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一條脫離大海的魚

顧城是一個天才,他用天使般的語言給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文壇帶來了一股春雨般清新的詩篇,讓中國大陸的廣大青年進入了一個自由自在的童話般的詩歌王國。

如果沒有激流島狂暴斧影,他仍然會像一個玩泥巴的孩子,安安靜靜地在他詩的王國裡默默地耕耘,然後他會成為一個大家,會成為文學金字塔頂的俯視者。

但他沒有成為那樣的人。

因為他是顧城,不是別人。


顧城:一條脫離大海的魚


詩人的心是乾淨的,宛如水晶,但他又是敏感的,像山林中的小鹿,同時他也是孤獨的,像一條默默舔舐傷口的狼。

顧城小時候喜靜少言,他不像其它男孩那樣自由自在地玩耍,他習慣於一個人獨處,一株樹和樹上的螞蟻會讓他看上一整天。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文革剛剛過去,各種各樣的思潮在中國大地上湧動,許許多多的青年開始變得困惑和迷離。但顧城依然很安靜,所以他在一段時間寫出了許多滌盪靈魂的詩作。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顧城《一代人》

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顧城《遠和近》

與謝燁結婚後,顧城因無法適應暄鬧的生活環境而放棄了新西蘭奧克蘭大學的亞語系研究員身份,來到新西蘭激流島隱居,靠養雞過起了自己自足的田園生活。

顧城:一條脫離大海的魚


他認為激流島就是他的桃花園,這種遠離塵世喧囂的生活豈非正是他一直所向往的嗎?

他這時像是一條自由自在的魚,不過,這條魚已離開了大海。

他失去了他藝術生命的源泉。

他也根本不是陶淵明或莊周,他是敏感的,既沒有陶淵明的悠然自得,也沒有莊周的超然達觀。

更何況,他不知不覺地陷入了一場混亂的三角戀情之中。

這種畸形的隱世生活徹底毀了他,最終導致他在絕望之下舉起了魔鬼的斧頭。

悲哉,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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