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員工剛在一家回民餐館落座。推門進來一位老婦，年齡似乎比我母親大很多。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
她一頭黑巾遮著頭髮，只露出一張臉。滿臉被剛逝的寒冬摧殘的黑裡透著鐵鏽紅，飽經風霜。
她用青海寧夏一帶的方言向老闆說著什麼，老闆一邊向她拿的碗裡放下幾角錢，一邊說道：“這裡沒有做好的飯，到前面一家去吧”一邊把她推出了門口。
望著老婦門外失望徘徊的身影，我走出去，拿給老婦了一點錢。她連連向我鞠躬，嘴裡說著謝字。
初春的晚上，風依然有些寒冷。老婦滿是滄桑的臉上依然分辨得出曾經的靚麗容顏，單薄孱弱的身材一樣能看出曾經的婀娜多姿。
也許紅顏命薄吧？也許……唉……總之老婦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有太多的淒涼，太多的悲歡離合……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莫名的酸楚……她的路已然不多了，在這世態炎涼，利益為先的世界上，真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又能走多遠……
轉身回到餐廳，第一次破例要了幾個素菜，和員工們節儉的吃了頓晚餐，第一次沒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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