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每到春天,我的腦海裡便翻滾著父親的忌日和清明節我思念父親的小詩,“每當月色朦朧,彷彿月光也與我一起心苦。在那遙遠的山脊,父親啊,您可是那棵倔強的彎松。您的脊背,您的額頭,在朦朧的月色裡,在模糊不清的淚影中,是一首首深沉的小詩。我默默的讀,淚輕輕的流。”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父親是共和國的同齡人,他生於1949年9月26日。從出生到離世與共和國一起經歷了近七十年的風雨。從50年代的大躍進,到6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從70年代末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到80年代的改革開放;從90年代的香港、澳門迴歸,到新世紀的北京奧運會。父親一生的軌跡竟然和新中國的歷程如此的穩合。我與父親一起親歷了新中國的後四十年的騰飛歷程。於是便寫成了這篇《我和父親這四十年》,一則慶賀新中國七十華誕,二則追憶慈父。

我是不太信命的,但有些時候一個人一生的軌跡又彷彿已經是命中註定。父親生下來四天新中國便成立了,如果他老人家還健在的話,今年他會與祖國一起過70華誕。他很幸運,他是共和國的同齡人,從出生到故去,見證了共和國這七十年由弱到強的每一個奇蹟。同時,他老人家又是不幸的,在與我共同經歷了改革開放的四十週年後,在偉大的中國夢即將實現之際,正該他老人家享受如糖似蜜美好生活的時候,卻不幸的離開了我們。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大約在我三、四歲的時候祖父便辭世了。祖父的模樣早已經模糊在我的記憶深處了,唯一的留痕是老屋北炕上邊的窗鉤上掛著的那隻小籃筐,因為爺爺會經常從那裡拿出一些稀罕的吃物與我,盡是年節時伯父、姑母的孝敬之物。我還因此寫過一首小詩,懷念爺爺:“像是昨天,你把擱在籃子裡的糕點,放得好高,掛在草屋的窗鉤上。時不時的,你把它小心地摘下,取出一塊,給你最疼愛的孫子。看著他貪婪的吃像,你的眼睛笑成了兩條線。”小時候聽大姑說,撫順一脈的房氏,大概在曾祖那一輩因躲避山東的戰亂而逃荒關外。那時候(大概1890年左右),我的祖籍德州,先是日寇劉公島登陸,清兵兵敗如山倒,老百姓如板上刀俎,任人魚肉。後又有義和團起兵“扶清滅洋”,戰火難生啊!所以房氏先祖被迫與很多鄉人一起拖家帶口遠離了故土,到關外謀生。我曾祖父最後把家安頓在了當時只有幾戶人家,地處深山老林的鄒家。爺爺一共兄弟三人,後來大爺爺搬至本溪,二爺爺搬至瀋陽,所以父親小時候便只能和爺爺在這深山小村裡相依為命了。

聽父親說,祖上頗有些家學的,在破四舊前爺爺還是有一些藏書的。因爺爺略懂一點聖賢書,很受村裡人的尊重,以至於在解放前的解放區和建國後的土改中,一直幫助政府負責村裡的一些具體工作。由於在村裡負點責,更由於爺爺好面子的緣故,在申報成份的時,爺爺在申報表上填寫了中農。按照土改政策規定,中農是要分田分房給貧農的。於是土改後家裡原有的幾畝薄田所剩無幾,原本三間正房草屋分給了張姓村人一間半,三間廂房草屋分給金姓村人一間半,整個庭院、萊地也分成三份,每家一份。這就是爺爺、奶奶辭世後給父親留下的僅有的家產。

