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諾天使基金王晟:疫情加速投資機構重構投資能力

由融資中國、盛世投資、青桐學院強強聯手,中國投資協會創投委支持,邀請專家、導師、資深一線基金創投人士共同打造的【搏“疫”】創投行業投融公益培訓計劃已正式線上啟動。

3月5日,第二期公開課上,英諾天使基金合夥人、中關村天使投資協會副會長王晟以《疫情加速投資機構重構投資能力》為主題進行了分享,針對當下疫情對於投資機構的影響、投資機構如何面臨能力挑戰,以及疫情過後機構該如何重構投資能力等多層面解讀精彩內容。

王晟表示,中國大部分創投機構和企業沒有穿越過大的經濟週期。疫情作為一個突發因素,暴露了很多機構的能力缺失,包括業務範疇、業務流程、業務方法、業務量等方面都需重新定義,與其所配套的基金管理結構也要調整。這次疫情過程中,機構的認知積累是投資機構形成的非常寶貴的新資產。

增強應對“黑天鵝事件”能力

查理·芒格說過,宏觀是我們必須要接受的,微觀才是我們有所作為的。

此次疫情對股權投資以及機構本身都產生了巨大影響,這些影響在宏觀層面不可改變,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接受現實,然後付之行動,從微觀層做出改變。

為什麼麥當勞和肯德基在疫情衝擊下還能正常營業?為什麼國內很多餐廳紛紛表示活不下去?

這是因為國內很多企業在過去沒有參與過週期,更未穿越過大經濟週期。

麥當勞和肯德基這樣歷史悠久的企業,不僅經歷過03年非典,還經歷過非常多其他歷史週期。從而練就了較強的資金實力、系統復產能力和多元化業務能力。

這與其系統建設和提前佈局不無關係。再如達美樂,幾年前就在測試無人車外送,這是很具前瞻性和創新性的思維。

大勢不可逆,企業必須要順應這些趨勢,同時用技術化、多元化、系統化的措施來保證自己有足夠應對黑天鵝事件的抵抗能力。

企業如此,投資機構亦是一樣。中國大部分創投機構並未穿越過自身週期,缺乏宏觀觀念和應宏觀環境來做出調整的能力。

對投資機構而言,首先,要衡量投資機構自身是否具備對抗高風險事件的反脆弱性。

投資業務的結構化、單元化;投資流程的清單化、程序化、系統化;投資資產的數字化、雲化,投資服務能力的體系化,以及項目的變現能力等,這些都是投資機構的反脆弱能力。疫情期間,這些能力發揮了很大作用,這會是未來行業優勝劣汰的關鍵。

第二個,在資產配置上,投資機構對於黑天鵝事件是否具備反脆弱性。

首先,單一領域投資會存在系統性風險。比如遊戲基金、動漫基金、餐飲基金、旅遊基金、新零售基金,這類基金對於週期、系統性風險、政策的對抗能力比較差,這類單一賽道投資具備系統性風險。

其次,業務覆蓋區域的侷限性風險。比如項目集中在湖北的基金,如果有其他項目或者某些項目是在海外,在這次疫情中,就會平衡整體投資風險;再比如,只投to C或者只投to B,都可能會產生相關風險。

再者,Portfolios業務驅動力只來自單一維度的風險。Portfolios佈局應該具備需求驅動、品牌驅動、科技驅動、政策驅動等多個維度“混搭”,然後每一個又是否具備一個相對多元化維度的覆蓋,這對反脆弱性是有幫助的。

其實,突發事件的反脆弱性,是建立在長期的投資專業性、投後服務體系的不斷積累之上。系統越專業和越完善,積累的能力越多。突發事件,提升對投資機構業務效率的要求,要形成應急清單,通過數字化運營方式展開工作。這次疫情過程中的認知積累是投資機構形成的新資產,而且是非常寶貴的資產。

突發疫情下的英諾

在疫情期間,英諾基金主要做了三方面事情。

第一階段,初期評估。

及時對疫情做出評估,認識疫情的嚴重性;對比研究2003年SARS對宏觀經濟的影響,以及對各行業各類公司細分影響;及時提供預警,把工作狀態從春節假期轉向對疫情的危機處理。評估完成後,進一步做出對抗疫情的工作清單,從多層面執行。

第二階段,中期指導。

疫情突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防疫怎麼做?大家都沒有經驗。因此機構要幫助企業做疫情下的方法論管理。

