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孩子那一次的住院,讓我看清了老公的真面目

故事:孩子那一次的住院,讓我看清了老公的真面目

1.

夜半,睡意朦朧中,突然門開了,老公抱著兒子進來,把他塞進我的被子裡,說:“他非要找你!”

我一摸孩子,嚇得坐起來,埋怨老公粗心:“發燒了!都燒得滾燙,你都不知道嗎?”

“那我咋知道!”

他轉身欲走時,孩子啞著嗓子叫:“我要喝水!”

“你別走,給他倒點水!”我說。

“喝啥喝?剛才喝過了!等天亮!現在才一點,睡吧!”訓斥完孩子,他回房間睡去了。

我打開燈,只見孩子兩頰紅彤彤的,嘴唇乾裂著,嘴巴和鼻子裡呼呼冒著熱浪。我急忙穿衣起床,找來體溫表放在他的腋下,然後去客廳倒了溫開水給他喝。

幾分鐘,體溫表顯示為39.3度。這是高熱,再燒下去會引起驚厥。

我去了主臥,想和老公商量一下怎麼處理。走進去,他早睡得像頭死豬。我推了推他,恨恨地說:“虧你還睡得著,兒子都高燒了。” 他翻了個身,又繼續打呼嚕。

想起大姑姐說,她家人都這樣,喜歡睡覺。那麼睡覺的權利,是他家祖傳的。可是誰又不知道睡著舒服呢?

求人不如求己。我找來布洛芬,喂孩子喝下。每半小時後,又量一次,體溫降了點,但是還在38.5之上。凌晨四點,困得眼睛發澀,我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早晨起來,我忍著怒氣,給老公派任務:“你去帶孩子去醫院,我上午有課。”

他帶著孩子站門口等電梯,我沒忍不住,懟他:“你是親爹嗎?孩子發燒你不知道,讓你倒點水給他喝也不肯!”

“別一大早晨就嘮叨,聽你嘮叨我心煩!”

“嘮叨也是你逼的!”

怒目相向之後,他上了電梯,我砰的摔上門。

10點多下了課,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接到老公的電話:“情況不太好,醫生讓住院,你快來!”

我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大冷的天冒出一身汗,急忙問:“醫生怎麼說?什麼病?不就是感冒發燒?”

“先住院,再檢查。這邊正忙,你別打了。”電話那頭一片盲音。

我立即打車直奔兒童醫院,找到在13樓1病房。孩子躺在在1號床位,閉著眼,臉色潮紅,吊水一滴滴流進他瘦小的身體裡。

“醫生怎麼說?”我問老公。

“等明天看血檢的結果。”老公盯著手機,心不在焉的樣子。

說實在話,真希望他不是孩子的親爹。

2

午飯時間,孩子沒胃口,不想吃醫院裡的飯。他一貫喜歡吃“老鄉雞”的食物,午後兩點,我在美團上給他預定了一份。

過了近一個小時,美團外賣的快遞員才急匆匆進了病房。他把滿滿堂堂的一大袋子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就急匆匆地走了。

“你買這麼多幹嘛?孩子能吃得了?”老公臉色漲得通紅,儘管礙於房間裡其他人的存在,他已經壓低了聲音,還是每個人能感覺到他的火氣。

“我沒買這麼多啊!”我很鬱悶,也很緊張。老公一貫對外人大方,對家人“死扣”,他的反應其實沒超出我的意外。

我追到門口,看到快遞員向走廊那頭急走。

我追上去時,她一拐彎進了電梯。我把電梯按住,不讓她走。

“你停下,我沒買那麼多,我買的是29元的,只有四種。你這份是79元的,都10種了。”

中年女快遞員不耐煩地說:“就是你的,沒錯啊!我等著送下一份,你放手!”

我想起了曾經取消了一個訂單,難道沒有取消掉?買了兩份?

電梯門關閉,我拿出手機,再次看看訂單。沒毛病,我前一份就是取消掉了。

回到病房,老公公氣咻咻地。我仔細看看袋子上的,訂單上不是我的名字。

“你看看,上面不是我的名字電話,一定是快遞員拿錯了!”我底氣十足地解釋。

老公並不聽我的解釋,我的爭辯在他看來是狡辯,讓他很憤怒,他仍舊板著臉,氣沖沖地:“你買這麼多,能吃的完?你腦子進水了嗎?”

