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跟每一朵花微笑

學著跟每一朵花微笑

學著跟每一朵花微笑


學著跟每一朵花微笑

門前的桃花開了一朵。對,就一朵。我仰起頭,舉起手機,對準它,按一下,把它美美的姿容定格在我的相冊裡。

最美的風景在樹上。最美的風景在我的眼睛裡。

聽過臺灣的蔣勳說花。他說有時候對一個人說美學理論,還不如把他帶到一棵花樹底下讓他感覺花的誕生,綻放,燦爛,凋謝的過程。

視覺的美,需要發現,也需要一種專注。我非常喜歡說我感覺怎麼怎麼。感覺像翅膀,可以帶著心靈飛起來,遠離喋喋不休的僵硬瑣碎聒噪。當我真正靜下來,我會聽見花的聲音,雲的聲音,月亮的聲音,它們在神秘處,跟無數的我,無數的孤獨,呢喃、低語。

近期每天都在門前看花。油菜花,豌豆花,李花,桃花,蘿蔔花,還有地頭邊邊角角的地方開著的婆婆納,薺菜花,苣蕒菜花……這彷彿成了我重要的功課。每每我拍它們,媽媽看見了會說:“咯,這朵花好看,來這裡拍。”

下午看見桂花樹的果子——桂子。桂子掛滿枝頭,青溜溜的,很招人喜愛。我剝開一顆,有淡淡的清香撲鼻。

三毛曾說“如果有來生,願站成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塵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想想,樹並不會永恆,但一半在塵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頗有幾分哲理。

今天去婆婆菜園扯了四根萵筍,一兜球白。萵筍還小,細細的,添上點嫩葉,大火爆炒,香,脆。球白也小,他說,這小,你弄回來做什麼?我說我愛吃。萵筍葉還有一點,明天早上和球白一起清炒。

去往縣城的柵欄全拆了。

小弟說二爺今天開始上班。

他帶著我走環城大道去工地,轉來走孱陵大道,入街區,一圈下來,暢通無阻。

環城大道、孱陵大道上的玉蘭樹,紫葉李都開花了。一路過去,紫玉蘭開得寂寥而熱烈,紫葉李不起眼,卻有一份屬於自己的靜定、謙遜。

街面上,店鋪還關著,偶爾有心急的老闆開了門在做衛生。超市,藥店的門開了,人們戴著口罩排隊,接受測體溫,進店。我看著這一切,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手機裡,意大利、韓國……被病毒席捲。許多逃亡的人,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擠上火車。這些畫面讓我想起在一個月前,朋友圈裡看見的披著塑料膠紙,戴著帽子去超市、藥店搶購的我們。

地球村的人們呀!“每個人都像一塊小小的泥土”(約翰.多恩)。每個人都需要神靈的庇佑,佛祖的祝福。

去江邊看水。春風吹著,春水粼粼。坐在大石頭上,面對萬頃碧波,一邊看江那邊的朦朧樹影,一邊看零星的貨船從江心緩緩駛過,覺得十分奢侈。

上堤,看見野豌豆,三葉草,即清幽素淨,又潔淨明朗。

回家,對芷涵說,週末一起去長江邊看看。

是的,應該帶著她們走向春天,看一看盛開的花樹。應該與她們一起,放下瑣碎的煩惱,靜靜凝視一朵花,看它們是怎樣努力綻放。

學著跟每一朵花微笑。

希望修行成一朵小小的花,一莖細細的草,活在大自然裡,不喧譁熱鬧,卻自在內斂。

202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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