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快遞小哥眼蒙紗布,每天堅持送五六百件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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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江是名90後投遞員。

2月底的一天,重慶九龍坡,春雨淅淅瀝瀝,時鐘指向下午4點半,九龍坡區奧體營業部投遞員鄭江正進行當天最後一輪投遞。“您好,您的郵政包裹到了,麻煩您攜帶好出門條到小區門口來取一下。”鄭江半蹲著身子,熟練地與客戶取得聯繫。

前不久,鄭江的左眼剛經歷一場小手術,被醫生貼上了豆腐塊大小的紗布,加上疫情防控戴上口罩的他,露在外部的臉,不足1/4。但即便如此,這天下午,在同事王冬林的配合下,短短1小時,兩人就順利投遞了100件包裹。

在疫情防控的關鍵期,90後小夥鄭江不甘“示弱”,帶傷上陣,用一份執著書寫著別樣的青春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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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奧體營業部戰隊的一員,鄭江“不願退縮”。

眼部化了膿 忙完工作才趕去換藥

算算時間,從正月初四開始,鄭江與同事一起,已連續奮戰在投遞戰場30多天。

每天早出晚歸,因太過勞累,鄭江不知具體從哪一天開始,左眼“癢”了起來。一開始,他並沒當回事,買了眼藥水治療,直到眼睛實在腫得睜不開了,才勉強向領導請假上了趟醫院。

“當時醫生說我是因為太累了導致眼角化膿,替我把壞死的地方全部都處理乾淨,弄了一個小時……”鄭江說道。

動了手術,上了麻藥,休息是必要的,但後面的工作怎麼辦?鄭江心裡想著。“畢竟這個段道就我和另一個同事要熟悉些,這麼忙,不能少一個人啊。”第二天,他又準時出現在營業部大門口。

鄭江的懂事,讓接管奧體營業部不到20天的冉啟海心中很不是滋味:“鄭江這小夥子很有幹勁,前幾天就曉得他眼睛不舒服,幾次勸他去醫院看一下,他都忍著,說什麼也要和同事一起戰鬥,太讓人心疼了。”

而每每結束一天的忙碌,去到醫院換藥時已近晚上9點。起初,醫院年長的幾個醫生護士圍著問他:“小夥子,你這是掐著點來的麼,為什麼每天換藥的時間都這麼晚?”當大家得知鄭江的工作後,言語中又全是理解與關懷,“你們確實惱火,冒著生命危險在外面投遞,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這些話,讓鄭江感覺,自己心裡就像有一團小火苗在燃燒,格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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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江小心翼翼為客戶遞上包裹

顧不上休息 每天投遞五六百件快遞

這次手術,並沒有影響鄭江的工作效率。每天早上7點,他準時到達營業部,對郵件進行分揀下段;9點半出門進行第一輪投遞;下午2點過,一張木凳放上飯盒、一個塑料筐倒扣當成板凳,簡單地吃過午餐後又忙著處理上午攬收的郵件;下午2點40,第二趟郵車到達,分揀完郵件後,再次出門投遞,直到晚上8點投遞結束,再回到營業部。

再比如,出門投遞的路線也和往常保持一致:從袁家崗76號開始,途徑萬佳苑與金茂瓏悅兩大小區,一直到文化六村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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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件到了,鄭江正抓緊時間分揀下段

唯一有點變化的是,近期每日投遞量高達500—600件,是平時的兩到三倍,在人流量集中的小區投遞時,鄭江需和同事兩人一組分工協作。“同事負責擺件和取件,我則負責發短信打電話,每次只發送15條信息,以保證客戶有序領取包裹。”鄭江頗有自信地分享著經驗,“如此規劃好了,哪怕我一隻眼睛看不見,取件時也不會出岔子。”

但長時間處於接電話和打電話的過程中,也讓鄭江有“壓力山大”的時候:“有時實在忙不過來,客戶一急,我心裡也亂。”好在,更多的時候客戶給予了理解配合。就在前幾天,鄭江給一客戶送生鮮食品時,因包裹量大,他提前告知客戶會晚點送到,沒想到客戶的回答卻讓他十分意外,“不著急,疫情期間我曉得你們很忙,我不催你,晚點不存在。”

一句“晚點不存在”差點讓鄭江紅了眼眶,面對客戶的理解,鄭江找不到理由說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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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鄭江一口氣能喝完一瓶水。

希望疫情結束能好好陪陪家人

疫情期間,為減少傳染,鄭江儘量避免與家人的直接接觸。只是偶爾忙得厲害時,才會拜託母親給自己買好蔬菜,等他下班後,再去取回。

每當漆黑的夜裡,鄭江將車停在母親家外的馬路邊時,那頭的母親遠遠瞧見車燈,便一路小跑過來,小心翼翼放下口袋後,退兩步,鄭江再下車,說會兒話。短短兩步,滿是母子間長長的想念。

除了剛做完手術那天,母親實在心疼得緊,直接上前掀開兒子臉上的紗布,流著淚,仔細看了又看。“這麼久以來,這是母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接跨過兩步的距離衝了上來。”說到這,鄭江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我母親就是這樣,哪怕我們住得這麼近,也還是放不下心,對我千叮嚀萬囑咐的。”

家人的擔憂,讓鄭江很是愧疚,他希望疫情能早一日結束,能好好陪陪他們。

面對眼前如山的包裹,鄭江還是選擇帶傷上陣,也依舊愛和同事們開些玩笑,“使勁幹喲,爭取‘消滅’這座包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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