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是直抒胸臆嗎,這樣的說法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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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在我國詩壇上有詩仙的雅稱,與詩聖杜甫被稱為“李杜”。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是李白《行路難》裡面的詩句。從整首詩來看,全詩有作者懷才不遇的不甘和失望,也有對前路和未來充滿美好願景的豁達。李白的詩讓人讀起來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讓我們在讀李白的詩句時不知不覺的被帶入其中,徜徉在詩中的畫卷裡。

再看這首詩的創作背景,當時李白奉詔入京,確沒有受到重用,還遭到權貴的排擠。這朝廷的濁氣讓他感到難以接受,也恥於與他們為伍,於是便離開京城,這首詩是在友人設宴為他踐行時所做。從作詩的背景上看,這句其實也是詩人李白在直抒胸臆的,雖然前路漫漫,不可預測,但他始終相信能夠乘長風破萬里浪,最終到達理想的彼岸!


王小刀07


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是不是我們在詩歌鑑賞中所說的“直抒胸臆”這個問題上,襟亞斟酌再三,最後還是認為,它屬於“直抒胸臆”的寫作手法。至於說這個說法對不對,我想放到後邊再去探討。

我認識的輾轉過程是這樣的:

先是認為它是,接下來認為不對頭,最終還是認定它是。

為什麼會這樣呢?

首先我們來看什麼是“直抒胸臆”。

詩歌鑑賞中的“直抒胸臆”

直接抒情:

“直抒胸臆”就是我們說的直接抒情。它是指詩歌中毫無遮掩、直來直去得傾訴情感,將心中的感情赤裸裸地傾吐出來,而不寄寓於景、物、事等進行委婉表達的表達形式。

間接抒情:

和“直接抒情”相對的抒情形式是“間接抒情”。“間接抒情”就是藉助其它手段來抒發感情,包括緣事抒情、借景抒情、詠物抒情等方式。

兩者的關係:

王國維《人間詞話刪稿》說:“昔人論詩詞,有景語、情語之別,不知一切景語,皆情語也。”

詩詞中所有景物都寄託有情思,“一切景語皆情語”說的是寫景的目的是為了抒情,是為抒情服務的。

在詩詞創作中,作者往往會採用間接抒情(比如寫景)和直接抒情相結合的抒情方式。鑑賞經驗告訴我們,通常,詩詞的上半部分會著力描寫景物以烘托氣氛,而下半部分大多又赤誠相見直接抒發情懷。當然,寫景時不見得一味寫景,抒情中也會摻雜寫景、敘事、詠史等等有助於抒情的各種輔助因素。一般詩詞大體上會遵循這個規律,我們經常評論詩歌會說它融情於景、情景交融。

間接抒情也是抒情,“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是抒情無疑了,但是,它究竟是直接抒情還是通過用典來委婉地回答自己的迷茫從而間接抒情呢?

我之所以猶疑,和這一點不無關係。

這兩句乍看上去,的確具有一見到底的“直抒胸臆”的酣暢氣韻(是);當把它們放到全詩整體上看去,就會發現,像是像,從與上文“多歧路,今安在?”的疑問銜接上來看似乎又算是個豪邁回答,不能算是在直接抒發胸懷(不是);反反覆覆聯繫上下句綜合掂量,再結合李白這個人的性格特徵,終於覺得應該還是屬於“直抒胸臆”(是)。

我們來看《行路難·其一》全詩。

《行路難·其一》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首詩入選了初中語文課本,很經典,意思上也不難理解。

從知人論世的角度上講,我們只要知道李白作這首詩的時候剛好是被皇帝“賜金放還”,正處於無限落寞的低潮期就行了。至於李白的生平,不去贅述了。

詩中有幾個典故需要稍稍提一下,以輔助理解作者的情緒和情感。

1.“垂釣碧溪上”是姜子牙渭水河邊直鉤垂釣,遇周文王,被重用的典故。

2.“乘舟夢日邊”是伊尹夢見自己乘船經過日月之旁,不久受到商湯重用的典故。

3.“長風破浪”是南朝宋有抱負的少年宗愨(què)出“願乘長風破萬里浪”豪言壯語的典故。

前兩個典故的運用表明作者在遭遇權貴的排擠放還後,對未來重被啟用仍懷揣期待,仍然渴望有機會大展身手為國家、天下蒼生做出一番偉業。後一個典故,是作者感慨了前路崎嶇,在歧路彷徨面前發出了“身在何處,又該何去何從?”的質詢之後,給出了自信、豪邁、充滿展望的壯懷激烈的回答!

