法，其最重意境及氣韻，或以簡見長，或繁而不亂，其相石構圖，因材施藝，與國畫理畫契合，極見功力。
▲清・屠倬刻田黃石荷塘清趣薄意閒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4.1×2.1×5.6cm 98.5g
此方田黃石所作荷塘清趣薄意，頗是雅緻，為屠倬篆刻，其是嘉慶十三年進士，知江蘇儀徵縣，道光初擢九江知府，詩與郭麔齊名，有《是程堂詩文集》。
▲童大年刻山水薄意田黃石劉少山自用印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東萊劉氏少山藏書
邊款：丙子三月，大年。
4×1.7×6.8cm 103.7g
細節圖
此件田黃石山水薄意章，畫面薄而清晰，運刀疏密有致，亦是難得。印文為西泠印社元老童大年篆刻，其精研六書。間作花卉，書法負盛名。而印面主人劉少山為東萊銀行創始人劉子山長子，性喜藏書。
薄意技藝，康熙時期已初露端倪，巔峰則成法於林清卿。其薄意作品，以刀為筆，融繪畫、書法、雕刻、篆刻各藝術門類於一體，備受金石書畫家推崇，被譽為一代宗師，謂之“西門清”。
▲林清卿作壽山善伯石花草薄意隨形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從容養餘日，取樂於桑榆
4.8×2.3×4.4cm
此件景物刻畫更是妙趣橫生，如山石之靜穆，翠竹之蒼勁，寫生家亦難及也，無怪乎畫家熊文鏞嘆道“清卿畫石非人之畫紙所能及也，是石以畫傳者。”
▲林清卿作壽山鹿目田石山水薄意隨形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將謂偷閒學少年
說明：附福州石雕廠珍品證明書
5.6×2.8×5cm
此件林清卿也是典型的文人構圖，老樹、茅亭、山石，所刻畫的意境，甚有文氣。專場中，另有數件林清卿薄意作品，也是底平如鏡，線條挺拔。
▲林清卿作田黃石梅紋薄意隨形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3.5×2×3.5cm 29.1g
梅花一株，枝幹橫斜，風姿綽約，梅花點點，粘香石上，淵雅韻致。
篇幅所限，不一一而足，另有清代昌化雞血石赤壁夜遊印章，血色明亮飽滿，血地交融，構圖亦是新奇，盡顯皇家氣象，好之者前往一觀。
▲清・昌化雞血石赤壁夜遊紋章
西泠2019秋季拍賣
印文：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
邊款：
1.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文略《前赤壁賦》）。黃山羅嘉瑞，輯五。
2.周庸恭鐫。
參閱：《明清帝后寶璽》P229“惟精惟一”昌化石雕《赤壁賦》文意璽，紫禁城出版社，2008年。
5.8×6.2×13.8cm
拓片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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