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逃學威龍”再度上演,學生課堂搗亂,老師見招拆招

“那怎麼可以,師父說的話都是至理名言,如果不記下來,回頭仔細溫故,怎麼會理解當中的妙處呢?”寧雅從座位上站起來,似乎被腳下過長的裙裾絆了一下,手裡執著的沾滿了黑墨的毛筆便直直地往蕭玉樓穿著的那身淡淡煙水畫卷般的軟綢錦袍上劃了過去。

眼看著一身乾淨的衣袍上就要慘遭墨汁的荼毒,茗煙也忍不住別開了臉兒。

就在那一瞬,蕭玉樓捕捉到了寧雅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捉狹笑意,他不閃不躲,只是裝作伸手扶了她一把,暗自化去了她的“攻擊”,一甩手,筆尖兒從寧雅臉龐劃過,留下深黑的一道墨痕。

蕭玉樓連眉毛也不抬,就將她扶回了原位坐好,淡然地道:“公主請小心坐好。”

一旁磨墨的茗巧見主子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氣愣地坐在那裡,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精彩傑作此時正在她的臉上,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只好生生在憋著,低下頭去繼續磨墨。

蕭玉樓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一般,繼續開講:“孤則易折,眾則難摧……兵之情主速,趁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寧雅哪裡還聽得進去,不甘心剛剛的失敗,又見一旁的茗巧在偷笑,不由地心中惱怒,她悄悄示意茗巧退到她的身後,探出了身子,裝出不恥下問的好學生的模樣:“師父,您看,我這個地方寫的對嗎?”

蕭玉樓被她打斷,並沒有絲毫不悅,極有耐心地走近幾步,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她討好地遞上那紙面上鬼畫符一般的幾行字:“哪裡?”

“哎喲――”寧雅輕呼一聲,這一回是換了手滑,一個不小心,滑得遠了些,推著沉重的硯臺便衝蕭玉樓而去,那滿滿一硯的墨汁精準無比地就要“不小心”潑上他的衣襟了。

這下看你還怎麼躲得過?寧雅心下里得意洋洋地想著,她就是看不得這個男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敢教訓她、駁她的面子?今天非讓他一身狼狽地離開玉清宮不可。

蕭玉樓眼看著那黑漆漆的一團“暗器”就這麼向自己襲來,一低眉,輕挪了幾步,閃電一般地伸出長臂一撈,那方沉重的硯臺被他穩穩當當地託在掌心裡,一滴墨汁都沒有灑出來。

“公主,已經叫你小心了,為何還如此冒失?”蕭玉樓極有耐心的樣子,將硯臺放在桌子上。

剛才那一推,不僅沒有讓蕭玉樓沾上一星半點墨汁,倒是讓寧雅的衣袖上被澆溼了一大片,她看著蕭玉樓神清氣爽在立在自己面前,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由地勃然大怒:“夠了、夠了,今天到此為止吧!”

蕭玉樓也不反駁,只是將雙手環抱在胸,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寧雅狼狽的模樣,她伸手一抹臉蛋兒,立馬成了小花貓,越抹越黑、越抹越糟,更加憤怒了,茗煙見主子是真的生氣了,連忙拿了乾淨的巾帕來,幫她擦乾淨手和臉。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寧雅努力壓抑自己不衝上去狂扁一頓這個可惡的師父,捏著拳頭衝著他叫囂。

“我只是要你明白,我是你的師父,我認為你不是剛剛啟蒙的小娃兒,所以第一堂課,才沒有教你尊師重教的基本禮儀,看來,明天開始,我要好好地教你應該如何尊重別人。”蕭玉樓冷冷地撂下這番話,這才舉步離開,臨走時,還順手帶上了門。

寧雅氣急敗壞地奪過茗巧手中的帕子,狠狠地向他砸過去,可是,只砸中了硃紅色的門框,留下了一團小小的、淡淡的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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