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莆田的刻本藏書

宋代莆田的刻本藏書

藏書,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為士人生平第一要事”。我國藏書的歷史可以上溯到春秋戰國時期,最早的私人藏書家,公認的當推孔夫子。因為唐代以前成書實屬不易,所以藏書家相對比較少些,宋朝之後就日漸其多了。清人藏書家張金吾有段精闢的見解:“欲致力於學者,必先讀書,欲讀書者,必先藏書。藏書者,通讀之資,而學問之本也。”這或許是對興化(今莆田市)士人傾財求書、捨命護書、埋頭抄書、勤奮讀書,用情著書的最佳詮釋吧。

藏書量的多少,往往是衡量某一個地方文化教育興盛的標誌之一。宋代莆田民間藏書之多在全省以至於全國都是名列前茅的,堪與當時的國家圖書館比肩而立。這一方面得益於福建刻書業的迅猛發展,另一方面則是莆田士人視書為財的風氣所致。

據考,福建的刻書業始於五代初,當時邑人徐寅有《自詠十韻》詩,詩中是這樣說的:“拙賦偏聞鐫印賣,惡詩親見畫圖呈。”可知福建在五代初已有書商刻書了。到了兩宋時,福建刻書業已經相當發達和繁榮了。數量之多,規模之大,流通之廣都是前所未有的。其主要標誌是刻書機構眾多,官刻、私刻、坊刻三大系統已經形成;刻書地點分佈廣泛,刻印書籍數量居全國之首,是宋代著名的三大刻書中心之一,正如南宋藏書家葉夢得在《石林燕語》中所說的,宋代刻書“其精以杭為最,其多以閩為最,蜀皆次之”。

雖然宋代閩刻的中心是福州和建陽,但是當建陽麻沙版盛行時,莆田也有開雕,所刻書籍遠銷於省內外。據載,莆田著名的刻書坊有“莆田郡齋”等幾家,所刻內容,經、史、子、集無所不包,許多刻本被名家書目所記載,有的還流傳至今成為圖書館珍藏的善本。莆田的刻書業到了南宋已發展到繁榮階段,可與泉州等地齊頭並進,在福建雕版印刷業中佔有一席之地。

宋代莆田的刻本藏书

南宋乾道四年(1168)興化軍學刻印蔡襄的《蔡忠惠集》36卷。蔡襄還著有《荔枝譜》和《茶錄》兩本書。宋慶元五年(1199),莆田人黃汝嘉刻印胡安國的《春秋傳》30卷,該書初刻於宋乾道四年(1168),後汝嘉修補刊行,北京大學圖書館今藏有修補本。同年,他還重刻了呂本中的《東萊詩集》20卷,北京圖書館存有殘本6卷。饒節的《倚松老人詩集》3卷和晁衝之的《貝茨集》1卷。另據《直齋書錄解題》題黃庭堅《山谷別集》版本時稱:慶元(1195-1200)中莆田黃汝嘉增刻,由此可知,汝嘉在慶元年間,又刻有《山谷別集》傳世。

宋代莆田的刻本藏书

宋嘉定七年(1214),福清人林瑑任興化知軍期間,為郡儒李俊甫刻印《莆陽比事》7卷;嘉定十四年,莆陽許興裔刻印趙彥肅的《復齋易說》6卷;宋淳佑九年(1249),莆田郡齋又刊刻劉克莊的《後村居士集》50卷;宋寶佑三年(1255),樓昉《崇古文訣》35卷在莆田開雕,這書是樓昉知興化軍時的力作;宋景定四年(1263)興化軍學刻印徐元傑《楳野集》25卷,此書為徐元傑之子徐直諒任興化知軍時所刊。

此外,林慎思的《伸蒙子》3卷;方惟深的《方秘校集》10卷;鄭樵的《通志略》、朱熹的《周易本義》、真德秀的《文章正集》等,都是宋代莆田書坊刻印的書籍。誠如劉後村所言:“吾裡藏書多善本,游泮多英才,傍考互校,它日莆本當優於廣越矣!”的確,興化軍刻書業已相當繁榮,其刻本不但較有名氣,而且也可與外埠刻本相媲美。但遺憾的是,莆田的宋刻,如今很難見到了。

以上所舉僅是名家書目和現存刻本中的一部分,據不完全統計,宋代興化共刻印書籍60部871卷,對促進莆田的教育和文化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另外,莆田刻書業的繁榮還可從藏書中窺見一斑。興化不但軍學縣學有藏書,書院寺廟也有藏書,而且還有許多私人藏書家,其藏書量累計多達數十萬卷,其中以“萬卷樓”、“一經堂”、“富文書屋”、“衍極堂”、“藏六堂”等最為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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