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如她,洪晃


精彩如她,洪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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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洪晃,“名門痞女”,陳凱歌前妻,大膽前衛……這些稱呼描寫都是報道常用的,因為這些報道對她有了明顯的標籤化,本人又很喜歡關注名人的各種動態,她的各種號也都關注,久了,反而覺得這個“痞女”很真實,活得非常自在,其實洪晃很美。

那我們就一起走進“報道彙集”的洪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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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都在撕標籤”

她出生在史家衚衕51號,她出生時,在院裡種下了棵海棠樹,她曾在微博中懷念了那顆海棠樹,和透過沙門兒看到海棠樹的場景,沙門兒是小時候按在木門外防蚊蟲的,夏天關著沙門兒能看到院裡的景色,微風吹過沙門兒,樹影婆娑的午後,應該很是愜意。

有這麼美麗景象的史家衚衕其實很有來頭,史家衚衕是北京城中一條既富又貴的衚衕,這裡曾住過權傾朝野的官宦,曾住過富可敵國的商賈,能住進這條衚衕的人非富即貴。章含之曾寫過一本《跨過厚厚的大紅門》,細膩描寫了史家衚衕裡的生活。

洪晃的外祖父是大學者、大律師,曾和魯迅打過筆墨官司的著名人士章士釗,母親是著名外交官章含之,生父是北大教授,北大教授,經濟學者;繼父是中國前外長喬冠華,在國際外交舞臺上也曾有所成就。

她卻不是世人眼中的大家閨秀,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混不吝”,活的特立獨行,講起話來,簡單粗暴。

年僅12歲的她就成了中國派出了的28名小留學生赴美求學中的一員。

她的人生軌跡就此而改變,七大知名女校之一的瓦瑟學院,與羅斯福夫人和肯尼迪夫人成為了校友。

大學畢業後,她開始涉足外資領域。洪晃自幼年起,就被母親寄予厚望,能女承母業,做一名縱橫捭闔的外交官,但她志不在此。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當人們普遍把外企看作是金飯碗的時候,時尚媒體在中國尚處於萌芽狀態。1996年,洪晃放棄18萬美金的年薪,選擇回國創業。

回國後她開始了自己的創業:出品雜誌。成了《iLOOk 世界都市》、《青春一族》、《名牌世界樂》這三本頗有個性的雜誌出品人。

“我喜歡嘗試新的東西,喜歡嘗試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洪晃說,其實剛開始做雜誌是“誤入歧途”,自己以前是做投資諮詢的,因為朋友決定要做雜誌,所以就跟著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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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外公章士釗也曾經辦過雜誌,她覺得自己創業也算是繼承祖業呢,或許能得到老爺子的真傳,更應該好好地幹。

她也發現在國內做事,還有另一方面的刺激存在:受刺激。

保不準哪天,就會被澆上一盆涼水,有時候很簡單的事也會做得很複雜,有些事還需要探探路,找找關係,也很折騰。洪晃奉勸那些個性安靜,在國外有很好的職業,而且已經安居樂業的人,就不要回來找這份刺激了。

在這個過程中她也在成長中,同時她也撕掉各種標籤的過程,“外孫女”、“女兒”“痞女”“專欄作家”等標籤。

這段時間讓她長大,但是爽朗的笑一直是她的標籤,即使在面對她多變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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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心理醫生的對話

其實,在和陳凱歌離婚後,洪晃曾去看過心理醫生,她也很想約父母一起吃個飯,讓他們安慰一下自己又離婚了的事情。

主要是看到洪晃和心理醫生的對話,覺得很是精彩,就截取到文中,如下:

離開紐約之前我決定去看一個心理學大夫,這不是有病的行為,在紐約幾乎每個正常人都得看心理學家。

我那時候在德國金屬公司工作,人事部經理是我的朋友,她知道我要調回中國之前跟我說:“你有一千多塊錢的心理學治療從來沒有報過。”我就本著中、美、德通用的“不用白不用”精神去看了一個心理學大夫。

