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

我們好像忘了點什麼。


“你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


今天在吃晚飯的時候,奶奶問我:“最近小雪過得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我夾菜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我假裝鎮定地笑了笑說:“都挺好的。”


奶奶問完這個問題後我已經沒有什麼胃口吃飯了,父母也是。


飯後我倒了杯不知道開封了多久的紅酒站在陽臺仰望星空,想些應該想的也想些不應該想的。


母親突然站在我旁邊說:“別怪奶奶,她等你結婚那杯茶很久很久了,她也挺喜歡小雪的。”


我還是如往常一樣很厭煩地說了句知道了,而這句知道了似乎總是在敷衍著自己不敢面對的問題。


其實我知道奶奶很喜歡她,也知道奶奶等我結婚的消息很久很久了,還知道奶奶最近身體一直不太好。


最後母親把我杯子裡的紅酒倒滿了,離開前留下了一句話:“其實不止奶奶,我們全家人都很喜歡小雪,包括你。”


包括我?是呀你們都喜歡她,我又何嘗不是呢?


“你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


被提起的往事,總會忍不住去懷念一下。


於是坐在電腦前打開了那個很多年都沒有打開的QQ,看一看曾經的我們為什麼會被這麼多人期待。

在打開空間相冊時看見了曾經設置的密碼:我的夢想是什麼?


無可否認我忘了自己曾經的夢想,我好像忘記了過去想要些什麼?或許是現在的我已經實現了才會忘記吧。


似乎我們總是在成長的路上丟了些曾經很重要現在卻沒那麼重要的東西,導致我們在努力的過程中忘了什麼叫初衷。


不過對於初衷而言,我們確實更在乎眼前所呈現的結果,畢竟那麼感性至極的詞語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慨,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很難忘記想忘記的事,也很難想起想記起的事。


不是“忘記”和“想起”很難,而是選擇忘記和想起的這些事對自己很重要,就好比想起那些初衷,和忘記那個人。


或許能在想起和忘記中穿梭才是件很難的事,它們剝奪了很多生活中心安理得的理由。


“你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


後來我做了個夢,夢見了三年前小雪在我家過生日的那天,全家人都很開心。


夢醒後已經是半夜三點了,我又打開了那個需要密碼的相冊,因為在夢裡我記起相冊的密碼,所以我的夢想是她的生日。


相冊就像打開了一個時間錦囊,原來她以前這麼胖還喜歡穿裙子,原來我以前這麼傻還喜歡穿破洞褲……


雖然照片有點過時,其中的兩個人也有點天真,但非要在一起的執著應該是被全家人所期待的原因吧。


是呀,她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我,而我卻把最壞的脾氣帶給了她,把最好的一面留給了外人。


直到現在我才讀懂了她離開前所留下的那句“你要加油”的含義,是我配不起她,更配不起她所付出的努力以及我們曾經的誓言


這些突發奇想的瞬間,讓我想起曾經對她的承諾,而這種想起了以前很想記起的事的感覺,釋懷了這些年一直強迫自己想忘記的事。


或許那些很難忘記的事本就不應該放棄,因為你會想起那些忘記了很久的事來治癒那些無法忘記的事。

就像你無法忘記的她,會陪你走到最後。


“你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


最後我撥起了那個很久沒有打過的電話,雖然現在是凌晨五點,但我知道她一定會接。


“喂,奶奶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替我照顧好奶奶,她身體沒什麼吧。”

“她身體挺好的,就是有點想你,全家人有點想你,包括我自己。”

“所以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半夜打電話過來僅僅是為了告訴我你全家人都在想我?”

“疫情過後我們就結婚吧。”

“你確定要對我負責了嗎?”

“我想這次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其實,我等你真的很久了。”


所以很多事最好的安排或許是不想起不忘記,而時間就是最好的解釋。


“你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