病房裡的所有的眼睛都看過來。

“都說過了,是快遞員搞錯了!你幹什麼呢?”我壓低聲音說。

“你走吧,都帶走!”他不耐煩地衝我擺擺手,氣得胸膛起伏,壓著怒火,低頭假裝看手機去了。

“我帶走?快遞員一會兒上來要,難道我要買下來?”

他不置一詞,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居高臨下地優越感從何而來。

我氣得想一走了之。正在這時,快遞員急吼吼打來電話:“飯吃了嗎?你別吃,搞錯了,我馬上就上去拿!換過來,你定的餐在我這。”

我出門在走廊裡,沒好氣地回話:“剛才說搞錯了,你偏不信!你送錯是小事兒,讓我老公和我吵架,才是大事!還沒動,你上來拿吧!”

壞情緒是有傳染性地,但我的素養和理智,終究還是佔了上風。過了幾分鐘,中年快遞員風風火火上樓來,千恩萬謝地換了快遞,又一溜煙走了。

我沒有為難她,一般都是快遞小哥,一個女中年快遞並不多見,若非生活的不得已,她也不會進入這個對速度要求極高的職業。

老公依舊鐵青著臉,更別說對剛才的事情對我道歉。

“我回去上課,等孩子醒了,讓他吃,不然就涼了。”我看著一眼仍在發燒的孩子,對他說。

他沒說話,我憋了一肚子的氣下樓走了。不然怎樣,孩子在病中,難道在病房裡,當著眾人和他吵一頓?

公婆曾說過:他脾氣不好,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等他年齡大了,就轉性了。

原諒?呵呵!我是普度眾生的神嗎?

3,

傍晚,我又趕回醫院。孩子吃了一點飯,仍在發燒。跑去問醫生,告知要物理降溫。我不停用溫水給他擦身,覆額頭。

晚上九點,孩子清醒了一點。問他:“你想誰在醫院陪你?”

“爸爸媽媽!”

“只能選一個!”我說。

“媽媽!”

“你再說一遍,選誰?”他老公問。

“讓媽媽留下。”兒子再強調一次。

“你回去吧。不然,你在這兒打呼嚕,別的寶寶都沒法睡著了。”我說。

他穿上大衣出門去了。

他剛出去沒一分鐘,3號床的媽媽走過來說:“我滴媽來,你老公真強勢!”。

一天的“舞臺表演”落在眾人眼裡,我已經不在意麵子不面子。

我笑了笑,自我解嘲地吐槽:“你看出來了?我倒是覺得,不是強勢的問題,是素質的問題吧!”

“我老公要這樣,我真受不了。幸虧他脾氣好,性格也好!”3號床的媽媽撫著胸口,吁了口氣。

我回想了一下,她老公一會兒她竊竊私語,一會兒小聲地給女兒講故事,都沒聽到過他大聲說話。

2號床的媽媽看過去,忍不住插嘴:“唉,那是你運氣好,有個好老公。我老公也好不了哪了去!”

我們都探詢地看向她。她抱著6個月大的女嬰,不停地走來走去。她瘦瘦的臉,齊劉海下一雙大眼睛,後面紮了一個低低的馬尾。

我說:“今天沒有看到你老公過來呀。在加班嗎?”

“在家。這會兒跑去喝酒去了!”她憤憤地搖著孩子,孩子已經昏昏欲睡。

“你老是搖著她幹啥?把她放床上睡呀!”3號床媽媽說。

“她就要這樣睡,不然就不睡。我都兩天沒睡覺了,整夜這樣抱著。我好睏啊,真是困死了!”

3號床媽媽說道:“我以為懷孕的時候最難熬,生下來就好了。哪知道帶孩子這麼辛苦?現在才知道,懷孕那時的苦,已經是在享福了!”

2號床媽媽一臉睏倦,打著呵欠說:“就是這樣的呵。累死了!”

我說:“你婆婆呢?不來幫你一把?”