我是被這個心理醫生“擠”進來的一個正常人,他實在太忙。紐約正常人太多。我坐在他辦公室外,期待著我能狂說我自己的45分鐘。在我之前,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昂首挺胸地跨入醫生的辦公室,渾身充滿了只有投資銀行家才有的“宇宙主宰者”感覺。

半個鐘頭以後,這個人擦著眼淚、縮著背從裡面走出來,變了個人。我想:“WOW,心理大夫真是神仙。該我嘍。”

我很失望這個大夫沒有我電影里老看見的可以讓病人躺著說話的那種長沙發。我被安置在一個單人沙發裡面,雖然很舒服,但是還是沒有達到我的期望值。

“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個辦公室嗎?”大夫問。

“我又要離婚,有點不知道我為什麼維持不了婚姻。”

“你多大了?”

“29歲。”

“這是你第幾次婚姻?”

“第二次。”

“嗯。”大夫好像感覺到我的困惑了,“我們先說說你的家庭吧,你爸爸媽媽是……”

“我爸爸媽媽也離婚了。”

“啊,”大夫記了個筆記,“那他們的父母哪?”

“我的外祖父有三個老婆,第一個是個知識分子,他們過不到一起,所以就分開了,有三個孩子,一個自殺了,一個瘋了,還有一個也是半瘋,他認為希特勒還活著,而且藏在中國。”

大夫看了我一眼:“是同時有三個老婆?”

“是。”

“在那兒?”

“在中國。”我心裡說,你做夢吧你,你沒戲,在紐約娶三個媳婦。

他好像看出來我想什麼了。“我覺得一個就夠受的,你的外公真不是凡人。第二個老婆吶?”他問。

“第二個老婆是我的外婆,帶我長大,但是好像原來是青樓裡的,我媽媽是抱來的,因為我外婆不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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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大夫一眼,他開始瘋狂地記筆記。“第三個老婆原來是一個上海黑手黨青紅幫的頭頭杜月笙的情人,我外公是黑手黨的律師,他們在重慶的時候互相換了情人。我到十二歲才第一次見到他。”

大夫還在寫,頭也沒抬道:“接著說。”

“我爸爸的爸爸有兩個老婆,但是我才三歲的時候他們就過世了,我爸爸有七個兄弟姐妹是同父同母,還有四個是同父異母。”我看了大夫一眼,他還在狂記。

“我爸爸和我媽媽在我九歲那年分開了,我媽媽後來的丈夫是中國前外交部長,我爸爸後來的老婆是個美女演員,有金花的稱號。”

“你媽媽的親生母親你見過嗎?”大夫問。

“噢,對了,”我在他的提醒下想起來,“我媽媽的親生母親是原來上海的交際花,外號叫‘康克林西施’,我媽媽是私生女,所以讓別人領走了。後來這個漂亮女人又嫁了人,而且有四五個孩子。

昔日雜誌上的“康克林西施”

大夫摸了一下頭上的汗珠,我頭一次看見寫字也能讓人出汗。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他問。

“有一年大地震,地震第二天瓢潑大雨,我媽讓我去火車站接‘外婆’,可是那年我外婆已經死了六年了,還說我有一個表哥叫平平,一個表妹叫罐罐,他們會在火車站的大鐘下面等我。我以為我媽給震糊塗了,家裡瓶瓶罐罐碎多了,就說胡話了。我說我不去,下這麼大雨,接個死了六年的外婆,還要在大鐘底下找瓶瓶罐罐,這純屬於瞎胡鬧。我媽說,你別鬧,快去吧,別讓你外婆等。”

“後來呢?”

“後來我就去了,大鐘下面瓶瓶罐罐舉著傘,見了我就喊我小名,看樣子認識我。”

“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進了火車站,接到了一個有嚴重風溼關節炎的老太太。”

“然後哪?”

“然後就回家了。”

“她漂亮嗎?”大夫已經不記筆記了,我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明明是我給他說故事來了,為什麼還得付他兩百美金?

“不漂亮。”

“一點都不漂亮?”

