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溥儀:一生都在牢籠之中度過的可憐人

世界很大,大得讓你覺得自己的存在毫無意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重複著枯燥無味的生活;

世界又很小,小得讓你覺得自己就像在一片四方的天地裡,抬頭望去,只能看見方方正正的天空。

歷史的長河中,我們每個人就像是一粒塵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流逝。

時間向後退去,我們向前走著,也不知道現在的我們是否在重複著前人的生活。

站在紫禁城中,回頭看那些歷史的我們就像是站在門外,隔著那扇硃紅色的大門,看著裡面的人物演繹著他們的人生,我們無法去改變什麼,只能在心裡默默說,開門吧,讓我自由。

從紫禁城到滿洲國,再從滿洲國到監獄,溥儀的一生一直都在牢籠中,從未解脫。

《末代皇帝》溥儀:一生都在牢籠之中度過的可憐人

紫禁城

光緒三十四年冬,天空還是昏暗模糊的,幾縷陽光從硃紅窗欞裡射進來,整個紫禁城仍處在昏暗中,一種透徹心扉的冷。誰都不知道這個偉大文明夕照的美麗餘暉,將在一個三歲孩子的手中點點消失。

慈禧太后的逝世,這個年僅三歲的孩童在奶孃的懷中走進了這座牢籠,此時的他什麼都不清楚自己未來的命運竟是如此。

硃紅色的大門在溥儀的身後緩緩關閉,困住了年僅三歲的溥儀,也困住了他的一生。

也許,沒有溥儀,也會有另一個孩子,重蹈覆轍,這不是個人的悲劇,而是一個國家的悲劇

他的前半生一直在四四方方的紫禁城中,這個他無數次都想逃出去的地方,卻無數次地把他困住。

《末代皇帝》溥儀:一生都在牢籠之中度過的可憐人

在他母親死的那天,十三歲的溥儀平靜的說“我母親今天死了吧”,然後他推著自行車走遍皇宮的每一個門,硃紅色的大門。

門外是匆忙的市集,襤褸的乞丐,玩耍的孩子,他想出去,門卻在恭敬的侍衛手上怦然關閉。

門外有他的母親,他的模糊的短暫童年,有他遙遠而又觸手可及的世界。

他絕望地叫著:“open the door”。

《末代皇帝》溥儀:一生都在牢籠之中度過的可憐人

滿洲國

第二次喊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年後了。

另一個牢籠關住了他,那就是滿洲國,在世人的唾罵聲中,他做了日本人的傀儡皇帝。

當染上毒癮的婉容在黯然被日本人送出總督府的時候,雪地上,溥儀一路狂奔,那是不是他一生所愛的女人,已經不重要,只是,那是一輩子愛他的人,唯一的,僅有的,所有的。

同樣硃紅偉岸的門,應聲合上。

“open the door”溥儀喃喃著。

《末代皇帝》溥儀:一生都在牢籠之中度過的可憐人

監獄

也許,對溥儀來說,監獄是他心靈解放的地方,看管他的監獄長給了他新的生活動力,他積極參與勞動改造,瘋狂地汲取知識,接受新事物,就像是要完成自身的蛻變。

他將那個被關在牢籠中的溥儀扼殺,出獄之後的他已經不是那個皇帝,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園丁。

影片的最後,溥儀獨自登上太和殿,告訴在故宮門衛的兒子說:“我是中國的皇帝”。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從寶座的座墊下掏出了50年前從陳寶琛那裡取來的蟈蟈籠子。在紅紅的夕照下,一隻蟈蟈從籠子裡爬了出來。

就像是那隻蟈蟈,本該在原野裡,卻被圈養在籠子裡

《末代皇帝》溥儀:一生都在牢籠之中度過的可憐人

溥儀曾經講過一句話,我這一生啊就是高牆,在宮內,一生下來是王府,三歲就進宮當皇帝,一眼看到的就是高牆,紫禁城的高牆。

但是紫禁城的高牆,僅僅束縛了溥儀的身體自由,可是腐朽的不合時宜的皇權意識卻築起圍困他一生的高牆。

正是這種自我圍困,使得溥儀答應日本人去做滿洲國的傀儡皇帝,成為民族罪人。

這樣的自我圍困,不僅沒有滿足溥儀做皇帝的意淫,更摧毀了溥儀作為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溥儀的一生,是自我囚徒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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