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我有太多不準確的評價，太多的誤會，太多的中傷和誹謗，以至於那些不認識我的人對我的人格產生了一種完全錯誤的印象！我知道我是誰，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沒做什麼，我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我也知道現在正在發生什麼。——羅曼波蘭斯基

最近《好萊塢往事》的上映又把波蘭斯基推上了風口浪尖，這位傳奇導演的人生經歷比電影還要戲劇化。在他身上有無數的標籤：天才導演、性侵醜聞、妻子被暗殺，他在人群中的評價總是兩極分化，愛他的人愛的要死，恨他的人也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戰火紛飛下苦難的童年

“諾利走進了習藝所，和幾十個和他一樣的孤兒呆在一起，每天可憐巴巴地等著僅有的一碗飯，如果想多吃一碗，就會被老爺們暴打一頓。”《霧都孤兒》中小諾利的顛沛流離孤苦無依的形象是波蘭斯基童年的縮影。波蘭斯基出生在1933年8月，同年一個叫希特勒的男人上臺了，隨即納粹的恐怖陰影席捲全世界，也很快波及到了波蘭斯基的家鄉—波蘭華沙。德軍佔領華沙以後，波蘭斯基的母親被納粹捉走，父親被抓進了集中營。所幸父親是一個私營商人還算有點錢，拜託了友人照顧小波蘭斯基。

波蘭斯基從小就對電影感興趣，他會用僅有的零花錢去看電影，那時候電影並不流行，人們都說：“豬才會看電影”，不過這不妨礙小波蘭斯基沉浸在電影的世界當中。

波蘭斯基小時候

紀錄片中，波蘭斯基回憶了一個細節，納粹佔領佔領華沙之後，民眾惶惶不可終日。有一次，德軍上街，婦女們極力奔跑逃走，有一個婦女匆忙間摔倒在地，一個士兵“砰砰”照著後背就是兩槍，這是波蘭斯基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死亡，“血如泉湧”的畫面給波蘭斯基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童年經歷讓波蘭斯基嚐遍死亡與顛沛流離之苦。從小就缺乏安全感的他，導演的電影常常表現得壓抑、悽冽、苦悶、與世界格格不入。無論是《怪房客》中密閉空間的窒息和詭異，還是《穿裘皮的維納斯》中角色地位扭曲的轉換，又或者是《苦月亮》中愛慾糾纏互相折磨。這種對世界的悲觀和人與人之間的不可交流已經深入他的骨髓。悲觀主義者痛苦的哀嚎是與波蘭斯基悽慘的童年分不開的。

二戰時期的華沙淪為一片廢墟

艱難求學的青年時光

波蘭斯基從小展露出對戲劇表演的天賦，他被一個劇團看中當了話劇演員，由他出演的話劇《團長的兒子》大獲成功。然而越來越頻繁的劇院活動讓他曠課越來越多，而在當時的波蘭，如果沒有拿到中學畢業證的話就無法申請任何藝術類學校還要被迫入伍。波蘭斯基決定轉學，去美術學校試試。或許是上帝垂憐，又或許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天賦所在。波蘭斯基在這個美術學校大放異彩，沒幾個月就成了全校第一。素描、雕塑、製圖、繪畫、藝術史，波蘭斯基愛上了學習。

在美術學校獲得學士學位之後，波蘭斯基想要申請電影學院，但是當時的波蘭的政治審查制度很嚴格，波蘭斯基的家屬於小資產階級，而不是工人或者農民。那些不如他的人都錄取了，唯獨他沒有。所幸，波蘭斯基在拍攝瓦伊兒的《一代人》的時候認識了很多優秀電影人。其中羅茲電影學院的老師博基維茨很欣賞他，為他寫了推薦信。隨後，波蘭斯基順利考上了羅茲電影學院。

青年時期的帥小夥

大起大落的中年

• 電影奇才，名震好萊塢

波蘭斯基29歲第一部長篇電影《水中刀》就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提名。不過電影在當時的波蘭國內反應平平，反倒在異國他鄉的巴黎受熱烈歡迎。這恐怕也是他日後選擇在巴黎發展的原因之一，此後到了1974年的《唐人街》，波蘭斯基才聲名鵲起，名震好萊塢。從《水中刀》開始，波蘭斯基的電影就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基調：封閉空間、三兩人、驚悚壓抑，他就是有那種魔力，將熒幕外的人拉進他製造的氛圍裡面，看著電影中的表演，渾身雞皮疙瘩四起。他能嫻熟地掌控觀眾興奮點，就像表演土耳其冰淇淋一樣，被戲耍了也感覺值得。

電影《水中刀》

• 失去愛人又鋃鐺入獄

波蘭斯基在拍攝《天使捉妖》的時候與女演員莎朗塔特相愛，莎朗美麗又善良，完全迷住了波蘭斯基。他們相愛了並步入婚姻殿堂，莎朗曾問波蘭斯基，“你理想中的女性是什麼樣子的？”，波蘭斯基看著她的眼睛，“我沒騙人，就是你這樣的。”

本以為獲得幸福的波蘭斯基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場慘案在悄然接近他們。1969年8月9日清晨，羅曼·波蘭斯基的妻子莎朗·塔特被美國邪教組織“曼森家族”的成員殺害，年僅26歲。這個意外事件對波蘭斯基的打擊非常大，他甚至開始有點迷信了，自己就是不幸之人。

波蘭斯基與莎朗塔特

當然他的悲劇並沒有結束，下面這件事讓他跌倒谷底，身敗名裂，不過這次是他自己作的。

• 性侵少女，被美國封殺

作為導演，波曼斯基的攝影技術自然是十分一流的。他受邀給《時尚先生》拍攝照片，主題是：少女，在朋友的推薦下，他遇到了一個13歲的美國女孩薩曼莎，這也是他犯罪的開端。在一場浴室攝影中，波蘭斯基誘姦了薩曼莎。這在當時的好萊塢掀起了軒然大波，無數的報紙雜誌爭相報道這個醜聞，全世界的聚光燈都在聚焦這場性侵案。這個案子如果按照正常的審判流程其實很簡單，該判刑就判刑，該坐牢就坐牢。然而，遇到了“裡特邦德”，這個超喜歡在聚光燈下審案的法官，他讓兩方律師做戲，各種神奇操作讓案件變得非常複雜。最後，波蘭斯基逃離了美國，至今仍被美國通緝。

這個案件至今都有很多爭議，但波蘭斯基的確不值得同情，錯了就錯了。但是美國的司法程序和司法正義確實值得探討，特別是遇上有私心的法官。

波蘭斯基遞交免罪申請

結語：羅曼波蘭斯基是個傳奇導演，他的人生經歷比電影還精彩。我們理應辯證地看待這個人。有才華與強姦犯並不衝突，欣賞他的電影，與唾棄他的所作所為並不矛盾。“非黑即白”的狹隘世界觀並不可取，願我們能更加客觀看待這個世界，也期待波蘭斯基能帶來更多優秀的作品。

閱讀更多 小薇電影筆記 的文章

關鍵字: 華沙 性侵 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