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omeet不再與世界狂歡

當Someet不再與世界狂歡

今日,社交媒體上一篇《是時候說再見了,致Someet用戶的一封信》的文章在朋友圈刷屏,該文撰寫作者正是Someet創始人白惠澤。通篇讀下來,這篇近萬字長文可以濃縮成四個字:Someet要關了。

究其原因,Someet倒下並非受到疫情影響,也不是因為“做不下去了”,而是創始人找到了人生新階段,需要奔向下一個旅程。

小白稱,Someet業務已停運,他會去雲南村子裡安一個家,先學會好好生活,試著做一些創作,也有可能有一天會離開家上路,靠陌生人的善意與信任過活。未來的路不管在哪兒,做什麼,他都希望那是一條去偽存真,返璞歸真的路,是一條把內在的覺察過程翻出來,自己先脫了衣服站在眾人面前的路,是一條能給更多人帶來信念的路。

至此,5歲的Someet停下了繼續前行的腳步。

然而,一邊是朋友圈集體唱起的送別輓歌,一邊也有網友面面相覷:Someet是什麼?

通俗點說,Someet在過去的5年一直在踐行“人人都是主辦方”這句話。

Someet成立於2015年6月,是一款針對城市年輕人,使其可以自由發起、參與線下興趣活動的平臺。天眼查數據顯示,成立至今,公司共計完成兩輪融資:2016年4月,完成360萬元天使輪融資,投資方為雲天使基金;同年11月,完成Pre-A輪融資,投資方為寒武創投。

Someet創始人白惠澤,曾是青年志前社群經理,青年洞察研究員,深度融入青年文化及一二線城市本地青年生態。另一位創始人李東哲,曾在《城市畫報》擔任記者編輯,vice中國特約記者,LP孤獨星球中文調研作者,性情微媒體“十色”主編。

自從兩人孵化出Someet開始,就致力於為年輕人帶來高參與感的活動,啟發年輕人把更多的時間、精力投入到真正感興趣的事情之中,打破偏見和“社交藩籬”。

2016年舉辦的無意義大賽,讓Someet迅速破圈,大賽突破框架和標準,用一系列最荒誕、最諷刺的表達,引發每個人去反思什麼是屬於自我的意義,扇耳光大賽、抖腿大賽、最快穿T恤大賽、嗑瓜子大賽...這種看似極致無聊的活動,在平臺上並不鮮見,堪稱全民大型真人秀。

五年時間,平臺共舉辦了上萬場活動,擁有457407位用戶,參與過活動的人達46543人,活動發起人4172位。

儘管深受年輕人喜愛,但Someet的自我造血能力卻相對薄弱。

“在Someet舉辦的活動裡,感覺商業目的都不強,就是大家在一塊兒玩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張曉稱,作為Someet資深用戶,早期通過繳納49元會員費,她參加過平臺舉辦的黑暗音樂會、電影週末、無意義節、二手酒館、阿根廷探戈等活動。“後來,平臺取消了會員制度,就統一退了會員費。之後又開始交費,感覺不是很穩定。”

據小白在信中介紹,2017年曾為融資四處奔走3個月,卻未成功。自那之後便開始了兩年的自我造血之路:

這一年有過200多萬的個人負債,也有過半年發不出工資,也試著賣過會員,無數碰壁之後我們在營銷策劃這個領域受到了一些認可,獲得一些收入。直到19年,已經停滯迭代2年的自有業務才重新被重視,我們也開始重新思考Someet下一步的方向。但為了維持生計,團隊的大部分精力還是依然投入在營銷項目中,很難有機會停下來好好想想,我們到底在哪兒,想往哪兒走。

如今,Someet關停,對於熱愛它的年輕人而言,缺少了一個與世界狂歡的最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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