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带了一套《毛选》去读大学

那一年,我带了一套《毛选》去读大学

母校“青春都在西北政法”公众号推送了1983级师兄“墨父”的文章《终南阴岭好读书》。里面写到,师兄1983年入读西北政法学院,当年的录取通知书很特别,要求自带《马恩选集》到校。

这不由勾起了我的读书回忆,我比师兄入学晚8年,我1991年入读时也带了一套书,但已经不是马恩著作,而是《毛泽东选集》。

难道说当时学校要求自带这套书,据我的同学后来贴出来的录取通知书,确实没有这样的文字凭证。但如果学校不要求,我这么一个傻小子,再傻也应该不会从千里迢迢的山东带着行李还要带着厚厚的毛选(5卷本)跑到西安啊!

于是,真相就此陷入了罗生门。从情理上应当有通知,在找到的现有通知上又没有文字明确记载,那个年月也没有今天的微信、微博,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了。干脆就以其他同学的共同记忆为准吧。

反正不管别人,我是带了的。印象中我带的这套《毛选》已经不是很新,特别是第一部,或许是发行早,或许是翻阅的人多,导致书封面都有些卷边,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品相一般。书的扉页上有父亲的名字。

那个年代这是红宝书,又是印刷量最大的书,我们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书应该不算稀奇,何况高中毕业的父亲在农村还算是小知识分子,再加上父亲还在生产队里长期任会计(我经常戏谑称自己是“官二代”,正来源于此),种种条件,我们家有这么一套书。

这套书和我的行囊一起,先是坐公共汽车到了青州城,然后是火车到了西安,最后到了西北政法410我的宿舍。但可惜的是,这么珍贵的书,我真的没有读几页。不是没有发誓要认真读,但无奈伟大领袖的著作太高深了,是我一个长期生活在农村的穷苦学生所掌握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法律课程比伟大著作更能吸引我,我的兴趣迅速向法理学、宪法学等转移。何况还有一个藏书量在今天看来当然不算什么,但30年前绝对还算浩瀚书海的图书馆。里面的法律图书更吸引我。于是自然冷落了它。

那一年,我带了一套《毛选》去读大学


相信许多人和我一样关心这套书的下落。转眼到了1993年秋天,我的高中同学学良兄考入了与我们相邻不远的西安财经学院。说明一下,之所以称为兄,除了尊敬之意,他确实比我年龄也大,至于为什么和我同学又比我考入大学年份晚,也没有什么可隐讳的,他比我多复习了一年。

我经常说,我们那个年代的山东考生都是战斗机,跳级考上的是领航机,应届考上的是大飞机,复读一年考上的算737,复习N年考不上的也不简单,是不服机。因为那些年是精英教育,而山东又是人口大省,高考大省。想想真不容易啊。

学良兄来访,看到了我这套《毛泽东选集》,立即提出交换,他要了这套书,然后等回老家时他送我一套。自然迅速成交,焉有不从之理,我正犯愁呢!天天看着而不读,有一种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对不起家长的罪恶感。书一送出,这种感觉立即全消失了!

现在已经想不起学良兄后来有没有履行承诺,以物易物。反正我印象中他是爽约了,不过是考虑到同学情面,我也就没有行使合同法上的违约责任请求权。

对了,天天看我微信的学良兄,请看到这里自觉向后面的赞赏账号内打入相应的金额和违约责任。书按10元一本,违约责任27年你一个做银行行长的自然对利息计算方式门清了,大家都是老同学,就省的我发律师函追讨了。

一篇文章引发了我29年前的一段回忆,一套书想起了近30年前的同学往事。

祝福母校,祝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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