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遇見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裡發光的日子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遇見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裡發光的日子


“我一頭栽進我的命運,就像跌進一個深淵……從那一秒鐘起,我的心裡就只有一個人一一就是你。”


這篇文章來自奧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說集《熱帶癲狂症患者》,小說以書信的形式講述了一位女子在不可挽回的病痛中,在死去的孩子身旁,寫下了一封長信,向作家R訴說了她隱藏了一生的愛戀和痛苦。


看這本書的契機很奇怪,儘管曾經看過許多書摘,也很為書中的字字句句所感動,然而從未有立刻去看的衝動。這本書彷彿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老熟人一般,我處處看得到它,卻從未有揭開它面紗的慾望。

然而到今年情人節時,有博主在微博上徵集情人節故事——“你們都在情人節收到過什麼難忘的禮物?”,她問,評論中有各式各樣的故事,最受關注的是一個女孩的配圖評論:

“年年一束白玫瑰,然而不知道是誰送的”,文字下是花束的照片——用報紙包好的,很簡單的幾枝白玫瑰。下方的回覆有點炸鍋的意思,所有人都向著同一個方向——《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這就是書裡的情節!


我一向容易被浪漫小事所吸引——來自陌生人的愛意,且是經年的愛意,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故事呢?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遇見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裡發光的日子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遇見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裡發光的日子


現在,想象你剛從外面回家,心情不錯,呼吸還因為剛剛停下的腳步而顯得有些急促,你換上家居服坐進沙發,架起一支雪茄。新收到的信封很厚重,沒有署名,你有些疑惑地去拿拆信刀,餘光瞥見自己的花瓶裡,今天沒有花。


“你!從來都不曾知道我的你啊!”這就是信的開頭了。


一個小女孩,在少不經事的年紀瘋狂地迷戀上她的鄰居。在她眼裡,這位鄰居高大漂亮,熱愛書籍,睿智且溫柔。她為了這個不算是夢想的夢想,也愛上書籍,在學校爭取到優異的成績……日日夜夜,心為這對面那扇門上銅鈴的響動而揪緊。

這是一場極致的暗戀,有人說。


說起暗戀,很多人的記憶裡都會有那麼一個人,一段僅僅屬於自己的刻骨銘心——抽屜裡的小紙條、籃球場上留下的一瓶水、坐在教室裡下意識看向的一個側臉、極力用平靜掩藏的怦怦心跳,那是青春中bitter sweet的總括,是西柚味的糖果,是夏天的暴雨,是快樂的鈍痛。

可是誰又能讓這樣的情感延續十八年呢?


我們的女主人公,這個勇敢的姑娘,一生與所愛之人只有三次交集。她作為一個幼稚的小女孩,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姐,一位風韻猶存精於社交的美麗婦人,和自己所愛之人會面,甚至育有他們的一個孩子。可他呢?這位令人著迷的作家先生,從未真正認識她。像是與一千朵玫瑰相遇,縱使裡面有一朵你看到三次,你也無從分辨,儘管玫瑰上都是淚滴化成的露水,你也只會驚歎於她的美麗,你不會記住她,永遠不會。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遇見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裡發光的日子


而當這封信寄到時,這朵玫瑰已經枯萎了。他們的孩子剛剛安息,這個已然絕望的,陷入病痛的女人,決意在生命的盡頭告白——用一封長信將她的一生,告訴所愛之人。

“你!從來都不曾知道我的你啊!”


這句話在文章中出現了無數次,讀過之後每每都被它刺傷——付出一生卻毫無結果,值得嗎?或許又該說那句話了,“我愛你,與你無關”,亦或是,“我愛你,但我不願打擾你”。於女主人公而言,她的愛人已然伴她走過一生了。

現在該給作家先生留一份驚懼了,他的回憶裡有那麼幾個模糊的身影——一個瘦弱的小女孩,一位美麗的年輕女子,還有那位在昏暗燈光下的婦人,可她的面孔看不真切。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遇見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裡發光的日子


而那束白玫瑰,是作家先生每年的生日禮物,他年年收到,不知來自誰,也從未追問。而收到信的這天早上,他的四十一歲生日,玻璃花瓶確是空的。


再也沒有傻姑娘送給他白玫瑰啦。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遇見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裡發光的日子


茨威格先生以男性作家中少有的細膩、對心理的刻畫而聞名。在讀這本書之前,我只在類似《傲慢與偏見》這樣的作品中讀到過如此細膩的感情描寫。若不是茨威格先生,我幾乎就要認為只有女作家才有這樣敏感的心思了,這本書真可謂是意外之喜。

書中的愛戀,不說對錯,不論它對家庭關係和成長思考,是極美的。朋友讀過後告訴我,“我的心真的在絞著痛”。主人公近乎虔誠的愛情觀念和深情的傾訴讓人潸然淚下,它不禁讓我開始思考愛情的可能性與愛情於人生的真正意義。

“你是我的一切,而別人只不過是從我生命邊上輕輕擦過的路人。”

你是作家,也是瓶中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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