小時候經常會聽大姑講一些爺爺的姻緣往事,由於時間久遠只記得梗概。大約是爺爺先娶了臨村的田氏為妻,這便是我的大奶,並生有大姑、二姑、大伯三個子女。後來爺爺與大奶由於生活瑣事經常爭吵,直至分居而過。爺爺便又娶了王陳氏,這便是我的親奶。陳氏在與爺爺成親前,在王家育五子二女,嫁給爺爺後生下了他們兩人唯一的孩子——我的父親。因此,爺爺、奶奶留給父親的血脈親情,便只有同父異母的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和異母同父的五個哥哥和兩個姐姐,父親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便只有他一人了。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爺爺得父親屬於老來得子。1959年大躍進時,父親只有10歲的光景,爺爺便己入了耳順之年。加上爺爺原本是要靠讀書發達的,土改時又只管一點記賬、丈量的俏活,所以他老人家沒下過田,農民的傢什都不大會用,又年老體弱。大姑、二姑此時都已遠嫁,大姑嫁到了邊外吉林。二姑嫁得雖不太遠,由於忙於家裡的活計,一年難得回家幾次。伯父一九四七年大學沒念完就參軍走了,建國後一直在北京,做公安部部長羅瑞卿的秘書,也是隻能在信裡盡一盡孝道罷了。那個時候,家裡家外幾乎所有的重擔便都壓在了父親稚嫩的肩頭。父親每天都要忙著從公社的大食堂給爺爺帶回一日三餐。儘管大食堂每天都在敲響村頭老榆樹上的大鐵鐘準時開放,但父親羸弱的身軀穿行在大人們中間,著實不很協調。除此之外,他每天早晨還要獨自一人上山拾柴,還要洗衣燒炕,白天還要去村隊出工。屋漏偏逢連夜雨,由於大躍進浪費了大量的糧食,在加上三年自然災害和向蘇修還債,我們國家進入了三年困難時期。那個時候,每個人都限定每天口糧的數量,僅有四兩,又被稱為四兩糧時期。父親每當我們兄弟三人不好好吃飯、浪費糧食的時候,都會拿四兩糧時期他的遭遇說事。說他如何捱餓,說鄉親們如何以榆樹錢、橡子麵、樹皮為食等等。儘管那時我們的一日三餐也是粗糧鹹菜,恆年的見不到肉腥,但他的這些說辭我還是不肯信的。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父親和母親結婚,才稍有改變。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十四歲的時候,父親進了村裡的鐵匠鋪。這件事可能是他一生的一大轉則。聽大爺家做醫生的大哥講,他和父親原本有一個特別好的機會。有一年大伯從北京回,要帶父親和大哥去北京,被爺爺生生地攔下了。伯父回去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聽大姑講是因大伯省親時帶回兩支槍,儘管及時放回槍庫,還是因和伯母爭吵後,伯母的舉報而被停職反醒,直至入獄,後來在獄中去世。父親從未對我提及此事,就連羅瑞卿在大伯去世後寫給爺爺的慰問信,還有大伯從北京回來,帶給他和大姑家大姐,寫有大伯提字的兩本日記,也只是在大姑那裡見到大姐那本。大姐的那本日記後來給了我,扉頁上寫著“桂榮,你一定要努力學習無產階級文化知識——房明順。”至於父親那一本,直至父親去世也未見。後來聽說是被大伯家的二姐連同大伯的像片一起偷到了衡水,但終究未能查證。