壯懷激烈顯然很容易讓人覺得就是在直抒胸臆,這就是我一眼上去覺得這句“是”的原因。

正如前邊所言,這一句其實是對上一句“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的回答,雖然壯懷激烈,但是它畢竟是個回答。從邏輯關係上說,它是個承接性客觀陳述,不屬於抒情。即便有抒情的嫌疑,也應該是“緣事”性的間接抒情。這是我第二個“不是”念頭產生的理由。

第三個念頭的產生,來自於對《行路難》三首的縱觀和對於李白創作特點的整體認識。

《行路難》三首和詩仙李白的創作特點

《行路難》三首

李白有《行路難》三首,這三首共同特點就是都寫了他自己的不得志。然而,這三首在最終情感歸向上卻有不同之處。我們只要看這三首的末句,大概就看出點端倪了。

其一: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相信總會有乘風破浪的機會來到,那時,定要揚起征帆遠濟滄海。)

其二:行路難,歸去來!(前路艱難,我只能回去了)

其三: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活著有一杯酒就應盡情歡樂,何必要在意身後留下的虛名呢?)

對於這三首的創作時間和順序,現在並未形成定論。但是,無疑第一首的結句是最為積極昂揚的。

放在一起看,能看出情感歸向之外的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結句都是在做定論。後兩篇前後連貫起來看,都有非常明顯的直抒胸臆的特徵。

那麼其一的結句會不會是對於前一句避而不答,跳躍性的進行了情感上的直接抒發呢?這個可能不是沒有!詩畢竟是詩,更感性化,有問也不見得必答。以抒發情感不答而答,詩這麼做絕對不可厚非!

《行路難》三首都是對仕途不順的感慨,各種矛盾交集而來。詩人在懷才不遇的悲憤中情感跌宕、思維跳躍,時而惆悵時而激昂。跳過問題,從側面抒發情感對於本詩來說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從這個角度來看,說這它是“直抒胸臆”也不無道理。

李白其人其詩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圖片來源於網絡)

浪漫主義是李白詩歌的總體特徵。我們都知道豪邁奔放、無拘無束、自由灑脫的個性貫穿於李白的詩歌創作。別的不說,鬼斧神工的峰迴路轉、急轉直下對李白來說不完全是司空見慣的嗎(參看《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三四句對照一二句來說忽然急拐彎)?

最後還要排除用了宗愨的典是不是間接抒情的問題。詩詞中用典的修辭手法分為故事和詞句兩類,顯然這裡是後一種,詞句用典有時候本質上就是化用,和其它部分往往難捨難分,不好辨別也不好確認。同樣是用宗愨的典,王勃的《滕王閣序》的人物故事用典就相對豁然:有懷投筆,慕宗愨之長風。

我的意思是說,這裡不看成用典單純的認為是化用了宗愨的“願乘長風破萬里浪”的句子也並無不妥(說起化用,李清照的詩句裡例子不少)。

掃除了種種障礙,那麼,“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還真不僅僅只是看上去”像“”直抒胸臆“了!

綜合起來看,襟亞從情感和邏輯兩方面都說服了自己,認為這個句子屬於直抒胸臆。這就是我第三個念頭產生的來龍去脈。

結論

文學的審美向來難下定論,這就是我說最後我們再來探討說“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是直抒胸臆對不對的原因。

文學審美的魅力也正在於它不像數學題一樣存在唯一的答案。我最終認為這一句是直抒胸臆,但是絕對不認為我的認識是”對的“。文學的許多概念因為情感而模糊,而文學又會因為情感模糊而產生出若干不可估量的美感,可延長可延續……

我是熱愛文字的襟亞,謝謝你耐心的閱讀,如果你有不同看法歡迎在下方留言,我們一起討論;如果認同我的回答,敬請關注點贊和評論吧😀!

——end——


襟亞


李白“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是直抒胸臆嗎,這樣的說法對嗎?

(原創)"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這兩句詩,出自李白《行路難》(其一)。

李白應詔入京後供奉翰林,在名譽上是受到了禮遇,實際上只不過是宮廷裡御晏時為權貴賦詩使臣,又如倡優的侍臣,但是他的抱負卻是"輔粥天下",對於李白這樣的大詩人,由於他桀傲不羈的性格,因而得罪了權貴,僅僅兩年多的時間就遭到饞言而賜金放還。

仕途失意的詩人,懷著鬱悶和憤恨的心情離開長安,發出了仕途道路艱難的感嘆。李白必竟是名震朝野的大詩人,他的思想境界自然不同於常人,不會因此而一蹶不振,在他的心底仍然會抱著對人生的豁達和他的自信。正如他在詩中所表達的"拍手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於是,這兩種交織在一起的矛盾心情,構成了這首詩騰躍跌宕的氣勢和格局。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芒然”,遙想呂尚垂釣,伊尹夢日,頓時在心中升起一股豁達;仰天長嘆,徘徊之中頓生"長風破浪,掛雲帆濟滄海”的豪情。作者揮灑雄渾的筆力,將心情的矛和盾傾洩出來,失望與希望,低沉與高昂交替迴旋,表達出遭受挫敗後鬱勃而且複雜變幻的心緒。整篇詩奇氣翩翩,浮想翻騰,表現了作者奔突跳蕩,富於個性的浪漫主義詩風。

"長風破浪會有時”作者借用《宋書•宋愨傳》這個典故,表達出自己"直掛雲帆濟滄海"的遠大抱負。

根據以上的賞析,我認為詩的最後兩句是作者在經受挫折後,將要施展才能的誓言和決心。

故而是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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