“她不來。一直是我自己帶。而且我還有個大女兒,才兩歲。他家人就是重男輕女,婆婆不願意幫把手。”

“不會吧?”3號床媽媽說,“現在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

2號床媽媽徹底打開心扉,向我們大倒苦水。一番交流,我們也不由自主地對這個瘦小的女人刮目相看。

4

她來自遙遠的雲南。十幾歲時在深圳打工,後來回到雲南之後,因為不滿父親安排的上門女婿,20歲那年,她就“逃”到這兒。

精明能幹的她和朋友開了飯店。前幾年效益還好,給自己買了商業保險。後來,飯店倒閉,她又在大學門口開了大排檔。

在此期間,她被老公“發現”,要死要活地追她。還發動全家,來她的攤位一起追。老公小她5歲,她不太滿意,一心想找個年齡大一點的老公。後來,雲南家裡的父母來這邊,看到男孩子,覺得挺好的。此時她已經26歲,家裡催婚,又有男孩子追著,很快兩家大人出面,促成了這段婚姻。

婚後,因為輸卵管堵塞,不能正常懷孕。她經過做手術,試管嬰兒,總算生下了大女兒。公公婆婆因為她老公是獨子,積極鼓動她生二胎。不成想,二胎又生了女兒。公婆放話,不生孫子,就不幫她帶孩子。不帶孩子是小事兒,婆婆還干涉她的私事。因為她給二寶買了保險,和她吵了一架。

“你們說說看,可有這樣的婆婆?”她氣憤地說。

“主要是嫌棄二寶是女孩吧。”3床媽媽說。

“就是呢。我公公當著我的面兒就說落我,說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喲,那照這樣說,我老公是不是應該把我休了?”3床說,“我生的就是女兒呀。而且我現在就是全職媽媽,也沒有工作,也不打算再生二寶,我老公也不想生。”

“我結婚辦酒席的錢,都是我出了錢的。而且,我給二寶,給大寶的保險都是我來付錢。平時我老公就給點生活費。他的工資一個月1萬多呢,就這,還來插手我的錢。”

“你不上班,你哪來的錢?”3床媽媽驚奇地問。

“我帶著兩個孩子,是沒法正常上班了,可是我做淘寶啊。以前我在淘寶上兩個店鋪呢。”

原來她是資深的淘寶店主,掙錢帶娃兩不誤。

“哇塞,你真是太能幹了!”3號床媽媽和我一起感嘆。

“唉,忙死人啊。不過不掙錢怎麼辦,我得養孩子!就這,我公婆說我掙的錢不乾淨,因為我開直播買衣服。愚昧落後的真夠可以!”

"就是愚昧,不然也不會重男輕女。你問他們,是不是家裡有皇位要繼承!?這麼說,我還是挺幸運的,我老公他們家不這樣的。”3號床的媽媽慶幸地說,“錢,你自己掙;孩子你自己帶,真不知道你要這樣的老公何用!看來,一定是你很愛你老公!”

“我沒有。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他估計也是,單位離家開車十幾分鍾,他也不回家住,就住單位裡躲清閒。”

“那要這樣,就不理他,讓他把工資卡交上來。”

“他不願意。我比他大的,我也不好意思花他的錢。”

“你比他大,不是他不養家的理由。他追的你,非要娶你的,又不是你的缺陷!”3號床媽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門開了,3號床的老公悄悄進來了。

“不是讓你回去睡嗎?怎麼又回來了?”3號床媽媽問。

他老公說:“不放心。在家睡不著。”

因為有男人進來,女人們只好閉嘴。

5

夜裡,幾個孩子因病哭鬧,此起彼伏,大人們跟著熬。

2號床的媽媽抱著孩子慢慢搖著,到凌晨2點才把孩子放在床上,睡在旁邊眯一會兒眼。

六點多,就聽見她在電話裡叱罵老公:“昨晚咋不喝死你!大寶在哭嗎?把電話給大寶!”

兒子被驚醒了,我抬起頭看她,正想讓她小聲點兒,只聽她得聲音瞬間柔得像棉花:“寶貝兒,寶貝兒,你別哭了。你想媽媽了,是吧?媽媽愛你,媽媽也想你!等一下讓爸爸帶著你來啊!別哭了,寶貝兒,媽媽愛你!”

她抽著鼻子,邊說邊擦著滾滾而出的眼淚。她的手機視頻裡,一個小女孩在哀哀地哭。

二寶在她懷裡哇哇跟著哭,她尖利地衝著手機道:“現在就把大寶帶來!”