後來公社在鄒家村頭,成立了綜合廠,儘管父親年齡小,但因為在鐵匠鋪鐵藝嫻熟、口碑頗好的緣故,父親進了廠,成了建廠的原老之一。廠子建成以後,父親如魚得水,各種各樣的機床、鑄模、汽捶他一學就會,一會就通。聽父親自己說,他是絕計不吃書的,二年級沒念完就不念了。這也是小學畢業的母親經常嘲諷父親的由頭。據說家裡的每個孩子剛出生時,爺爺都會在枕下放一本書。大伯放完書後不但一直枕著,還時不時用小手翻弄,所以大伯後來書讀得非常好,成就了功名。而父親的書枕一會便掉在了地上,所以父親說這是他小學都沒讀完的原因。我和二弟出生的時候,爺爺還在,枕下也被放過書,而且從爺爺給我們起的名字,不難看出他老對我們的期望。我叫治平,二弟叫治安。大概有二層意思,一則是他老期望我們長大能如大伯擔當治國安幫的大責,二則又不希望如大伯般英年早逝,期望我們能一生平安。由於父親勤奮學習,各種技術在廠子裡都首屈一指。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後,廠子升級為撫順縣鑄管廠,父親因為技術出眾,先後升任車間主任和生產副廠長。在這個時候,父親便有了經常外出學習的機會,幾乎走遍了整個中國。他也因此成了村裡第一個坐過飛機的人、去過地方最多的人。他甚至在清華大學鑄造專業短期培訓過三個月,並取得了結業證書。父親廠子裡的這段經歷,不但豐富了他的人生,而且也徹底的改變了我們家的面貌。父親退休在家時,每每酒後都會在鄉親面前吹虛。吹虛的主題主要是大伯、孩子,還有他的這段經歷。當別人故意不信的時候,他便會急三火四地跑回家取出像冊和一大堆證書佐證,之後又會小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1969年,那年父親20歲。經村裡黃姓鄰居的介紹,與當時18歲的母親在老宅正房的那間草房裡相了親。外公和爺爺兩個人很談得來。外公土改的時候也在村裡管事,一生基本沒務過農,兩家算是門當戶對。就這樣,父親和母親的婚事順利的被定下來了。過了春,春忙結束的時候,兩人便舉行了婚禮。迎親的車隊是兩輛馬車,馬和車都用紅布裝點,格外的喜慶。外公家條件稍好些,陪送了一輛東方紅牌自行車,還有一套新被褥。爺爺也給父親做了一套新被褥,還送了一些小物件,有寫著“毛主席萬壽無疆”的櫃子,有一些老舊的匣盒,還有帶著“毛主席萬歲”字樣的臉盆和水杯等。婚禮的儀式短暫而熱烈,酒席四涼四熱也還過得去。當然,這和二十三年後,父親為我辦的婚禮是絕計不可比的。我的婚禮迎親的是一條長長的車隊,兩家的財禮諸如彩電、洗衣機等裝了滿滿一車。婚禮的場面特別隆重喜慶,有錄像、有樂隊、還有執賓。酒席一桌一桌堆滿大魚大肉。今年,我的女兒也要嫁人了,我和妻子正思考著為孩子買一輛什麼樣的車,多大的鑽戒作嫁妝。跨越了四十年的三代人的婚禮,真是天上人間啊!

1983年,對於我們一家來講是一個神話般的年份。這一年村裡分了隊,我家分得了一頭大青騾(因沒有車、梨,便用五年免費為我家耕種換給了二舅)、10畝等級不一的旱田、2畝水田和10多畝林地。這一年,父親白天在管廠上班,早晚都會到自家地裡忙火。到了秋頭,我家的地喜獲大豐收,尤其是那四畝多大豆長得極好,高高的豆棵,從上到下擠滿了豆角。豆子成熟的時候,父親每天都會在清晨一、兩點鐘把我從睡夢中喊醒,藉著月光割豆子去。起這麼早,一則怕丟,二則割豆子要趁著露水不會炸角,實則是父親白天沒時間。這一年的晚秋,我和父親一起借二舅的馬車到糧庫上交了公糧,都是一等一的好糧。除了欣喜若狂地換回了780多元的嶄新的鈔票,還有哈石裡堆得滿滿的稻子、玉米和大豆。當天父親就去供銷社買了一臺很大、很亮的錄音機。晚飯時,全家人圍著餐桌,聽著旋律優美的歌曲,喝著香甜的美酒,大口地吃著鮮香的豬肉。原來生活竟然可以這個樣子!這一天,按父親的說法,是我們家大米、白麵、好酒、好肉生活的起點。曾經發表過一首小詩《翻閱記憶》,寫出了我對這段時光的回憶:“昨夜無眠,我翻閱了我的整個記憶,我查數著:童年茅草屋上的嬉戲,勤勞的父親用血汗累起的哈石,被三兄弟鬧成一堆亂草,慈愛的憤怒的父親,在數九寒冬用可愛的興條,在我們身上留下了幸福的記憶。我查數著:盼著新年將至的我,在供銷社,顯唄著媽媽給買的的確良新衣,可愛的爐火打亂了它的思緒,新褲把媽媽的一年的辛苦剪亂,慈愛的憤怒的媽媽,她定然心痛這一年的辛苦,裝點給兒子的希望,竟成了別人的笑柄,在可愛的家的茅草屋的牆外角,我昏厥在母親捶打我的掃帚上。我查數著:兄弟三人寒冬裡,擠在薄薄的被子裡,撕打著可愛的童年,夢裡我們去溪邊摸魚,我們一起去山上偷梨,我們一起在冬天的雪裡,支起籮筐等著麻雀上當。還有在家裡第一次富有的時候,父親做的雞蛋夾肉饃,還有每個人求學入伍時,爸媽的聲聲叮嚀……”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1983年,只是我們全家人美好生活的起點,更好的生活還在後面。

