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志326:穰苴先到軍中,命軍吏立木為表,以察日影


穰苴與莊賈謝恩而出。在朝門外,莊賈問穰苴出軍日期。穰苴道:『明日午時,我在軍門專候您同行。請勿過日中。』說罷,兩人分別離去。

1第二天上午,穰苴先到軍中,命軍吏立木為表,以察日影;又派人去催促莊賈。

莊賈年少,素來驕貴,自恃景公寵幸,並不把穰苴放在眼裡。作為監軍,他覺得應該由自己說了算。此時,親戚、賓客都來為他敬酒餞行。歡飲正酣,穰苴的使者前來催促,他都不以為意。

穰苴等到日影移西,軍吏已報未牌(十二時辰計時),不見置來到,就吩咐士兵將木表放倒,倒掉漏水,竟自登壇告示齊軍務必嚴守軍令,申明軍紀。

穰苴號令剛發完,日已將晡(下午三至五時),才遠遠看見莊賈駕著駟馬高車,緩緩而來。莊賈面帶著酒意,來到軍門,這才從容下車。

莊賈踱步來到將臺。穰苴端然危坐,並不起身,問道:『監軍何故誤期?』莊賈挑手答道:『今日遠行,眾親戚故舊攜酒餞送,所以退到了。』

穰苴指斥他不該憂到。莊賈笑道:『圭誤行期,元帥不須過責。』穰苴拍案怒道:『你倚仗君寵,怠慢軍心,臨敵如此,豈不誤了大事!』他喝問道:『誤期如何論罪?』軍政司道:『軍法當斬!』

莊賈聽到『斬』字,面露懼意,便要奔下將臺。穰苴喝教手下將臨捆縛,押出轅門斬首。嚇得酒意全無,口中哀叫,討饒不已。

莊賈左右從人一路飛奔,向齊景公報信求救。大吃一驚,急叫梁邱據持節,乘車疾驅去傳口諭,赦免莊賈死罪。

此時,莊賈之首已懸掛在轅門之上。梁邱據手捧符節,趕到營帳,直入轅門。穰苴見狀,喝令阻止,問軍政司道:『軍中不得馳車,使者當得何罪?』軍政司答道:『按法也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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