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作為將軍,卻為了男人而同意投降

小說:作為將軍,卻為了男人而同意投降


裘軍剛領著何樂走出營帳大門,就遇上另一名親衛,這人的職位略比裘軍低,但兩人平日的關係莫逆。

“怎麼了?”

“沒事,我帶他去去。”裘軍仍在下意識的搓著手,而臉上的血跡依然還在。

那人很是奇怪的看著,同時往後退出小半步,手也悄悄搭在刀柄上。

“沒事,別緊張!”裘軍再度解釋,但異常的搓手動作還是很扎眼。

何樂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術究竟達到什麼程度,所以始終強忍著不出手。

“真沒事?”那人又問一遍。

“真沒事。”裘軍轉身就往外走,但走路的姿勢也與以往不太一樣。

在何樂眼中當然看不出區別,可與裘軍非常熟悉的同伴卻能看出來。所以他疑心更重,並且抽出佩刀跟上來。

“我說了沒事!”不想裘軍突然轉身對他大吼。

那人被嚇到,愣在原地眼看著裘軍徑自離開,而從始至終何樂都沒有回頭。心術一次只能控制一人,除非練到極高境界才能一次控制多人。在此期間他儘量不去有雜念,若再去對另一人施術,那此前的受術者有可能會瞬間清醒。所以何樂也無法中途再對此人施術,只能選擇離開或滅口。

隨著裘軍的帶路,讓何樂沒想到的是一代名將龔易斌竟被部下囚禁在地牢裡。原本何樂還以為他只是傷心過度,所以不出來見人,或者是被部下軟禁在營房裡。不曾想竟是被囚禁,更是想不到囚禁的地方為農家地窖改成的地牢,而且還給他戴著幾十斤重的枷鎖,就是簡單走幾步也會極度不方便。地牢門打開時,何樂甚至能聞到強烈的屎尿臭。

完全超出他想象,龔易斌不是被部下敬愛的嗎?不受敬愛又怎麼能帶兵打勝仗?不受敬愛又怎麼能指揮得動所有人?

何樂也開始懷疑起來,難道說兮州軍其實是裘軍在指揮?

“滾!”龔易斌在地牢裡大罵,披頭散髮的樣子有如餓鬼。

“落居山下有約,可還要滾嗎?”何樂接過話題。

龔易斌拖著枷鎖爬過來,抬頭看著上面的何樂。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落居山?”

“不要管我是誰!就問你那約你還記得嗎?”何樂其實也不知道什麼鬼約,只是照著紀伶郎的話說而已。想來應該是他們倆之間的小秘密,外人不可能知道。

“當然記得!當然記得!”龔易斌哭起來,他以為紀伶郎已死,也只想尋死,不曾想裘軍做得絕,把他扔在地牢裡求死也不得。畢竟是太瞭解他的部下,把他算得死死的。

“記得便好,事有可為,只要將軍願歸服。”何樂微笑著蹲下來,看向這位身在地牢心卻牽掛著臨安城裡某位伶人的大將軍。

“你是?”龔易斌困惑的問,因為他記得這張臉,似乎是詹王爺家的族人。那他究竟代表誰來傳話。

“我是臨安城的人,將軍若是答應,定能見到相約之人。”何樂不敢說多,那紀伶郎口風極緊,並不願意多說。何樂他們又考慮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並沒有用重刑,而是好言相勸。

“他可好?”龔易斌還是不放心。

“好,有吃有住有穿,除了不自由,什麼都有。”何樂很想說他的情況比你的處境好一萬倍。

“要怎樣歸服?”龔易斌還在猶豫。

“現在叛軍也不會有大的行動,等行動時你能指揮動你的人馬嗎?”何樂並不要求他現在就帶著部下跑去臨安,那樣的效果差很多。最好是臨陣倒戈,那才是當胸一劍,不死也殘。

“能。你把這傢伙怎麼了?”一直留意裘軍的龔易斌早發現不對,完全就是木頭人一般,換作平時早就吵開。

“別管他。”何樂也不好解釋,加上他也發現問題,裘軍耳朵處也有血流出來,只是龔易斌在下面看不到而已。

“那你能不能把我先弄上去。”龔易斌看似隨意的說。

何樂卻不敢大意,並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猶豫片刻。

“你確定現在能掌控你的軍隊?”

“當然能!”龔易斌知道何樂擔心的是什麼。自己這副慘狀,要讓人相信他對軍隊還有掌控力很難。

“如果你能,我救你出來當然沒問題。但如果,我是說如果不能,你可是會被人殺掉的。”何樂故意如此說。

“知道,那又如何?”龔易斌自行解下枷鎖,又將一頭亂髮束好挽在頭頂。

“上來吧!”何樂伸手將他從地牢中拉上來。

那股強烈到令人作嘔的異味也隨著龔易斌噴上來,不管他如何掩飾,窘迫的模樣依然還在。

“你究竟是誰?”龔易斌上來就看到裘軍臉上的血跡,更看出裘軍異常的神情。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才重要。”何樂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誰。

“我見過你,你是詹王爺家的族人,照說不可能為臨安辦事。這裡面有什麼我也無意打聽,你只要照顧好他,我就會照辦。”龔易斌再看眼裘軍,才對何樂說。

“好。”何樂應承完就走,不再管他們的事。至於裘軍會如何,那不是他要管的事。

等何樂離開很久,裘軍才清醒,似乎是因為沒有何樂的牽制,所以他才醒來。

“我怎麼在這?”裘軍醒來第一件事是問身旁滿身汙垢的龔易斌。

“你剛剛掉在坑裡,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拉上來。”龔易斌說完輕鬆的站起來,往大營走去。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髒?今天還去陽穀喝酒嗎?”裘軍摸著腦袋問。

龔易斌怔住,然後再往前走時步伐變得很慢。

陽穀在兮州,他們經常操練完會去那裡喝酒,不過裘軍是去喝花酒,而他只是單純的喝酒。上次去喝酒還是一年前的事,最近一年都不太平,所以他們很久沒有提喝酒的事。

何樂走出很遠才感覺到心裡有什麼鬆脫,至於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只覺得是件無關緊要的事。裘軍的情況讓他知道對普通人施心術,只能用三成功力,再多便會直接殺人。真要殺人,有這個勁他完全可以劈一刀,費什麼眼神!

打著去臨安辦事的幌子,何樂很容易騎著馬直奔臨安,就連掩飾也不需要。反正這時候東田城內也亂得很,而詹成諭依舊還是王爺身份,作為詹氏族人自然誰也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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