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二十年,丈夫回家剛喝一碗水,妻子就氣得上吊了

我站的太久說的太久我自己都累了,你怎麼還是聽不懂?我寫的太多了寫得太久了我自己都累了,你怎麼還是看不懂。

“闊別廿載,不知吾妻如何,”豐子敬望著渡口處那一鳧炊煙,已是痴了。

二十年前,他不辭而別,丟下新妻,如今又抑不住內心思念,拋卻家業,重回石火渡口。

夕陽餘暉落在院門上,豐子敬驚訝不已,這院落竟和出門時一模一樣,不曾改過,感慨萬千,忽地佇立不動,瞧見一個倩影,正在院中澆花,心有靈犀一般,這婦人抬起螓首,和豐子敬四目相對,豐子敬渾身哆嗦,妻子花辭竟然一絲都沒有變老。

雖豐子敬已兩鬢染霜,皺紋層層,須臾之後,花辭還是將他認出。

“是你?”花辭蹙眉一怔。

豐子敬雖有千般疑問,此時只能愴然點頭,“是我,娘子,我回來了。”

花辭微微一笑,又上下打量豐子敬,說道,“二十年前,眾鄉親都說你死在了外面,”指指剛澆過水的那株鏡花樹,哽咽道,“此樹你我共植,它一日活著,你便在這世上,二十年了,你果然回來了。”

將豐子敬引入屋中,擺設如舊,豐子敬忍不住問道:“娘子,這一晃二十年,為夫當年外出遠遊,歲月不饒人,眼下已是半老,為何娘子還是年輕模樣,姝麗絲毫不減。”

花辭嘆了口氣,道:“你走後,我打聽不著你的行蹤,心裡雖急,卻也無用,日日夜夜都在想,若你歸來,我色衰了,你認不出我來,該如何是好。於是這房裡諸物,院落佈置,多年如一日,不曾改動。一日,你我栽種的這株花無故半枯,我求遍鄉鄰,得知山中有奇石,覓得之後,埋於根下,草木便會復榮,於是,我去山中,失足從懸崖跌入一眼冷泉,不曾想因禍得福,這水底真有傳說的那種奇石,歸家我將它埋入地裡,鏡花樹果然病癒了,也是奇怪,自此我也不會變老哩。”

忽地打住,花辭尷尬笑笑,“瞧我,太高興了,你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煮些熱茶來。”

豐子敬道:“有勞娘子,我在外頭多年,龍肝鳳腦吃遍,最惦記的還是娘子煮的茶。”

少頃,熱茗端上,豐子敬仰面喝了,一股熱氣由舌尖流入肚腹,豐子敬潸然淚下,心裡思忖:“我在歸途中,想了千般情景,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娘子照舊,甚至不曾抱怨半句,也不枉我豐子敬跋山涉水,三年勞苦。”

二十年前,豐子敬拋下成親僅僅一月的妻子遠去。

闊別二十年,丈夫回家剛喝一碗水,妻子就氣得上吊了

妻子花辭可是大家閨秀,當年提親之人,從南門排到北門,花辭的父親想把女兒允給一個名士,可花辭萬般不同意。

豐子敬那時還是個落魄書生,父母早故,心慕功名,一次,途中偶遇花辭,花辭坐於車廂,馬兒受驚,不聽使喚,橫衝直闖,眼看要撞向豐子敬,虧得豐子敬手腿利索,晃身竄到車上,順便還將花辭救下。

初見花辭,豐子敬驚為天人,想不到世間有如此貌美姑娘。

花辭衝他道謝,用香帕把豐子敬手背的擦傷包住。

之後,豐子敬魂不守舍,求功覓名之心拋之腦後,打聽到花辭住府,不想花辭恰恰推窗,正好看到豐子敬,豐子敬將手帕拋入花辭房中。

此後屢屢寫詩,探望花辭,每逢此時,花辭亦是開窗相迎。

兩個月後,父親驚覺女兒近來異常,暗地埋伏,看到一個窮酸小子吃了熊心豹膽,竟敢和女兒幽會,一通棍棒侍候,將豐子敬打得骨斷筋折,丟狗一般,拋出大院,威脅他若敢再來,定將他扭送縣署,革去功名,押入大牢。

豐子敬養傷期間,夜靜更深,忽見花辭踏月而至,說是悖著父親冒死前來,已回不了頭,兩人相互攙扶,趁著夜色,逃到這石火渡口,花辭用帶出來的私房例錢,買下一小院,又過三月,無高堂來賓媒人在場,兩人共植鏡花樹一株,結為伉儷。

