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生、霍猛、徐磊等青年導演:沉下心,寫好故事、做好劇本

田羽生、霍猛、徐磊等青年導演:沉下心,寫好故事、做好劇本

|鄭中砥

新冠疫情爆發以來,一批活躍的在當今影壇的青年導演已投入影片創作。

“前任”系列的導演田羽生從疫情新聞、抗疫人物中汲取創作靈感,積極搜尋創作素材、尋找能夠進行類型化創作的抗疫故事。目前,他的團隊已初步構思了5個疫情相關的故事。

《過昭關》導演霍猛表示,如果有機會進行抗疫影片創作,他希望能呈現更多現實的思考。

疫情中,許多平凡英雄的事蹟感動著人們,《清水裡的刀子》導演王學博認為,在講述抗疫故事、抗疫人物的過程中,創作者要找準方式,以電影化的手法講好故事、賦予這類影片更高的藝術價值。

面對正在復甦的電影行業,《平原上的夏洛克》導演徐磊表示,對於前期正處在劇本階段的項目來說,疫情期間的沉澱與打磨“是件好事”,他相信在這樣的自我升級之後,未來會有一批劇本更加精心優質的項目出現。

共同

戰疫

導演田羽生:五個抗疫故事蓄勢待發

田羽生、霍猛、徐磊等青年导演:沉下心,写好故事、做好剧本

田羽生

從“前任系列”到《小小的願望》,導演田羽生不斷在喜劇電影上進行多樣化的探索,一個多月以來,他與團隊保持線上辦公,推進新項目的策劃,“還是會在喜劇上進行拓展”。同時,田羽生表示,“包括‘前任系列’我們也在進一步探索”。或許當疫情結束之後,《前任4》會再次為觀眾帶來驚喜也未可知。

不僅是原有項目的持續創作,在疫情發生之後,田羽生和他的團隊以電影人的創作自覺和敏感性,從疫情新聞、抗疫人物中汲取創作靈感,積極搜尋創作素材、尋找能夠進行類型化創作的抗疫故事。在採訪中,田羽生向記者透露,“已經初步構思了5個疫情相關的故事,也都在跟有關方面溝通,有望在疫情結束後進一步推進”。

田羽生向記者講述了5個故事中的一個,“東北小夥坐錯車,誤入武漢成義工”,故事靈感來自真實新聞中名叫大連的東北小夥,陰差陽錯之下滯留武漢,為了找到落腳之處,大連成為了醫院的一名志願者……在這樣一條頗具戲劇感的真實新聞背後,田羽生尋找到了電影的創作空間。“這個故事本身非常有戲劇張力,一個人由於一些現實原因被滯留在一個地方,需要解決自己的衣食住行等一系列問題,有點像《幸福終點站》。而且從類型化角度出發,整個故事完全可以做得非常有趣,甚至整個前半段都可以是充滿喜感的。”田羽生說。

不只是田羽生,許多電影人也都在這場全民抗疫阻擊戰中尋找到著適合影視表達的抗疫故事。田羽生認為,打磨出優秀劇本是在同類題材中脫穎而出的不二法門,“在與主管部門的溝通中我們得知許多公司也都在加緊準備抗疫故事、推進此類項目的創作。我們還是會沉下心來寫好故事、做好劇本,希望到時候能夠拿出值得推進的劇本。”

面對正在逐步復甦的電影行業,田羽生信心滿滿,“我認為創作方面可能是蓄勢待發,這段時間估計很多創作者都在家‘憋’了很多好故事,我覺得未來一定會出現一批好作品”。

同時,田羽生也認為在經歷了疫情之後,觀眾需要重建信心,“可能疫情結束之後,大家還需要時間進行心理恢復。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與大銀幕的隔離,大家在家裡用電腦、手機、電視等小屏幕看電影,這種習慣一旦形成,我擔心會對影院觀影產生衝擊。如果疫情讓觀眾習慣了在家觀影、讓大家習慣了低社交需求和純線上溝通,那可能會對影院產生負面影響。這些都需要疫情之後出現一批高品質的影片將觀眾慢慢往回拉,重新將觀眾聚集到影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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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疫

導演霍猛:

期待疫情之後有更多新導演攜手同行

田羽生、霍猛、徐磊等青年导演:沉下心,写好故事、做好剧本

霍猛

不久前,青年導演霍猛攜影片《過昭關》,應邀赴德國參加第70屆柏林國際電影節。“臨行前一秒都不知道能否順利出發”,霍猛向記者感慨,“幸好,在連著取消了三趟航班之後,終於有一班飛機如約起飛。”疫情對全球電影節展產生的影響由此可見一斑。

在柏林國際電影節期間,霍猛觀看了賈樟柯導演的新片《一直游到海水變藍》和宋方導演的電影《平靜》等影片,他期待疫情之後這些影片能夠順利在國內上映。目前剛剛回國的霍猛正在按規定進行14天的居家隔離,他在電話中提醒大家仍然要注意防護,不要對疫情防控掉以輕心,“對我來說,疫情對生活狀態產生的影響比較小,原本就是在家看書、看電影、寫劇本,偶爾出去吃飯,從柏林回來後要隔離兩個星期,兩週不出門對我來說還算可以接受。”

面對正在復甦的全國電影行業,霍猛對未來行業的升級發展充滿信心,“疫情雖然對行業造成了一定影響,但當疫情過去,一定會出現一批優質項目。”

當前全國電影人都在埋頭打磨劇本、構思故事,更有不少抗擊疫情題材的電影正在緊鑼密鼓的創作之中,“我也在寫自己的新劇本”,霍猛透露自己的創作習慣是“一定要首先把劇本寫到我滿意之後,所有的細節都能夠呈現我腦海中對自己的期待之後,我才會去考慮下一步。”

至於當前的抗疫故事是否為創作帶來新的靈感,霍猛直言自己不會輕易拍攝與疫情有關的電影,“因為真實事件的觸動已經夠大了”,而如果有機會進行這樣的嘗試,霍猛表示,需要呈現更多現實思考,“如果我們不站在反思的視角去創作、去看待的話,這樣的題材創作可能不會有太大價值。”

在因疫情影響而放慢腳步的日子裡,霍猛把塔可夫斯基、錫蘭、安哲等他喜愛的導演的作品又重新翻看了一遍,“經典電影總是常看常新”,霍猛感慨著難得有這樣的時光可以沉浸在優秀影片之中汲取養分、重新思考,“以往我們大家都在悶著頭向前走,常常會忽視自己跟電影的關係,尤其是隨著資本環境的加速助推,電影人的腳步太過匆忙,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逐漸消失。我覺得這次疫情對整個創作來講,反而是一個機會。疫情為創作者按下了暫停鍵,讓你周圍的那些聲音也都消失了,可以安安靜靜地回到與電影的對話與相處之中,回到電影比較本真的狀態,在這樣的一個狀態下,我認為這段時間能夠催生一些好的項目。”

隨著劇組有序復工,電影行業全面恢復生產指日可待,面對行業回暖,霍猛希望能湧現出更多新導演,“我希望行業裡有越來越多具有藝術個性的新導演,大家關注不同的故事和題材,共同拓寬電影的題材和類型,促進電影市場的大發展、大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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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徐磊:

疫情之後會有一批精心打磨的作品湧現

田羽生、霍猛、徐磊等青年导演:沉下心,写好故事、做好剧本

徐磊

對於青年導演徐磊來說,疫情期間的生活似乎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每天在家寫劇本、看電影,基本跟以前沒太大差別”,但事實上,隨著疫情消息的每一次變動,徐磊的心情也在隨之起伏,“每天在家心裡慌慌的,看似在寫劇本,但還是忍不住要刷一刷疫情消息,所以確實也不是特別好的工作狀態”。

當問及是否會開始疫情相關題材的創作,徐磊態度非常審慎,“當前疫情還沒結束,我覺得目前我不會碰這個題材,可能到一兩年之後能夠客觀看待這件事情的時候,才會考慮這類故事的創作。”

在《平原上的夏洛克》之後,徐磊正在籌備一部新片,“仍然是講述小人物在一個小城鎮上發生的故事”。在城市與鄉村之間探求創作縫隙成為了當前徐磊的創作興趣所在,“農村社會與都市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形態,農村是一個熟人社會,它有一套完全獨特的運行法則,我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

從這種興趣出發,徐磊在《平原上的夏洛克》裡刻畫了幾個非常生動的當代農民形象,淳樸善良之外還有著獨特的生存智慧,有著中國式的機智與狡黠。“在農村想做壞事其實代價很高,因為農村是一個熟人社會,一個人做了壞事首先要面對巨大的名譽損失,這種聲討就會讓一個人在村子裡很難繼續立足。”

