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女初長成

文 | 王豔

小女蔡雯瑄，今年九歲。名字是我這個當媽媽的給取的，懷孕之時，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為省事遂取“wenxuan”，以備雙用。若是男孩，便取“文軒”；若是女孩，便取“雯瑄”。

小女降臨之時，全家歡欣雀躍，再加上舉家只有這一個寶寶，自然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姥姥嬌，姥爺慣，舅舅舅媽更是愛不釋手。記得小女一歲兩個月的時候，為了斷奶，姥姥帶著她回老家一個表姐家住幾天。這短短的幾天，我老公、我弟弟和我，每人每天一個電話問長問短，還必須得聽聽小女的聲音才肯罷休。

小女三四歲時，已是人小鬼大，其“經典語錄”經常把我雷倒。

小女4歲半的時候，有一次生病了，我喂她吃藥。她嫌苦不願意吃。我便跟她說：“乖孩子，良藥苦口利於病。”誰知她馬上反駁道：“媽媽，你說得不對。應該是熱藥苦口利於病，涼藥喝喝肚子疼。”我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跟她解釋。

小女是話嘮，每次吃飯總是小嘴說個不停。有一次，她姥爺說：“瑄瑄，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別嘰嘰喳喳的。”誰知小女柳眉一挑，雙眼圓瞪道：“我又不是小鳥，我怎麼會嘰嘰喳喳？”

小女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週末我給她念古詩“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她在學校已經認識了“少”字，但是因為是多音字，與這句詩的發音不一樣，我每每給她唸完，她總是煞有介事地再重複一遍，而且變換一下讀音給我糾正，還不忘提醒我說：“媽媽，下次可一定要記住了。”讓我忍俊不禁，但又不知怎麼跟她解釋多音字的現象。

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小女已經知道了節日的意義。有一天，我剛回到家，她迎上來說：“媽媽，你閉上眼睛。”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按照她的意思照做了。誰知道她小心地拿起我的手，給我的手指上很仔細地戴了一枚戒指，然後說：“媽媽，可以睜開眼睛了。祝你母親節快樂！”我頓時幸福感爆棚，真是感受到了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

女兒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她所在的學校組織“我與古詩詞共成長”傳統經典誦讀活動，我有幸作為家長代表和她一起參加。“千古詩才，蓬萊文章建安骨；一身傲骨，清廉居士謫仙人。李白，中國文學史上最傑出的浪漫主義詩人，他用天馬行空般的馳騁想象和超凡脫俗的生花妙筆，向世人展現了浪漫與境界的最高層次，讓思想的駿馬奔馳於時間的隧道，讓感情的潮水湧向往日的大海，今天讓我們一起走近李白，走近他的山水詩《將進酒》。”隨著我導引話語的落地，小女開始了聲情並茂的朗誦，她繪聲繪色的表演，贏得了現場陣陣掌聲。

如今，小女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小小年紀便已經養成了獨立完成作業的習慣。我在工地上班，和小女聚少離多是常事，有時候需要完成一項任務，可能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有一次早上我去上班，小女很懂事地送我出門說：“媽媽，有時間了還來家裡玩。”短短一句話，讓我潸然淚下。

最喜歡讀一首詩《挑媽媽》：“ 你問我出生前在做什麼/我答/ 我在天上挑媽媽/看見你了/ 覺得你特別好/ 想做你的女兒/又覺得自己可能沒那個運氣/ 沒想到/ 第二天一早/我已經在你肚子裡。”每每讀到這首詩，我都感覺特別溫馨，感謝命運讓我們母女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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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豔，河南大學文學院研究生畢業。講師職稱，做過十年高中語文教師，曾獲得過鄭州市優秀青年教師，鄭州市優秀班主任，鄭州市優秀教育工作者，鄭州市協作區講課比賽一等獎。參與編寫《文言詞語例釋》《高中文言文詳解》。現就職於中國建築第七工程局，做辦公室文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