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墨芊想著白天的事情，道：“月兒，我有個想法，也許能找到十三香。”
紅月菲疑惑道：“什麼？”
乾墨芊道：“白天的時候，有個叫秦朗的，想要找我麻煩，長公主替我擋了一道。
我原來以為長公主殺了江亦是完全自己決定的，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紅月菲皺眉道：“不過倒也是，江亦不過是一介書生，說他是被佛選中的人，確實有點扯，這其中可能還真有什麼隱情。”
乾墨芊點點頭，道：“按理說，如果因為江亦對紅塵的不留戀，長公主殺了他，那她不應該如此抱負自己，在花叢中風吹雨打地睡了一萬年。
就今天，她讓我修理的那幾十萬裡的桃林，是江亦生前種的。你說一個一心遁入空門的人，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種桃花，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紅月菲緩緩道：“你的意思，長公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殺了江亦，但肯定不是因為他遁入空門？所以她一直後悔到現在？”
乾墨芊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
紅月菲犯了難，道：“我記得原來父帝說過，這十三香，誰掌管了，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我當時沒聽懂，後來我一琢磨，父帝的意思，是不是這十三香一旦離開掌管的人，她就難逃一死。
若真是這般，即使十三香就在長公主身上，你又怎麼說服她給我們呢？可是要沒命的呀！”
乾墨芊沉默了一會，道：“他們似乎都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今天在桃園裡遇到的仙子們，一見我，紛紛嘴快，都喊著江亦公子。
我想，也許這是個辦法。說明我和那個風度翩翩，在花界噪聲一時的江亦公子，還是有那麼點相似的地方。”
紅月菲飄來一個大大的白眼，從袖子裡拿出一幅畫，道：“對了，半天淨聽你在這叨叨了，都忘了正事，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乾墨芊一看，畫上一個人，和自己模樣無二，只是帶著白色的髮箍，顰笑見充滿書生氣。畫的一側十分參差，看畫上人的動作，應該手邊還牽著一個人。
乾墨芊道：“這另一半，被撕掉了？”
紅月菲遲疑地點點頭，道：“也許是吧，我從長公主書房偷出來的。
看這墨跡，是最近畫的。但我沒找到另一半。”
乾墨芊開玩笑道：“找什麼另一半，你的另一半不就是我？”
紅月菲對著乾墨芊的胸膛就是軟綿綿一拳，疼的乾墨芊前俯後仰。
紅月菲正經道：“我說真的呢，在畫這方面，我還是有點研究。原來父帝生辰時，花界曾經送上很多墨寶。
在很多畫家的筆下，都有這樣一種風格，叫留殘。”
乾墨芊疑惑道：“留殘？誰畫畫不好好畫，還要留下殘缺的地方？那多難看啊！”
紅月菲飄過一個嫌棄的眼神，道：“要麼說你沒有藝術細胞呢？
在仙界的畫裡，留殘是很常見的。凡是到了一定修為的仙子，為了飛昇上仙，都會選擇渡劫，而不是坐在那裡打坐幾十萬年。
渡劫離不開情劫，而仙和人的愛哪裡能長久，所以畫畫的人，就選擇痛恨自己，覺得是自己活得太久，辜負了心上人。
正所謂，我恨君生早，君恨我生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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