首先,組織培訓學習。針對如何把控成本、節約現金流、人力資源優化等問題,英諾大約主導合作了20餘堂分享課,成立專家組,對企業做線上內容分享和培訓,並不斷整理出其他同行專家的高質量在線分享,發送給被投企業創始人和高管學習,幫助他們提升對抗疫情的能力。

在這過程中,機構與企業進一步溝通,制定出疫情期間的短期應對方案,比如創始人是不是要降薪停薪、中層管理幹部、高管如何優化等。短期應對方案需要率先做出來。

其次,幫助企業及時解讀各地政府政策。在政策推動的復工復產方面,英諾積極與各部委、各地方層級政府機構呼籲要儘快復工復產。同時,也要幫助企業應對復工中面臨的口罩及防疫物資缺乏等問題。

最後,做出中長期疫情影響評估報告,以及企業中長期管理計劃,幫助企業從恐慌中脫離出來,面對現實調整心態、積極應對。

第三階段,後期幫助。

幫助 Porfolios 對接銀行、擔保公司,積極獲取信貸,解決項目現金流問題;幫助企業啟動新融資、對接產業資源;幫助項目落實執行業務優化和調整策略。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企業外,機構本身也需要在疫情之下及時自我更新,做出應對措施。

疫情期間,投資機構要對行業業態、項目影響做充分評估,及時調整投資圖譜,重新制定各行各業的投資策略,保持新項目獲取數量、實際在線訪談和溝通數量,保證優質項目的有效推進。另外,

機構還需及時出具基金年報給LP。同時,附加疫情期間相關影響評估及應對舉措的報告,讓LP放心。

重新定義業務結構

過往兩三年,投資行業經歷了資管新規、中美貿易戰、經濟下行、產業結構調整、政策頻發/頻調整等諸多具有高度不確定性的外在因素影響,高槓杆、老齡化、流量紅利消失等外部因素對投資活動都產生了不同的影響。

從企業來看,品牌、能力、效率、資金體量、回報、業務體系、創新力等內生因素影響企業生存發展。但這些只是行業、業態、企業的發展的內在因素和外在因素,疫情則屬於突發影響因素。疫情,作為一個突發因素,疊加之後作用於投資產業,對機構的影響主要體現在:

一、項目死亡。核心因素是因為很多企業不能復產復工,現金流出現問題等。

二、募資困難。疫情影響LP出資,除了造成資金流困難,心態上也會謹慎出資。

三、項目估值降低。不僅有勇氣創業的人會減少,已投項目自身的估值也可能下調。

整體而言,疫情會對整體(投資)業務重新定義,包括業務範疇、業務流程、業務方法、業務量等。這些業務調整,與其所配套的基金管理結構也都會發生變化。

一方面,短中期資金荒、資產荒,長期來看,資金資產情況會有所改變,營商環境會優於前兩年。這不僅僅是針對企業,也針對投資機構。

另一方面,馬太效應凸顯,頭部效應凸顯。過去,有些基金投的不錯,但它的投資行為是切合當時經濟環境和經濟系統運行機制的。而此次疫情,可能個別基金會“用力過猛”,風險偏好過大,實際上內功不足。

最後,倒逼投資機構進化,重構投資機構能力。

重構基金投資能力

首先,關於預測。宏觀幫我們做預測,微觀幫我們做執行。“宏觀+微觀”是能夠進一步增強投資確定性的。在實際投資過程中,如果預測得到驗證,是可以形成閉環反饋的——基金回報上升,同時團隊信心提升,投資方法論也會變的更加完善。核心來講,我們的成功不一定是因為自身有多牛,很多可能是因為週期。很多偉大的企業,都是在大週期中誕生的。

其次,關於複利。從1965到2017年,巴菲特的年化回報率為20.9%,同期,標普500的年化收益率是9.9%。從年化回報來看,只差兩倍。然而,拉長到50多年的週期裡來看,巴菲特的回報卻跑贏標普500回報100多倍,可見覆利的“可怕”。李笑來也說過“複利是人類第八大奇蹟”。同時,我們也認為複利不應該只在我們的投資行為中,還要應用到工作實踐中,不斷的積累,不斷的產生複利。

長週期下,股權投資是社會財富創造的發動機。根據斯坦福商學院的一項研究,1979年之後成立的美國上市公司中有43%都是由VC支持起步的。這些公司現在佔據全美38%的勞動力,美國股票市場57%的市值和全美82%的科學研發支出,它們代表了美國未來創新的發展。在創業生態系統中,VC對於那些具有潛力、對經濟能產生深遠影響的公司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最後,用羅曼羅蘭的一句話來結尾:“世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堅信風險投資存在的意義和社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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