“可能年輕時候還行吧,看得出來有點妖氣。”我不在乎地說。

“你不喜歡她?”他試探道。

“談不上。我不認識她。”我說。

“我聽出來你不喜歡她。”他堅持道。

“那就不喜歡吧,她也不喜歡我,她不是我外婆。”

“你父母什麼時候離婚的?”他改了話題。

“我十二歲的時候。” (編輯注:前文所述是作者九歲時父母分開,而非離婚)

“你怎麼想這件事情?”

“大概是應該的吧,我的記憶中沒有他們在一起高高興興的時候,都是在吵架。”我開始有點難受,頭一次意識到,我父母離婚是我不喜歡談論的一個事情。

“你父母后來又結婚了嗎?”大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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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嫁了外交部長,我爸娶了一個大美妞電影演員。”我回答道。

“我媽嫁了外交部長”

“我爸娶了一個大美妞電影演員”

大夫看了看我,說:“你不是在編故事吧?”

我笑了,有點覺得這個大夫怪可憐的,像我這麼亂七八糟的人連紐約都是少見的。

我搖搖頭,繼續給他講:“我12歲就被送到美國來了,16歲被送回去,因為我媽和她的丈夫下臺了,被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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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家的愜意

她剛從從美國留學回來時,就把家安置在798藝術區附近的一幢LOFT裡,圓了在美國租不起LOFT的烏托邦夢。

後來,住了七年LOFT的洪晃開始迴歸“田園生活”。二十年前,她在北京郊區的下苑村蓋了一所房子,與先生楊曉平一起籌劃設計,自得其樂。

在下苑村裡已經有約100名藝術家在此居住、創作和生活,以畫家為主體,還有雕塑家、書法家、詩人等都對這裡十分青睞。

“這裡的環境正適合寫作,創作,是需要有愛的。”洪晃說

而且在她微博中也時常看到,她的院子中的柿子樹,午後懶洋洋的一起和狗曬太陽。

洪晃說:“她們家修牆的時候曾經三個禮拜沒有安裝大門,但後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在村子裡的飯店、超市賒帳都很正常……這種溫暖的環境,讓她焦慮和分心的事情減少了很多。

了讓孩子們有個快樂的童年回憶,洪晃給自己和他們找了一個好去處,她很偶然發現了杭州莫干山上的一棟老別墅。

老別墅荒廢多年,但周邊環境很天然,適合孩子們愛玩的天性。這是洪晃的一個夢,童年能在山林中自由天然地成長,赤著腳漫山遍野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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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非正常”的想法,洪晃也用了自己的“非正常”收入來實施。她和丈夫楊小平的正常收入,設計費和工資要供家,要存入兒女的教育基金。洪晃的外快就是稿費和出場費,楊小平的則是自己設計了一些小工藝品,賣給公司做禮品的收入。

其實,洪晃修葺了這棟荒廢的別墅,只不過換來了20年的使用權。

但這就是洪晃,哪怕是一念之間,想到了就去做。

洪晃很喜歡一家人安閒地在別墅裡享受美食,這兒新鮮的竹筍、土雞、辣椒醬、鍋巴粥,讓孩子們胃口大開,大家吃飽了飯就在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酒足飯飽睡大覺,特愜意。

在莫干山,洪晃最喜歡這樣的時刻,拿一本《胡適的聲音》,聽著周圍樹林間寂靜的知了叫,愛人在擺弄心愛的土陶製作,孩子蹲在腳下看螞蟻搬家,日子大概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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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張大小姐》

2016年的時刻,洪晃在微信上連載了一篇小說《張大小姐》,小說中描寫的孟主編對旁人穿秋衣切齒腐心,還愛好構造大型時髦慈悲趴。吃瓜大眾紛繁預測,這不就暗射蘇芒嘛!

