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看著身旁那張精雕細琢的俊容,莫名的覺得同意和伽藍互換身份,果然正確的。
想要報復陸權,唯有陸子州。
卻在下一秒,身體被重力禁錮,隨著他長臂一伸,身體快速旋轉,將她抵在了臥室牆壁上的同時,陸子州也用腳將房門踢上。
沉重的房門聲,和麵前男人眼底的冷冽,讓顧念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陸子州一手壓住顧念的後腦,清雋纖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長髮,將顧念巴掌大的小臉固定在自己手掌中間,另隻手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紅唇,手指上冰冷的溫度,讓顧念微微一顫。
無徵兆的,快速鉗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低醇的聲音在顧念面前響起,“你他媽是啞巴了嗎?就這樣任由別人欺負?”
顧念沒答他的話,卻無奈的微嘆了口氣。
仇敵再見,那種心境,怎能言表?
陸子州冰冷的眼神望進她清淡的眼中,俊臉在她面前逐漸放大。
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卻等了幾秒,沒有意料之中的暴戾狂吻,她略微詫然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陸子州,神色幽深的盯著她的臉。
顧念驚慌,她忘了自己已經卸了妝!
卸妝後的她,和伽藍根本就判若兩人,所以才會被陸權認出,那陸子州豈不是也……
強壓著心底的慌亂,顧念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神色複雜,不可捉摸,深邃的眼底寒涼盡染,卻有一絲雜亂的神色,在碎星般的眸中盪漾。
是顧念看錯了嗎?
他竟然有了一絲的欣喜!
陸子州捏著她的臉,眸色深許,這張容顏,曾千百次的在他夢中縈繞,曾經偶遇伽藍,只是以為和那個人長得相似而已,所以才有了這場荒謬的婚姻,卻不曾想……
伽藍和那個人,竟這般的相像!
幾乎完全就是同一個人!
難道說……
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唇瓣就被他狠狠地擒住。
陸子州目光一沉,靠在床上點了支菸,隨著煙氣出口,緩緩的閉上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扯唇笑了。
再睜開眼,看著身側的女子,黎明的光亮穿透窗簾縫隙照射進來,勾勒出女子臉頰上的輕柔輪廓。
這張容顏,他不知找了多久……
許久,陸子州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份文件,火機砰地下點燃,扔進了垃圾桶裡。
星火燃滅間,幾個大字格外引人——離婚協議。
連續幾天,被陸子州折騰的太狠,顧念接連幾天都沒能下得了床。
好幾次趁著他離開了,強撐著快要散架的身體,換了衣服化了妝,準備出門,卻因為中途耽擱的時間過長,陸子州又因故折返回來。
看著即將出門的顧念,他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顯露,只是當看到她濃妝的臉頰時,陰冷的俊臉瞬間染滿薄怒。
直接抄起茶几桌上的水杯,不顧水溫的冷熱,劈頭蓋臉的潑了她一臉!
然後,捏著她溼噠噠的臉頰,涼薄的嗓音像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魔。
“從今以後不許化妝!”
顧念質疑,反駁說,“現在哪個女人出門還不化妝?”
“就你不行!”
他清冷的態度不容反駁,高高在上的宛如王者般,陰狠的桎梏讓顧念逃脫不開。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顧念拖著疲憊的身體,再度準備出門。
依舊是濃妝豔抹。
雖然費時,但這是區分她和真正伽藍的唯一辦法。
這是現實,殘酷的世界,扮演一個人,不想演電視劇那麼容易。
但未等踏出別墅,又被陸子州逮住,大力的一把將她扛上肩,扔進浴缸,擰開了冷水噴頭,嘩嘩的冷水盡數澆在她臉上,妝容全花了。
顧念徹底快被他逼瘋了,慢慢的負能量爆棚,不顧水溫的冰冷,扯著嗓子低吼,“陸子州,你有病吧!這算什麼!”
“我說了不許化妝!你是不是聽不懂?”他狠捏著她的臉,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顧念咬牙,“聽不懂!”
“陸子州!”
她開始後悔和伽藍互換身份,太坑了!這和伽藍之前說的完全不一樣,顧念開始後悔這場報復的遊戲,到底自己還能不能有命進行下去……
陸子州深邃的眸色愈加深沉。
伽藍有那麼像她嗎?
怎麼總覺得,和記憶中的伽藍有點……
他的指腹輕輕撫著她的輪廓,呢喃的聲音,帶著旖旎的氣息,“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回答他的,只是女人均勻的喘息聲,和苦痛的皺眉,她真的太累了,累到了身心俱疲。
陸子州抱起她去浴室,顧念閉著眼睛,眼瞼噙著的眼淚不禁滑落,砸在他手背上,在他懷中縮成一團。
他的心口驀然的一陣緊縮,低頭看著臂彎裡的女人,嘆息,如果真的是她,那該有多好?
這樣的折騰在第二天戛然而止,清早起來,陸子州從更衣室裡出來,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掃了眼床榻上佯裝睡意的女人,走過去,兩手環胸,低頭看著她。
漆黑的瞳仁盯著她的臉頰,一秒,兩秒,三秒時,顧念睜開了眼睛,和他對視。
深沉寒涼的眸子讓她心頭猛滯。
下意識的全身神經繃緊,耳旁卻被他清淡的一句話闖入——
“收拾下,跟我回趟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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