半個月後,豐子敬渡口碰到幾個趕赴省城的秀才,忽爾來了雅興,與他們聊文琢句,一番攀談,眾人被豐子敬文采折服,說豐子敬若是赴考,必是榜上之人。

豐子敬默然不語,若是赴考,不亞於自投羅網,花辭父親勢力不弱,既是和花辭成親,這功名之路也就絕了。

憶起父母臨終遺願,便是讓他光耀門楣,想到這,豐子敬五味陳雜,連續數日,都來到渡口,與經此的書生們談經論道,不管衣衫邋遢的老秀才,還是一臉青氣的年輕人,都對豐子敬大加讚賞,誇他是難得一遇的人才,若是入考,利名唾手可得。

如是再三,豐子敬終於忍不住,說自己被人陷害,已無法再求功名,聞者無不扼腕痛惜。人群裡有一個見識多廣的,說自己的二叔父曾遠渡東洋,那裡有個巖流國,萬事法章皆效中國,以中國為尊,考試科舉亦與中國相同,舉國人數只及中國一成,若去該國,定然也能扶搖直上,只是海闊路遠,久之必會思鄉。

豐子敬兩眼一亮,又打聽了諸多巖流國事宜,心潮翻湧,想了兩日,終究按捺不住,第三日,吃了早點,推說出去幾日,看看有何養家的路數,妻子不知是詐,還把積蓄送於豐子敬,豐子敬這一走,便是二十年。

豐子敬先去閩境,尋到要途經巖流國的船隊,因川資不足,豐子敬便求船掌櫃收留,說可以在船上以工抵之,甚至下跪哀求,船掌櫃不堪聒噪,同意下來。

船行三月有餘,抵達巖流,途經十三島,顛波甚苦。到了之後,豐子敬沿街乞討,不至餓死,心想既是來了,需求個功名,再回去接妻子,是以書信也不曾寫一封。

後來,他故意顯露才華,被學館先生看中,寄於名下,重新考核,一路斬礙,屢屢中榜。

第五年,已是進士之列。

後在巖流國白駒縣做了邑令,三年期滿,卻依然原地踏步,恐名利之途毀於此,千方百計打聽到一大員有個女兒,最敬重才華之士,須每日以寫了絕詩妙句的紙張,燒之飲下,方會心順,便去拜訪。這位琉璃郡主飲了豐子敬的詩水,心花怒放,豐子敬心心翼翼侍候,最後違心,入贅深府。

一晃多載,這琉璃郡主因天生血滯氣淤,未能生下一男半女,而豐子敬仕場浮沉,已心生厭倦,本以為上層名士俱是重德之輩,哪知職務越高,他越覺裡面汙穢不堪,小至縣郡,大至府州,上至重器朝堂,俱是藏汙納垢,他起初有心施展抱負,哪知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大員死後,琉璃郡主亦病臥榻上,豐子敬瞅得鏡中之身,已是衰老力竭之相,憶起剛到流巖國時的青衫模樣,不禁仰天長嘆。

許是哪裡出了差池,豐子敬嗅得全府上下,個個穢臭,偶爾一次,他將自己泡在海水之中,才絕此味,於是越發厭惡巖流,每日必去海邊浸泡數個時辰。

一日,從中國來了一艘商船,停岸採購,豐子敬思鄉之情驟起,最後一頓足,棄名利地位不顧,給船掌櫃一筆銀子,上了船,載著自己回中國。

哪知半途遭遇海風,將商船吹至荒島,存者十中無二。

滯留兩載有餘,島上狩獵餬口,眾人造木船一艘,離開荒船,又逢海上暴雨,幸被另一商船所救,保全性命。

去流巖島只需三月,從流巖歸來,卻耗了三年有餘。

豐子敬愈發思念妻子,馬不停蹄,回到石火渡口。

闊別二十年,丈夫回家剛喝一碗水,妻子就氣得上吊了

令他心慰的是,妻子依然等著他,機緣巧合,還得了不老之軀。

收籠思緒,豐子敬喚兩聲娘子,不見回應,心裡訝道:“半個時辰前,她讓我待在屋裡不要出去,她要造飯,這麼久了,怎麼沒有動靜。”

又喊了一聲娘子,依然沒有回答,豐子敬出屋,灶房裡無人,他一眼瞥見院落那株鏡花樹,竟然枯了,大駭,甩步出院,一抬頭,看到花辭直挺挺吊死在拐脖樹上。

豐子敬大叫一聲,跑過去,放下繩子,探其鼻息脈象皆無,迴天無術了,他抱著漸冷的妻子,撫屍大慟,想不通妻子這麼多年都等了,為何見了面,卻要尋短見。

見妻子手裡握著一張紙頭,抖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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