第二年,由於改革步伐的加快,父親廠子的效益更好了,加上年底家裡的地又獲大豐收年,父親便翻蓋了房子。我們家在村裡第一個建起了四間寬敞明亮、配有整齊院牆和配套設施的大平房。房間裡購置了各種各樣漂亮的新式傢俱,象高低櫃、電視櫃、大衣櫃,還有亮閣等。從這時起,每年的年三十晚上,全家都會圍坐在電視機前,一邊說著笑著,一邊看著異彩紛呈的春節聯歡晚會。也是從那時起,我們這些小孩子不再攀比拜年的戰利品的多少了。每個孩子都會在新年過後,炫耀自己得到的豐厚的壓歲錢。從這一年起,我們兄弟三人因為捱餓的偷吃的活動,徹底結束了。其實,我小時候的生活儘管很單調、枯燥,卻充滿了濃濃的樂趣。每次回憶或是給孩子講起自己小時頑劣的行徑,我都會面露得意之色。

1986年,我考上了撫順縣高中,從此開始了遠離家人的讀書生活,一直持續到1992年大學畢業。這期間父親的廠子實行承包制,父親每年都有不菲的分紅,加上這時也不必再交公糧,糧價隨市場走,糧食又能多賣很多,我們的家境便更好。時不時的還會去諸如大連、承德、鳳凰山等就近的景區去旅遊。我大學畢業後,原本有機會留在城裡教書,可我還是選擇的回到了母校鄒家中學。從我當老師的第一天起,父親就教導我千萬不要誤人子弟,要當就當個好老師。我謹記父親的教誨,幾乎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在了教育事業。幸不辱命,二十幾歲就獲得了撫順市教育系統百花獎教師稱號,在自己的學科基本功大賽上獲得了全市第一名。後來二弟考上了遼寧交通學校,畢業後,分配到了撫順縣交通部門。三弟由於不努力讀書,初中畢業後去當了兵,回來分配到了撫順老鋼。我們兄弟三人先後成家,與父母分居另過,只有年節時,才能與父母親團聚。這個時候父親已經退休在家。每當團聚的時候,父親的話匣子便收不住,不是吹虛他的“三大光榮”,就是憶苦思甜他的過往,但大多數時間都在津津樂道地談論,也不知那裡看來聽來不太精準的國家大事,像香港澳門迴歸了、什麼人大政協開會了、什麼潛艇入海、火箭昇天了。天南地北、海闊天空的知道的到是很多。尤其是對中國的武器發展最感興趣。為此還訂了不少雜誌、畫報,每一年都要花費上千元。看著父母親,幸福、充實的晚年生活,我作為他們的兒子很是開心。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2015年1月11日,這一天是我一生裡最悲痛、最無助、最可憐的一個日子。養育並一直用他的全部身心教誨我的慈父,撒手人寰,永遠的離開了我,離開了養育了他並由他用盡一生心血建設的、正走向美麗富饒的家鄉。在那一天山河悲切、松柏慟哭。送行的人群沿著您生前經常走過的小路,每一個人都帶著一顆沉重的心,徐徐前行。在我家山段的半腰,在那您生前為自己選定的、說是要死了以後也能看見祖國、家鄉變化、孩子們成長的墳前,您的三個兒子,我的六個伯父、四個姑姑家幾十個我的同輩,您的晚輩,還有整村鄉親含淚的目送下,您永遠的埋葬在了這摯愛著您、您也摯愛著的家鄉的厚土。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一晃四年多過去了。事至如今,當年父親辭世的心痛和苦楚,在夜不能寐時仍時不時刺痛著我們。身為人子,生當竭力盡孝,先慈仙遊定當念念不忘,這是身為人子應盡的孝道啊。而如今,也只有夢裡才能依稀你的音榮笑貌。每一年的九月二十六您的生辰,一月十一您的忌日,還有清明節,父親的生前的音容笑貌便會在我的腦海裡不斷的浮現。特別是每一年的清明節,原本萬物復甦、春暖花開、人間最美好的時節,我的心情反而與這生機勃勃的美好時光相去甚遠。每當春光乍洩、細雨綿綿,我的心情和思緒便會凝重成深冬的厚雪寒冰。每到這時我激盪的思緒都會化成帶血的文字,在一個個失眠的夜裡與我一起懷念遙遠的父親。“顫抖的心,血脈將斷;紅腫的眼,淚己流乾。仰首忱戈飲血向天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悲慟的風,搖撼著山林,松針如怒向天看。世人皆曉倫回,卻難覓天道:也故丁蘭積年淚血流心,卻喚不回愛日的承歡;雞豚縈繞著滿屋的香氣,只能與煙香一起無耐地飄。願這經久的餘悲,能夠幻化成一座連綿不斷的山巒,與您一起永恆在我的心間。”

