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去拉薩:陳家臺—勉縣

出門忘看黃曆了,今天有些點兒背,把頭盔丟了,半路還生了一肚子氣。

出發的時候起得有點快,到了一個小鎮上時打算等下隊友,就把車子停在路邊一棵樹下,順手把頭盔掛車把上了,我也找了個背陰的臺階躺下小睡會,結果等他們趕上來叫著我一塊走的時候就發現頭盔丟了。

暫且不提你咋好意思把注意打到一窮騎車的人身上,我就想知道你拿那玩意有什麼用,對騎車的人來說,那是關鍵時刻能救條命的東西,難不成你拿回去睡覺時帶防著天塌了別把你咋了?也這是無語了,恨恨的看了看四周,吐了口唾沫,他孃的,趕路!

中午到了漢中,老胡說要帶我們去拜將臺看看,就是劉邦拜韓信為大將的地方,沒一個認路的,於是這貨導著航帶領我們,七導八導,最後問了一位接孫女放學的老大爺,他順路把我們領過去了——還是問路靠譜。

拜將臺是個收門票的景點,樂樂和老徐買了票進去了,我們就躺在門外的草坪上等他們,期間我在附近找了個車行打算買個頭盔,結果,頭盔沒買著,買了一肚子火。

店裡只有一個與我一般大的小夥正在玩電腦,大中午的也沒顧客。我過去問有沒有頭盔,小夥說有,我說,我想買個頭盔,能不能給拿一下。小夥說,在牆上自己看。從始至終他沒抬頭看過我,一直盯著他的電腦,語氣也很是不屑,心裡瞬間就燒起一股火,我走過去扶著櫃檯,提高了音量換一種略帶挑釁的語氣說,我問你能不能給我拿一下。小夥終於抬起來他昂貴的頭顱,我繃著咬肌盯著他,他走出櫃檯,指著掛著頭盔的牆問我要什麼樣的,我說,最便宜的。他拿了一個頭盔遞到我面前,我沒接,也沒看,就盯著他說,我不想要了。然後,轉身就走。

我那時想,如果他出言不遜,我就回身抽他,大不了就幹一架,反正店不是我的,砸壞了東西我又不心疼,打完就走,你哪找我去。

實話實說,真的不是想找茬,心裡實在窩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以禮相待,你卻不知好歹,尊重是相互的,你尊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辱我一句,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碼字至此,我腦海中想起兩個男人,一個是拿破崙,一個是郭德綱。

拿破崙說:“我承認我比你們矮一個頭,但是如果你們因此而嘲笑我,那麼我將砍下你們的頭,消除這個差別。”

郭德綱說:“你逼我一步,我退一步;你再逼我一步,我再退一步;我後面是牆了,你還逼我,捲袖子抽你丫的。”

帶著一肚子火出了漢中,往勉縣進發,吭哧吭哧的飆得飛快,漢中到勉縣的路正在修,路上全是碎石塊,磚頭,所有的車輛都是響鈴加震動模式,騎在上面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鼠標箭頭,在屏幕上哆哆嗦嗦的畫著心電圖,大卡車一輛接一輛,揚起的沙塵差點讓我入土為安,不過,倒是省飯錢——喘口氣就飽了。老吳讓我不用等他們了,先到勉縣找住的地方,我就一股勁的騎,快七點時終於到了勉縣。路邊有個賓館,一問,30一晚,出門沒拜關二爺,砍不下價,然後我就找著當地人一邊問一邊往比較偏僻的地方找,最後在一個小衚衕裡找到了一家一晚20的旅店,把車子馱包放好準備去接啟超老吳他們,劉哥和老胡沒一會就先後到了,不過天也已經全黑了,但老吳,樂樂和老徐還不見影,本以為他們一會也就到了,索性等他們來了一塊去吃飯。

都十點多了還沒來,對講機由於距離遠呼不到,手機又不通,我們開始有點不放心了。

難不成被劫了?不能啊,那哥仨膘肥體壯的,土匪見了搞不好以為是同行啊。被劫色了?細一想更不可能了,像我這種上小學時天天在日記裡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好孩子都碰不上這種好事,他們更碰不上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哥仨終於到了,聽他們一說,路上的內容還真挺豐富。

先是去路邊一戶人家倒水喝,人家裡有一漂亮姑娘,所以就沒話找話的和人家聊了半拉鐘頭,然後在塵土飛揚的落日黃昏中各種搔首弄姿的照了幾張如果把人P掉還算唯美的照片,最後,託修路的福,車子罷工了,蹲在路邊又修了半天車。

騎著去拉薩:陳家臺—勉縣


三人灰頭土臉的,倒是玩痛快了,到了旅店,把馱包一卸,臉也不洗就嚷嚷著吃飯。小縣城晚上十一點大多數的飯館早就關門了,轉悠了兩條衚衕才算找到了一家賣米線的,一人吃了一碗米線,湯都喝的乾乾淨淨,混個水飽,不然睡覺都不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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