徐磊提出了自己的觀察,在這樣的農村生活系統中,大家需要在經濟上互相幫助,而一個人的名聲和信譽就是能夠獲得村民間經濟互助的基礎。這決定了“一個人不可能太壞,否則他可能在村子裡無法立足、更無法生存。”

徐磊的新劇本仍在創作之中,“一般我都是自己把劇本寫完了,覺得滿意了,再開始下一步的籌備”。而隨著行業的發展,徐磊真切地感受到了“機會在變多”,“在疫情之前,確實能夠感受到整個行業對新人越來越寬容,新導演開始有了越來越多的機會,尤其是很多創投計劃確實帶熱了大家的創作慾望,我周圍一些默默熬了好多年的朋友也都開始有點機會了。”在疫情之後,徐磊期待著這樣的局面能夠繼續延續,“我對行業的瞭解不多,跟所有電影人一樣,我也在盼著行業能夠快速回暖。”

面對正在復甦的電影行業,徐磊感受到一些變化,他認為對於前期正處在劇本階段的項目來說,疫情期間的沉澱與打磨“是件好事”,他相信在這樣的自我升級之後,未來會有一批劇本更加精心優質的項目出現,“從劇作上來說,一定會更紮實一些,這點可能是好的變化”。

面對未來,徐磊認為,唯有寫好劇本、做好故事、提升品質才能夠讓全行業煥發出新的生機,“在疫情期間也不要忽視生活,每個人生活中遇到的喜怒哀樂是最真實、最能夠引發大家共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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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王學博:翹首期待疫情之後的春天

田羽生、霍猛、徐磊等青年导演:沉下心,写好故事、做好剧本

王學博

在《清水裡的刀子》之後,導演王學博的新片即將啟動,與其他創作者抓緊居家時間打磨劇本的創作狀態不同。王學博的新項目已經完全結束了劇本階段,“一切都就緒了,就是在準備開機的當口,咔嚓,疫情來了”,這個“咔嚓”裡帶點喜感卻又充斥著一種無奈。

疫情期間等待開機的日子裡,王學博每天的日常被他描述為“看看電影、看看書,跟朋友聊聊天,把這一天度過去”,等待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王學博每天關注著疫情信息,等待著能夠開工的時機,“新項目會在東北拍攝,目前還不能開始拍攝活動,還在等待時機。”

對疫情之後的行業回暖,王學博的期待之情溢於言表,“任何時候,我永遠都希望電影市場能夠越來越好。”但同時,面對疫情之後的市場情況,王學博也保持理智,認為行業應該合理調配,“一部電影的市場表現是多種因素的綜合,甚至可以說,電影票房有很大偶然性因素,電影人尤其是創作者應該理性看待。”

王學博認為,電影創作是團隊協作的過程,大家需要在團隊中分工協作、各司其職。作為導演王學博會關心電影市場變化,關注與電影相關的信息,但他最關心的還是電影本身、故事和創作本身,“作為導演,我最核心的關注點仍然在要拍的電影上。我考慮的是怎麼拍得更好。我不會一直琢磨哪類電影或哪種IP更賣座,因為市場因素與宣發策略、檔期選擇、同檔影片水準、甚至包括演員的人氣漲跌等都息息相關。影響一部電影市場表現的因素太綜合了,想要出一個高票房的電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等多種正向因素。所以,一直去琢磨那個東西意義不大。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把電影拍好。”

面對近年的電影市場發展,王學博充滿信心和鬥志,“我認為電影市場確實是越來越好了,不僅是新導演,其實每個電影人都在行業內獲得了更多機會和更多發揮空間。”

在這次疫情中,王學博看到了抗疫中的平凡英雄、最美逆行者,“這些都是有光芒的人物,他們的故事能夠感動每個人。我是很願意看到一些表現中國人優秀品質的影片,無論是從日常事件還是人物中去提取,我都認為這樣的故事是很有感染力的。”但同時,王學博更強調,在講述這樣的故事、描繪這樣的人物的過程中,創作者更要找準方式,要以電影化的手法講好故事、賦予這類影片更高的藝術價值。

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唯有耐心等待,“大家都盼望著疫情之後全行業的快速回暖。”王學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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