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家乡的泥泞小路,还有我的年少倔强

清明,回家,繁华仍在,绿树梢头。

那年,我16岁,满脸疲惫,只知道春天的颜色,那盈满眼眶的绿,是活力,是希望,是无尽的力量,抚平生涩的伤口。

那年春天,家乡的泥泞小路,还有我的年少倔强

那场春雨,淋漓尽致,走过处,轻雾腾起,从山谷慢慢升上山腰,扩散不见。雨,如丝,如帘,也如链。我掀起一帘春雨,却又是一帘,我却执着的想穿过那雨帘,一帘又一帘,年少的梦,总是痴狂,却又如雨帘那边一般迷茫,不可触及。

雨声渐消,过眼处,满是晶莹的绿,青翠欲滴,刚长出的桃、李、梨都躲在细枝繁叶的缝隙里,偷看着升起的太阳,幻想着长大成熟。最是樱桃,红或黄,都争着泪眼儿,等着阳光的抚爱,却不知,顽童不顾湿滑,一次次踏过了小路上扑挡的野草,碰掉了叶间的雨露,把贪吃的眼留在了树下。偶尔一只小虫趴在上面,悠闲自在,却也和谐,映衬着路边棱角分明的石块。

雨后的青山像是泪洗过的良心。忘却了出处,只记得了这样一句话。近处的山,确是那么清晰,一尘不染,一种说不出的清醇,从山顶直下到山谷里。侧边一架淡淡的彩虹,从山腰连着远处的山。远处的山,只有一侧俏丽的侧影,不似先前的朦胧,轮廓紧扣着更远的山,平眼望去,绵延不绝。

那年春天,家乡的泥泞小路,还有我的年少倔强

抬眼间,朵朵白云镶嵌在澄清的蓝天上,更有一轮太阳点缀着,毫无瑕疵。远望去,心似骄阳,红光万丈。

记忆如此清晰。那年春天,我带着倔强的伤疼走过,以后,却不曾再踏过家乡清明的泥土。

那以后,不知家乡的春,是否依旧绚丽,只知道城市的冬天,那么明显,风刀霜剑,寒雪冻冰,由外而内的寒意反而激起内心升腾的温暖,仿佛由此,对萧瑟冬天的期待,却胜过似锦繁春。

又是清明,再次回家,细雨纷飞,飘在桃树、梨树、李树、樱树上,枝叶依旧繁茂,仿佛是那年的落叶尘土转世而来,生动而婉转,滴滴都落在心上。

那年春天,家乡的泥泞小路,还有我的年少倔强

雨,仿佛还是那雨;叶,仿佛还是那叶;果,仍旧羞涩躲在叶间。却不见,城市的天空,很多时候已不再蔚蓝;乡间的田边,春未走而草先衰;湿滑的泥路上,多了硬质的建材。

这让春雨仿佛也变的慵懒没有耐性了,一阵狂风过后,便是灰色的天,等待下一次的突袭。

雨后,看着路边被生生磨去零角的鹅卵石,显出十分不规则的形状,树上的樱桃,有些凌乱,等待着救赎一般。

望着天空,我也凌乱了,我仿佛像那鹅卵石一般,磨去了,忘记了,慵懒了,那些痴狂,那些梦,只留下了象征性的附庸风雅和硬生生的灰色天空。

对面的山谷里升腾起淡淡的云雾,和一户人家的炊烟混合着,慢慢走向山顶,越来越淡,久久的未曾散去。

那年,春天,桃李不言,心泪未干。梦曾遇雨。

去年,冬天,寒风依旧,冰雪不在。倦只捂被。

那年春天,家乡的泥泞小路,还有我的年少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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