這分貝和態度切換得真夠快,估計電話又回到老公手裡。

3床的媽媽還在睡著,她老公起床收起摺疊床,打來熱水給孩子刷牙洗臉。這個男人中等身材,褐色夾克衫,黑色褲子,潔白如新的運動鞋。帶著黑框眼鏡,帶著淡然文靜的樣子,幹起活來倒是乾淨利落。

羨慕嫉妒恨,這典型就是別人家的老公。

7點30,兒子有一個B超和心臟彩超要做。按照流程,先拿著預約單取號。老公還在沒來,電話過去,說是睡過頭。沒辦法,我給孩子開了遊戲,手機塞給他,然後下樓,穿過寒風呼嘯的停車場,去相隔幾十米遠的門診大樓檢驗中心預約。

儘管我提前15分鐘,預約窗口拍的隊伍已經有十幾米長。一個女人抱著半歲大的嬰兒,揹著大包在我前面。她吃力地站在人群裡焦急地左顧右盼。

我對她說:“你這樣啊,單子給我,我幫你排隊,你去旁邊的椅子上照顧孩子吧。怎麼家裡也沒人幫你呢?”

“那好,謝謝啦!唉,我婆婆還沒到,我老公上班去了。”她解釋道。

通道被圍得水洩不通。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我旁邊擠過去,回頭罵:“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跟著擠過來,回道:“我看你是欠揍!”

女人站住,兩眼冒火,回頭罵:“你他媽的,信不信我現在一巴掌呼死你!”

男人噤聲,一下子沒了神氣。

兒童醫院裡,為了孩子的病,大人心裡都死急躁躁的,難免起爭執。眾人見怪不怪地鬨笑一聲,又陷入自己的低落情緒裡。

隊伍緩慢移動,過了20分鐘左右,我才拿到預約號。

前面的待檢的孩子5個,我急急忙忙趕回病房接了孩子。再次回到鬧哄哄的檢驗處,老公才姍姍來遲,他說:堵車,太堵了。

我無語,因為已經給沒有了表達的慾望。

6

檢查結束,我們回到了病房,2床的爸爸也剛巧帶著大寶。按推斷,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應該不到25歲。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他一臉的滄桑和中年人的油膩身材。

“你怎麼搞得,我不在家兩天,你看看大寶成什麼樣子了?”2床的媽媽乜斜著老公一眼,氣憤地指責著。

“咋啦?不是好好的嗎?”孩子爸爸低眉俯首回道。

小女孩紅衣黑褲棉鞋,臉蛋圓圓,短髮軟軟,依在媽媽的腿邊,十分可愛嬌憨。

“是嗎?你看這臉皴滴,快去打點溫水來,再洗洗,抹一點香香。”

孩子爸爸領命,急忙去打來了水,給大寶擦了臉。然後大寶玩了手機,開心地看著動畫片。“

這時,醫生進來了,因為剛才我帶孩子檢查去了,錯過了早晨查房。

醫生一手託著病歷,一手拿筆,眼睛看著我:“根據檢查結果,血象不高,肺部和心臟,肝膽脾腎等都沒問題。'

我和老公都放鬆下來。

“但是,正因為如此,孩子又在發燒,而且,反覆發燒近三週,我們建議做個骨髓穿刺,排除一下”。

醫生的補充瞬間讓我聯想到病歷本上的疑似“白血病”,心,一下子墜入谷底。

醫生大概看出我的驚懼,安慰道:“其實,根據血象,可能性有,但不太大。不過,萬一呢?畢竟每個孩子表現都不一樣的,進一步檢查也好排除一下。做不做這個檢查你們自己定,後果自負。想好了來辦公室簽字啊!”

醫生走了,我和老公無言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我上網查“骨髓穿刺”。屏幕上微信閃爍,消息幾十條。我點開一看,兒子的班級群裡,近30個家長們都在說孩子病了,高燒不退。症狀幾乎和兒子一模一樣。QQ群裡,老師說已經上報疾控中心,下午就要全體停課。

這只是一次大規模的流感,我大致有個判斷,兒子每週都發燒,不過是反覆被班級的小朋友感染罷了。

“不做骨髓穿刺!”我對老公說,“我等一下去和醫生說。班級的小朋友都是這症狀,不可能都是白血病。”

