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男子曾流行頭上簪花,其作用你可知曉?原來如此


宋朝男子曾流行頭上簪花,其作用你可知曉?原來如此

婦女簪花作為一種民俗事象,在我國很早就產生了,婦女簪花主要起裝扮作用。

然而,在其流傳的過程中也在不斷地發生變異,變異之一便是不光婦女簪花,連男子也簪花。《羯鼓錄》上記載,汝陽王璡隨唐明皇遊幸,常戴砑綃帽打曲,上摘槿花一朵簪之,璡舞山香一曲而花不落。

可見,在唐代已有男子簪花的現象,當然尚不普遍;到了宋代,才日益普遍起來,而且還成為某些典禮的儀節。如邵雍的“頭上花姿照酒卮”,梅堯臣的“欲插為之醉,但慚發星星”,楊萬里的“牡丹芍藥薔薇朵,都向千官帽上開”,陸游的“兒童共道先生醉,折得黃花插滿頭”等等,便是簪花習俗在宋代十分普遍的真實寫照。

宋人簪的都是什麼花呢?請看王鞏《聞見近錄》上的一段記載:“故事,季春上池,賜生花

,而自上至從臣皆簪花而歸。紹聖二年(1095),上元幸集禧觀,始出宮花賜從駕臣僚,各數十枝,時人榮之。”

所謂“生花”,就是鮮花。一般而言,春天多簪牡丹、芍藥,夏天多簪石榴花、梔子花、榮莉花,秋天多簪菊花、秋葵等。《宋稗類編》上記載,寇準侍宴,上特命以千葉牡丹簪之,曰:“寇準年少,正是賞花吃酒時也。”這兒說的“千葉牡丹”即是鮮花。

所謂“宮花”,是指以羅、絹、通草等為原料製成的假花,也就是《夢梁錄》中所說的“像生花朵”。宮花或由宮中製作,或由坊間專為宮中製作。

宋朝男子曾流行頭上簪花,其作用你可知曉?原來如此

宋·李嵩《花籃圖》,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簪花習俗在宋代發生了深刻的變化,主要表現在它不僅繼續作為一種民俗事象而存在,而且還部分地轉變成禮儀制度。這從宋人簪花的主要場合便可以看出來。

一 典禮

據《宋史·輿服志》記載,“中興,郊祀、明堂禮畢迴鑾,臣僚及扈從並簪花,恭謝日亦如之。”此外,太上兩宮及皇帝的慶壽活動亦有簪花的儀節。

南宋時,皇帝所賜的花色,按品級各有不同。“大羅花以紅、黃、銀紅三色,欒枝以雜色羅,大絹花以紅、銀紅二色。羅花以賜百官,欒枝,卿監以上有之;絹花以賜將校以下”(《宋史·輿服志》五)。

宋朝男子曾流行頭上簪花,其作用你可知曉?原來如此

此種場合的簪花方式是:將花簪在幞頭上,即所謂“簪戴”。《武林舊事·恭謝》中對這種幞頭簪花的場面有生動的記載:“上服幞頭,紅上蓋,玉束帶,不簪花。教坊樂作,前三盞用盤盞,後二盞屈卮。御筵畢,百官侍衛吏卒等並賜簪花從駕,縷翠滴金,各競華麗,望之如錦繡。”姜白石也寫詩描述過這種場面:“六軍文武浩如雲,花簇頭冠樣樣新,唯有至尊渾不戴,盡將春色賜群臣。”“萬數簪花滿御街,聖人先自景靈回。不知後面花多少,但見紅雲冉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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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也反映在民間婚儀中。按照宋代婚俗,新郎可以“戴花一兩枝、勝(又叫花勝,是古代的一種首飾)一兩枚”(司馬光《書儀》卷三“婚儀”上)。這在《水滸傳》第五回上亦可找到例證。小霸王周通前往桃花村入贅時,“小嘍羅頭上亂插著野花”;他本人則“頭戴撮尖乾紅凹面巾,鬢旁邊插一枝羅帛像生花”。直到近代婚儀,在不少地區還保存著新郎肩披紅綢、禮帽兩側插上金花的習俗。由此也可以看出民俗事象的傳承性。

二、宴會

按宋制,“嘗以春秋之季仲及聖節、郊祀、籍田禮畢,巡幸還京,凡國有大慶皆大宴”。凡皇帝“幸苑囿、池籞(yù),觀稼、畋獵,所至設宴,惟從官預,謂之曲宴”。在這些場合,皇帝大都要給群臣賜花。群臣戴花後,還要“謝花再拜”(《宋史·禮志》十六)。

按哲宗朝以前的禮制,花中少數名貴的品種只賜給親王宰臣,並由中使為之插戴。《盛事美談》載,宋真宗在宜春殿賜宴,拿出一百多盤牡丹賞賜群臣,其中比較名貴的千葉牡丹才有十幾朵,真宗竟破例賜給晁迥、錢文僖各一朵;又特命中使為晁迥戴花,以示恩寵。又有一次,真宗將東封,命陳堯叟為東京留守。行前賜宴時,真宗將自己頭上的一朵牡丹取下來親自為陳堯叟簪上,更是表示了對他的倚重與寵信。

朋友之間在舉行便宴時亦可簪花。如沈括記載,韓魏公鎮揚州時,恰巧芍藥生金纏腰四朵,便招王歧公、王荊公、陳秀公宴飲,各簪一枝。司馬光《和吳省副梅花半開招憑由張司封飲》:“從車貯酒傳呼出,側弁簪花倒載回。”顯然也是寫朋友之間飲宴的事。

宋朝男子曾流行頭上簪花,其作用你可知曉?原來如此

清·黃慎《韓魏公簪金帶圍圖》,揚州博物館藏

三、節令

不同的節令插戴不同的花朵或類似花朵的飾物,是宋代節令的重要民俗事象。

每逢上元之夜,“婦人皆戴珠翠、鬧蛾、玉梅、雪柳”(《武林舊事》卷二“元夕”)。“鬧蛾”是剪綵做成花或蛺蝶、草蟲兒的形狀。“玉梅”是以白絹製成的梅花。“雪柳”則是以絹花裝簇的花枝。端午節,“榮莉盛開,城內外一撲戴朵花者,不下數百人”(《西湖老人繁勝錄·端午節》)。

立秋的那天,“都城內外,侵晨滿街叫賣楸葉,婦人、女子及兒童輩爭買之,剪如花樣,插於鬢邊,以應時序”(《夢粱錄》卷七“七月”)。

重陽節更是熱鬧非凡,“都人是日飲新酒,泛萸簪菊”(《武林舊事》卷三“重九”)。司馬光的“不肯那錢買珠翠,任教堆插階前菊”,蘇東坡的“髻重不嫌黃菊滿,手香新喜綠橙搓”,都反映了重九簪菊的習俗。

綜上可見,宋代男子簪花的講究頗多,簪花的作用主要偏重於社交禮儀,而非是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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