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陽舟進殿,眼看見這一幕,心頭微涼,能讓傅鈴笙這樣不顧往日情誼……釋沉澤究竟是對傅鈴笙幹了些什麼!
“陽哥哥!”乍見故人,傅鈴笙的眼中泛起淚花,可如今,卻不是個敘舊的時候……
她揚聲喚道:“你過來!”
聞聲,釋沉澤皺起眉頭,他的心中升起了不適感,拳頭更是緊緊攥起。
釋陽舟走到傅鈴笙身前,眼神中的心疼快要溢出來了,他道:“鈴笙,這三年來……是陽哥哥沒用,讓你受了不少的苦頭。”
他一番話,叫釋沉澤更是沉下臉。
“陽哥哥,你我相識多年,我從未求過你什麼,”傅鈴笙將懷中的小人交給釋陽舟,強忍著哽咽:“這次,我求你,將璇兒帶出京城,替我好好照顧她……”
釋陽舟溫柔地接過了傅鈴笙,眉眼之中染上幾分深情:“鈴笙,跟我們一起走吧……”
傅鈴笙看了眼釋沉澤的方向,見他除了神情不耐之外,再無其他反應。
想著男人之前的話,傅鈴笙嘴角泛起苦澀:“陽哥哥,求你幫我好生照拂璇兒,這筆恩情,日後……我必相報。”
釋陽舟的身份本就特殊,今日,他能為了她入宮,她已經很是感動。
她已經不再追求所謂自由,但卻不希望璇兒生活在這一處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只要璇兒安全,那她也就可以大膽一搏。
璇兒痴傻,她三年以來身上的疤痕和幾次瀕臨死亡……
這一筆筆仇,她絕不可能當作過眼雲煙。
釋沉澤聽著他們互相推辭,心仿若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住,分外難受。
他在心裡一顫,莫名地害怕起來,面上佯裝不耐:“還不帶著這個小野種趕快滾?!若是再磨嘰下去,可莫要怪朕反悔了!”
前幾天,傅鈴笙還口口聲聲地說著璇兒是他的孩子,如今,竟是當著他的面,與釋陽舟秀起了一家情深!
實在可笑。
釋陽舟回過頭,狠狠剜了釋沉澤一眼,如果不是此時懷裡還抱了璇兒,釋陽舟或許已經衝上去與釋沉澤大打一場。
傅鈴笙聽出釋沉澤話音之間的憤怒,手臂下意識的一顫,她禁錮著林雨詩,嘶啞聲音衝釋陽舟喊道:“陽哥哥,你快帶璇兒走……走得越遠越好!”
釋陽舟定定地看著傅鈴笙,也不忌諱釋沉澤在場,輕聲囑咐道:“鈴笙,一定要等陽哥哥來接你……”
傅鈴笙輕笑著點頭,可眼神卻開始變得分外飄渺。
看著她這幅模樣,釋陽舟捏了捏拳頭,這才邁開沉重的步伐離去。
他一走,釋沉澤就已經按耐不住情緒,青筋暴起:“朕已經應了你的要求,你還不快按著諾言,放開雨詩?!”就連釋沉澤自個兒也說不清,他此時的憤怒究竟是因為什麼……
“釋沉澤,”傅鈴笙目送釋陽舟離去,也總算安了幾分心,嘴角勾起冷笑,音調平緩:“我再與你說一遍……璇兒是我與你的女兒,你信不信我?”
釋沉澤一愣,他因為擔心著傅鈴笙會再對已經嚇軟了身子的林雨詩做些什麼,半晌沒有應話。
“我記著地牢之中你曾與我說過,除了林雨詩之外,後宮再不納其他嬪妃……”傅鈴笙自嘲地笑了起來,她抿著嘴,手臂扼住了林雨詩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將匕首插入林雨詩的小腹,眼看著刀刃越陷越深,傅鈴笙的眼神中也透出陰狠,心頭存著報復的快感,哈哈大笑著:“我倒看看,你的心上人若是再也無法生育,你還能不能守住這一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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