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子霸佔少爺房間,少爺抱起衣物說:我去別處睡

小說:女子霸佔少爺房間,少爺抱起衣物說:我去別處睡

“怎麼了,公子不喜歡芷柔嗎?”芷柔見唐巖如此剋制,不禁感到奇怪。

她實在搞不懂,為何當初唐巖幫自己贖了身,卻又從不近自己的身。

“不是,不是。”唐巖連連擺手否認。

“那是為何,是公子也嫌棄芷柔的出身嗎?”芷柔看著唐巖的態度頓覺羞愧,眼淚已經開始打轉。

說實話,在起初得知芷柔出身青樓的時候,唐岩心中是有些許芥蒂,可是觀她的言行舉止,又覺得和自己所認為的風情女子不太一樣,而是處處表現的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於是,唐巖立馬否認:“不不,我怎麼會介意你的出身,只是......”

芷柔追問:“只是什麼?”

“只是,只是我不能隨隨便便就毀了姑娘清白。”

“公子既然替我贖身,那我便是公子的人。怎麼能說是隨隨便便呢?”

“那總得有個儀式什麼的?”唐巖並不是輕浮之人。

“儀式?”

芷柔有些不相信剛才的話,她抬頭看著唐巖,不自覺地笑了,眼睛如天上月牙一般彎彎的,那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笑,與之前唐巖見到她時候的任何一種淺笑都不一樣,那些矜持與算計此刻在她臉上一掃而空。

她知道,像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配得上一個儀式,唐家人只要願意接納她,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她雖不求什麼儀式,但唐巖能有此心,她還是十分感動的。

唐巖見芷柔淚中帶笑的樣子,不覺心生愛憐,伸出手輕抹掉芷柔臉上的珠淚。

“公子,您有這份心,芷柔便知足了。芷柔不在乎什麼儀式,只求公子能永不相負。”

語畢,芷柔再一次投入唐風懷中,緊緊地將其抱住,就像害怕失去一件寶貝。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曾幾何時,芷柔無數次在委婉連綿的琴聲中傷感自己的身世。她本也出身於一個殷實之家,父親是一個老秀才,因為沒有兒子,只好把滿腹經綸傳給了女兒。芷柔聰明靈秀,十分靈慧,小小年紀便已熟練掌握詩文書畫。如果一切順利,芷柔會在及笄之年,由父母尋一門好的親事嫁到富貴人家。

怎料天有不測風雲,在她十歲那年,父親染上暴痢不治身亡,而後母親也悲傷去世,從此家道中落。生活的變故讓年幼的語柔,一下子從雲端跌入了冰窖,迫於生計的她在別人的誘騙之下來到醉春樓賣藝。

芷柔神姿豔發,又有詩書的底子,稍加調教便出落的超凡多俗,短短几年便在集寧縣有了名氣,成為醉春樓當之無愧的花魁。

芷柔自視高潔,一心想做清倌人,決不肯任憑客人擺佈,步步小心的保持完璧之身。只是她也明白深處煙柳巷,怎能獨善其身。她們的才華只是覆蓋於慾望之上的一層薄紗,等到真正滿足了鴇母的籌碼,它便不再具有存在的價值。

所以,她一直尋找能在梳攏之前幫助自己贖身的人。幸運的是,她終於等到了唐巖。

“好了,你今夜暫且在府上好好休息。”

唐巖不敢看再看芷柔,拋下這麼一句話匆匆離去。

唐巖在冷清的書房中翻來覆去,不知何時才艱難入睡。而且一整夜,全是芷柔的身影在腦海中纏繞,時而嫵媚動人,時而巧笑嫣然,一顰一笑都觸動著唐巖的心絃。

睡夢中,唐巖將芷柔摟抱去煙雲野亭,共成雲雨之歡,肌膚相親下是千般愛惜、萬般溫存。正值歡畢之時,唐巖忽覺周圍異常,猛然抬頭看見前方高葦徑幽中,孤立著一隻豺狼,正後腿微屈擺出一副俯衝的架勢,兩隻眼睛裡發出幽幽的兇光,獠牙如鋸。

“芷柔。”

“芷柔。”

唐巖囈語幾聲,然後驟然驚醒,呼吸急促。回想剛才夢中一幕,頓覺各種感觸交織在一起,分辨不清。 為何自己初見唐巖便有如此情愫?唐巖不解。

......

夜幕深暗,顧家府院內尚有一處燈火未落。

慘白月光穿過重重樹影,投射在一隻正溜著牆根覓食的野貓身上,竟然散發著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

突然,房舍之內傳出一聲清脆的瓶子破碎聲,野貓喵嗚一聲尖叫著躍進了草叢內,驚慌而逃。

鎏金鳳紋燭臺的紅燭燃燒著嫋嫋青煙,一扇紫檀嵌壽字鏡心屏風旁邊,跪拜著一位戰戰兢兢的少年。他便是顧連成,集寧顧家的長子。

“唐家那小子,是怎麼給你說的?”顧連成的父親顧章之,手指地板上散落的青瓷碎片,氣急敗壞地厲聲質問。

“父親,唐巖那小子騙我,說這瓷瓶是太宗皇帝在巡撫蕪州時用過的。我想著皇帝用過的物件多少沾點祥瑞之氣,便多花了點銀子買了回來。”顧連成渾身哆嗦著回答。

平日裡他雖然在外邊不可一世,但在父親威嚴之下不敢絲毫放肆和造次。

“愚蠢至極!這麼低級的謊話你竟然也能上當!” 顧章之怒不可遏。

父親,那日我喝醉了,一時眼拙被唐巖鑽了空子。”

“我氣的就是這個。銀子是小事,顧家的臉面被你丟了,這才是大事!”

顧章之訓斥的聲音猶如雷鳴,振聾發聵。

“父親,孩兒知錯了,明天我就去找唐家人算賬。”

“你怎麼算賬,去空手要銀子嗎,難道你還閒這件事知道的人少嗎?”

顧連成向來愚鈍,在父親盛怒之下不知所以,竟無言以對。

望著顧連成一副不成器的樣子,顧父失望地嘆了口氣。顧氏一族在集寧縣向來人丁稀,到顧又陳這一代,四十來歲才得了顧連成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小時候家人對其異常溺愛,養成了成天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脾性。

不過說來奇怪,雖然在小時候全家都寵著顧連成,可唯獨一個人對他非常嚴厲,甚至可以用討厭和反感來形容,而這個人便是顧章之,似乎從一開始,他便不歡迎顧連成的到來,這當然也是顧連成打小就畏懼顧父的緣故。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