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故人、故事、故紙堆——歷史學專業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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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歷史學系

一、我與歷史學的相遇相知

當我剛剛進入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時,身邊的人都一臉疑惑地問我:“歷史學到底學什麼啊?”當我回答完他們後,他們一定會緊接著問出第二個問題:“那你們畢業後都做什麼啊?當老師?”在很多人眼中,歷史學只學習歷史,畢業後只能當一名歷史老師。在進入歷史學系之前,我甚至也有這種想法。然而,在歷史系待了近三年後,我的想法被完全顛覆了。

歷史學具有多元性

歷史學下設中國史(也叫歷史學)、世界史、外國語言與外國曆史、考古學、文物與博物館學、文物保護技術、文化遺產幾個二級學科。如果以為歷史學只是學習“之乎者也”、“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就太out了!世界史帶你“漫遊”五大洲的豐富文明,外國語言與外國曆史可以提供充足的語言訓練。考古學雖然是歷史學下的二級學科,但在很多學校都與歷史學系“平分秋色”。想與文物親密接觸?想了解博物館的運營知識?那考古學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但無論選擇哪個二級學科,中國古代史(上)、(下)、中國歷史文選、外國曆史文選、世界史通論都是必須要學習的課程。至於就業,歷史學系的學生集中在教育、文娛和信息技術、公共管理等多個行業,也有人從事金融業。老師當然是歷史學系學生的選擇之一,但不是唯一的選擇。總的來說,歷史學的就業方向比較多元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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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歷史也是學人性、學哲學

歷史學系是能靜心學習知識的地方,但可以學到的卻不只是知識。當我坐在中國古代史的課堂上,聽老師那麼生動地“演繹”秦楚之爭,那麼有趣地講述東晉名流,那麼深刻地思考制度之變時,我被深深地打動了,也折服了。於是,從那時起,我明白,歷史學不僅僅是學習歷史。我們也學習人性,也學習哲學。為什麼這麼說?時間雖然在流逝,但人內心對權力的追逐、對財富的貪婪以及“一念之善”卻不變,而這些,歷史裡都有。如果不瞭解人,怎麼能瞭解歷史。而歷史學到深處,大概要開始思考一些通用的法則,普遍的規律。要想清楚這些,沒有點哲學知識又怎麼能做到?因此,我明白,歷史學是一門極豐富、極厚重的專業。我開始慶幸自己能夠進入歷史學系學習。

不同院校各有所長

很多同學可能會反駁我:“你是上了北京大學才會這麼說。其他大學的歷史學系也是這樣嗎?”事實上,中國的歷史學研究並不只集中於北京大學。不同高校有自己的歷史學建設重點,也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如廈門大學,擅長社會經濟史研究。傅衣凌先生在廈大建立了很好的社會經濟史研究傳統。中山大學、華中師範大學在近代思想史研究上頗有建樹。章開沅先生在華中師大培養了一批弟子,其中就包括中山大學歷史學系的名師桑兵教授。除此之外,南京大學依靠金陵古城,擁有第二歷史檔案館得天獨厚的資料優勢,在民國史,尤其是國民黨史研究上很有成就。山東大學、南開大學、河南大學等高校也都結合自身的地理區位特點發展出頗有體系的培養方案和研究重點。與這些高校相比,北京大學歷史學系的研究優勢在魏晉南北朝史上,並不是“一家獨大”,“獨霸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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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歷史就是故人、故事、故紙堆

再回到我們的主題:歷史學究竟是在學什麼?如同標題所說:故人、故事、故紙堆。那些逝去的人物、不清楚的事件是我們研究的主要對象。而故紙堆則是我們研究的主要方法。學歷史,就要和書親近,不僅要懂怎麼從故紙堆裡找到對你來說有用的信息,更要愛上從故紙堆裡“翻找”的感覺。在歷史學系待久了,整個人就會平和很多,溫潤很多。身邊的老師大多清晨騎著自行車,迎著清風花香來到辦公室,樸素又溫和,謙虛又睿智。每每看到院系里老師忙碌的身影,伏案的姿態,我都會想起梅貽琦先生說過的話:“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在名師的帶領下,高中時覺得枯燥無比的事情也向我展示出其富有魅力的一面,讓人心馳神往。

正如我之前所說,歷史學系首重閱讀。那麼到底閱讀些什麼呢?《全球通史》是歷史學系一入學老師就會推薦的書。無論是中國史還是世界史方向,都要從《全球通史》裡獲得基本的歷史知識,瞭解歷史概況。還有各種論文集,如《中國古代史讀本》,也是歷史學系學生必讀書目之一。《中國古代史讀本》選輯了多篇對學界有重要啟發的有影響力的論文,初入史學領域的學生可以通過閱讀大師之作獲取靈感,模仿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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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來是因為歷史在這

回想三年前,我剛剛被北大歷史學系錄取的時候,收到的不是身邊人的祝福,而是安慰:“沒事的,歷史系也挺好的。”大家的安慰讓我備感失落。當時的我對未來充滿忐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學習歷史,更不知道自己將走向何方。然而,現在的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為什麼學習歷史?”

“因為她就在那兒。”

錢穆先生在寫《國史大綱》時曾說,要寫一本有“溫情”的歷史書。在中國人被視為東亞病夫的時候,在中國風雨飄搖的時候,錢穆先生要以一介書生之力擔起中國人對歷史的溫情。中國燦爛的歷史告訴國人,我們並不比西方差。時至今日,我們仍然需要歷史,仍然需要有人去講述歷史。是因為,民族需要記憶,國家需要記憶。正因為我們有共同的記憶,難過的、屈辱的、喜悅的、奮進的,我們才聚成了國家和民族。歷史學在很多人眼裡可能並沒有什麼“用處”。但莊子曾說,無用之用乃為大用。學習歷史的人身上可能有過多“理想主義”的光輝,但是,在這樣浮躁的時代,有汲汲名利者,就必有安於一隅者;有追求功名者,就必有痴心學術者。這個時代不僅僅需要物質,也需要一些人來給大家指明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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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Memories

現在已經看過三輪燕園四季的我,開始明白,有一個能讓自己安靜讀書,靜心思考的地方多麼重要!在這個小小的,並不“熱”的歷史學系裡,有真正致力於學術的老師,也有著同樣好古的夥伴。得學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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