7

第二天上午查房,換了一個主治醫生,他說:“你家問題不大,還是考慮是上呼吸道感染”。

我們總算放下心來,孩子不發燒了,但是咳嗦得厲害,需要做霧化治療。老公頻頻出去打電話,三天被拴在醫院裡,他不免焦躁,打算回去上班。

趁他還在,能陪著孩子,我提出回家洗澡,順便休息一下,實在太睏倦。

在家睡了一下午,總算恢復了一些精力。老公打來電話,說是想讓孩子出院。

病情不穩,怎麼能出院了?我自然不同意,電話裡,他十二分不悅。

我趕到醫院裡,已經天黑了。在醫院走廊上,碰見老公黑著臉,領著孩子等我。

“明天出院,已經好了!”他說。

我看他的緊繃著鐵青的臉,想他一貫的霸道作風,不禁怒從心底升。

我可以慣你,也可以不慣著你。於是回道:“出不出院,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聽醫生的安排,怎麼有利於孩子怎麼辦!你少干擾醫生的決定,不是每個人都得聽你的!”

他沒有預料我敢當眾和他開撕,氣得七竅生煙,滿臉硃紅色,氣急敗壞地說:“我走!我走了!”

“你走就走啊,誰攔著你了!”我冷笑一聲,出了一口惡氣,神清氣爽地扯著孩子回了病房。

把病房的東西收拾好,決定帶孩子回家睡一夜,他每天被小朋友們吵醒,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老公在走廊盡頭,我帶著孩子去了車庫,他跟過來。

”你回單位,我自己能搞定。”我儘量心平氣和地說。我把他送到了地鐵口趕火車,帶著孩子回家了。

大概是心情好了,孩子吃了晚飯,在床上又蹦又跳,好不容易才把他按進被子裡。

又累又乏,我沉沉地睡著了。凌晨四點多,孩子吭吭哧哧地要水喝,我打開燈,孩子臉色紫紅,嘴巴乾裂,身上很燙。有了之前的經驗,我給他倒了水,量了一下體溫,竟然40.03度。

他之前體溫從沒有這麼高,我嚇得一激靈,乾淨給他穿衣服,抱下樓,塞進車裡就飛速向醫院裡趕。

8

醫生一邊檢查,一邊責怪我不該帶孩子離開醫院。

我把孩子帶到病床上躺下,喂他一勺退燒藥,冷敷額頭,溫水擦澡,過了一個小時,體溫終於降下來了。

早晨八點,醫生查房後,重新調整了用藥。

老公打電話來,問醫生讓不讓出院。折騰了一個早晨,我早沒了好聲氣,攜槍帶棒地回道:“幸虧沒聽你的,夜裡孩子又高熱,差點驚厥。這次等病情穩定了,你再說出院的事情不遲!沒花你的錢,也不需要你照顧,你著啥急啊!你是親爹嗎?”

他沒了聲,悄然掛斷了電話。

2床媽媽在收拾東西。

“怎麼,你家寶寶今天出院嗎?”我問。

她一邊裝奶粉,一邊回頭說:“嗯,她好多了。開點藥回家吃兩天,就差不多了!大寶沒人帶,生意得回去打理。”

孩子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走過去,抱起孩子。她收拾著瓶瓶罐罐的東西,衣服,尿不溼,滿滿當當裝了兩個大包。

3床媽媽問:“你今天出院,老公不來辦手續,接你們?”

“他昨天逃命似的走了,再沒打個電話。再說,我自己能行的。住院的時候,不也是我自己帶著寶寶來的?”

她理了理劉海兒,背上一個包裹,手上挎著一個包,從我手裡接過孩子,笑著和我們道別,說去結賬出院。

看她出門去,3床的媽媽感嘆:“真是超人級別的媽媽!真不知道她還要老公幹啥?”

我想了想,說道:“婚姻專家說,不要把親子關係凌駕到夫妻關係之上。可是,作為母親,誰不是更愛孩子多一些呢?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自然就湊合過下去唄!你沒看到南京的小男孩鵬鵬,被繼母打成植物人?但凡為人母,寧願自己受委屈,怎麼能讓孩子面對親情的缺失呢?”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我,我們都在婚姻裡活成“母愛如山”的模樣,孤獨又勇敢得像個“英雄“!

如果,生活中那些不如意,是不可避免的“垃圾”,孩子永遠是一片充滿希望的星空。

守候ta,就像守候一朵花的開放,所有的風霜雪雨都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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