父親去世後的每一個新年,我們一家三口都會陪老媽一起過除夕之夜。每當全家人圍坐在餐桌前,滿桌的佳餚,香氣撲鼻,直入心脾。窗外漫天的煙花會從夜幕降臨一直燃放到下半夜,春節聯歡晚會上,藝術家們越來越精彩的表演,讓全世界的華人都沉浸在幸福的中國年裡。我們每一個人,都在真實地體會著偉大的中國夢正一步一步的實現。在這濃濃的年的氛圍裡,在這個偉大的時代裡,儘管我們歡樂之餘仍然會有淡淡的悲傷。但在那子夜裡的高崗上,我真的相信父親會看到這一切。他滿臉堆笑,看著他自己和他的國家七十年一步一趨的每一個腳印,同時也在他的心裡靜靜為他的家人和國家祈福,願祖國無疆,願家人安康,願每一個人的夢想伴著偉大的中國夢,早日實現!

我和父親的四十年

其實一個人的命運是和國運息息相關的。就像爺爺生活在那個國勢頹廢的晚清,又怎能有好的命運,為躲避戰亂,也只能遠離故鄉、流離在關外。生活在硝煙瀰漫中的利比亞、敘利亞、巴以等國人民,國運尚且如此,又何來個人的好命。而我的父親,還有我,生活在中國國運日上的今天,又怎能不擁有這樣美好的生活。《古文觀止》中有一篇《王孫圉論楚寶》這樣寫道:“白衍之玉,楚之不寶。楚之寶者國之福民之祉也。”古代的賢士輕視玉石這些器物之寶,而認同對於一個國家最為珍貴的應該是那些利國利民、有利於國勢國運的人或物。歷史的變遷又何嘗不是最好的註解呢?我想大唐萬盛之世的國寶,應該是創造了盛世的那些人,諸如:魏徵、房謀杜斷之流。而今呢?我們中國的國寶也應該是創造了今天盛世中華的這些人,而這些人名字都叫中國共產黨。父親生前總愛念叨兩句話:“將來的中國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將來我們的生活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父親呀,不用說太遠了,就說現在。我們的新四大發明和遼寧艦,我們的墨子號和北斗系統,每一項成就,都令整個世界刮目相看。我們的國家,政治穩定、經濟繁榮、文化昌盛、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人民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都令那些近代欺辱過我們的西方列強羨慕、嫉妒、恨。在這樣美好的國度裡,你的子孫後人都努力學習、勤奮工作。住著高樓、開著小車,時不時還趁著休假去旅遊,去領略祖國的大好山河。我們有理由相信到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年時,我的祖國的會建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到新中國成立100年時,我的祖國會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我相信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在所有中國人的共同努力下,中國會越來越好,浸潤著增增日上國運的中國人的日子也一定會越來越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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