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那顆紅棗樹

今年的春節可能是最難忘的一個春節了,也是踏入社會後,在家待的最久的一次,由於受冠狀病毒影響已經過了正月二十,大多數人都還留在老家沒有出門,我也一樣還在老家觀望。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村裡的廣播,一會一趟的宣傳車,無不在訴說疫情的嚴重性,可又不能一直呆在家中不出去,母親說我帶你們去老房子看看去呀!順便撿老房子的磚回來給我新房子墊門口地基(老家年久失修部分已經坍塌)從小路一路狂奔走到老宅,很多房子已經被夷為平地,還有零散幾戶人家的房子還孤零零的立在哪裡,卻也因年久失修搖搖欲墜,每家的門前都被荒草長滿,偶爾會有一隻鳥撲稜稜的從荒草中飛走,小時候記得村中的那一口池塘從未乾枯過,如今也早已枯竭,從乾的開裂的池塘中穿過,來到奶奶生前的住的地方,那是我們家的祖屋如今也變成了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奶奶門前的那兩顆棗樹也枯死倒在乾枯的池塘裡,記得小時候奶奶家的棗子很少有長紅的時候,這兩顆棗樹我們家叫伶子棗,果實小小的一顆,最大不過拇指指甲蓋這麼大,只要發白就甜了,奶奶那會常常搖著蒲扇坐在泡桐樹下乘涼,順道看我們不要過來摘棗子,因為在池塘邊長著,怕小孩子掉水裡發生事故,奶奶會拿一個噴霧劑告訴我們打藥了,其實她噴的就是水什麼藥都不是,等過了七夕奶奶會叫我幾個堂哥把棗子打下來一人拿一點回家,老家俗語七月七棗上蜜,過了七夕就甜了,酸酸甜甜的很像野酸棗的味道,但又比野酸棗略甜一些。一晃奶奶走了二十多年了,我也二十多年沒有吃過這兩棵樹上的果了。

母親也在旁邊和我妻子,說起我兒時的各種糗事,準備離開時卻發現,樹根邊散發出很多小的棗樹苗,雜亂無章的長著像一堆堆的野草,興奮的跑回家拿鐵鍬過來挖了幾顆,種在新房子這裡,只是很矮小真的很像野草,不知道那一年能夠長大結果,如果這真的是原來棗樹的品種,這也算是生命的一種延續吧,老樹枯死物是人非,它卻以另一種方式生長起來。

栽完樹的夜裡我夢見了奶奶,棗樹也長大了碩果累累,她老人家坐在樹下依舊搖著蒲扇,輕聲吆喝別上樹偷棗,我打藥了啊!

故鄉的那顆紅棗樹


故鄉的那顆紅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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