洪晃認為蘇芒實際上是把中國人的生活方式帶到一個歧路上,“蘇芒等人推崇的時髦就是醉生夢死,天天派對。”

2009年11月,兩人一路應卡地亞之邀加入節目,洪晃發文埋怨,說等了一個鐘頭蘇芒還沒化裝完,“那得漂亮成啥德行”。

蘇芒也沒有閒著,當時鄧文迪帶著她的小男朋友在北京舉行了一場時髦晚宴,李冰冰和一眾時髦圈主編都去了,蘇芒和洪晃當然也去了。

合影時蘇芒把洪晃間接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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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媒體問過洪晃,書中的張大小姐是不是她本人,洪晃說,張大小姐很瘦很時尚,和我本人完全不一樣。

其實完整讀過這部小說會發現,張大小姐雖出身所謂的“上流社會”,擁有無上的財富與權力,卻在半生中不斷迷失自我。她軟弱、自私、怯懦,最終選擇了生活在高官母親的庇佑下和富豪丈夫提供的物質財富中,一方面對此榮耀的生活洋洋自得,另一方面又不斷產生懷疑和慾望。

小說中描寫的“上流社會”虛偽浮華的生活和紐約的種種故事也是洪晃親眼所見,但張大小姐絕不是洪晃。

最有趣的是從事時尚傳媒業的洪晃在小說中也寫到了不少時尚雜誌的“生財之道”。

洪晃花了不少篇幅寫一場“慈善晚宴”,其中個性鮮明、衣著暴露、喜歡坐老闆大腿的孟主編想出了一個“完美買賣”:奢侈品捐出產品拍賣給大款,大款將拍下來的珠寶送給女明星。

小說寫到,這是“贏贏贏贏的買賣,奢侈品得到宣傳,大款得到明星,編輯部得到利潤,慈善機構也還是能拿到錢的”,至於慈善晚宴的成本,孟主編找了黨小明,黨小明又聯絡了幾位老闆,讓他們出錢,以可以見到自己的岳母“首長”為誘餌。

寫的赤裸又生動,有的時候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洪晃敢說敢幹的性格在這本書中可以尋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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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孩子

她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她有清晰的工作方向,有好朋友,有愛情,有院子,有小狗陪伴,這時讀到的洪晃狀態都是悠然自在的。

洪晃告訴別人關於她現在的愛情,只有一句話表達:“我就是跟他好,我跟他在一塊兒就是舒服,說別的沒用,我們在一塊就是好,連孩子也一起要了。”

洪晃同楊小平在一起,就當上了12歲孩子的後媽。楊小平與法國前妻的孩子叫少恩。

與自己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一致,她聰明地選擇了同少恩做沒有負擔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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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恩打小和我就是朋友關係,是朋友就不會有太多負擔和要求了。我有後媽,所以我特別瞭解,當後媽的如果想取代親媽,或者跟親媽平起平坐是不可能的,只會讓孩子討厭你。”

她和少恩的感情像哥們朋友,她會拍他的肩膀說:“哥兒們,今天母親節,給你媽買什麼了?準備了雙份吧?”當少恩拿出禮物送給她時,洪晃很開心地說:“給你媽的那份能不能讓我看看?”少恩拿出來,果然一模一樣,洪晃得意地說:“小子,沒有厚此薄彼嘛,謝謝啊。”

在不經意間,少恩已經長成大小夥子,洪晃後來又有領養一個孩子的念頭。

人與人之間是要講緣分的,雖然是第一次見面,6個月大的平平跟著洪晃和楊小平回來的路上坐車用了10個鐘頭,居然一聲沒哭,還經常對著這兩個陌生的面孔笑嘻嘻的。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兒,洪晃簡直覺得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的天使。

自從做了媽媽,洪晃發現自己的思想也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變得更能體會幸福的味道。

女人的魅力,真不在於外表的光鮮與亮麗,而是自在又富足的內心。真正的奢侈品,如親情、友情、愛情,也是錢無法買到的。

如今的洪晃,五十八歲了,外公外婆、爸爸媽媽早已離開,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現在的她,身邊有愛她的丈夫,愛她的孩子,有一個幸福美好的家,我們讀到的看到的洪晃,就是如此精彩,而且精彩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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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財傳媒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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