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尼超長專訪:幼時苦練射門練到低血糖 曾載C羅去買巨無霸增重

(筆者在pp體育發表的翻譯文章,貼出來跟大家分享)

少幾分抱怨,多幾分哲思,魯尼說人們仍然不瞭解真實的他。經歷了這些年那麼多的報道,仍是如此。他微笑裡帶著些許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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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有機會聊聊一直好奇的事情。那個文身,也就是他右前臂文的“教育,夠用就行”。

這句話是魯尼最愛的樂隊Stereophonics一張專輯的標題,但也是針對所有質疑者的一句玩笑,這樣的理解是否正確?“哈哈,不是啦,不是什麼玩笑,”他說。“我很愛那張專輯,想要買那張專輯,再就是……這句話很符合我的性格,符合我這個人,真的。我連中學畢業證書都沒拿到,但我得到的教育恰恰是我所需要的教育。”

他說的是孩提時代在默西塞德家中日復一日獨自踢球的經歷,是效力埃弗頓時科林-哈維和大衛-莫耶斯的悉心培養,是在足球哈佛——弗格森爵士執教的曼聯度過的那些時光。

他說的是職業生涯學到的所有東西,那些東西讓他締造了無可比擬的成就——曼聯生涯253球,英格蘭代表隊53球。他說的是在德比郡擔任球員兼教練時學到的所有新內容。跟大家分享這一切,將是魯尼為《星期日泰晤士報》寫專欄的快樂體驗之一。他已經34歲,已經著眼於執教生涯,但也很享受評球專家的角色,認為自己“或許應該放手一搏”,他笑出聲來,“要是我跟加里-內維爾那樣,準會被炒魷魚……”

他習慣瀏覽關於足球的報道——主要是通過網絡,希望他的專欄“有些與眾不同,能讓球迷們讀起來饒有興趣。我會盡我所能,保持誠摯的態度,對大家想要探討的任何話題給出自己的想法。”

或許他會通過為《星期日泰晤士報》寫專欄,得到獨特的個人體驗?“沒錯,”他說。“我會思考我整個的職業生涯,真的,無論是我踢球還是做人方面,大家都對我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意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在我看來,真的極少有人瞭解真正的我。大家仍然將我視為那個在利物浦長大的小夥子,中學畢業證書都沒拿到,學習又很糟糕。但從踢球和做人的範疇,我感覺自己仍然有豐富的經驗和知識可以分享。希望讀者們能夠喜歡我寫的東西。”

德比郡的訓練場雖然小,但卻五臟俱全,在那裡的一間媒體室,我倆的對話就此開始,後來又到外面的訓練場上拍照,最終結束於體育館內。採訪結束,跟我們聊了太久的魯尼衝向停車場,他要驅車回到位於柴郡納茨福德的家中,接兒子們去看動畫電影《刺蝟索尼克》。

他看上去很不錯:身材勻稱結實,元氣滿滿,肌肉強健——完全不像是34歲的老將的樣子。早先那些拿他與加扎(加斯科因)相提並論的說法,證明完全是錯誤的。魯尼已經經歷過860場頂級賽事的考驗,幾乎從來不會缺席比賽,加盟德比郡的10周,也已經出戰了15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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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鬍子拉碴,已經是4個孩子的老爸,但其精神狀態跟當年那個生活在克羅克泰斯小男孩相差無幾。當年的小魯尼跳過政府租屋的籬笆牆,跑到屬於當地青訓俱樂部的一塊瀝青小場地上,尋找自己的天堂。“快樂”是他選擇的詞彙:足球從未停止過讓他體驗到快樂。到現在為止,他的膝蓋上還有一塊傷疤,是當年翻籬笆牆去踢球時被釘子劃傷留下的。他頭上還有一塊傷疤,也是當時留下的。他笑著自黑:“我朝天扔了塊石頭,結果砸著自己了。”他會跟隊友們一起踢球,直到大家都各自回家,而他自己則會繼續待在球場上,直到天黑。

他練習,不斷練習,將球射進球門上角,而球門則是畫在一堵牆上的。他回憶道:“必須過去撿球,再走回來射門。幾小時幾小時地重複著,然後,我會坐下來休息一下,因為我的血糖量已經降低許多,需要吃幾塊糖,或者喝點飲料。”

他放學時要翻過籬笆牆才能回家,上學時也經常走那條路。他穿爛了一雙又一雙鞋,回家時還要儘量別被老媽發現。他回憶道:“我記得有一次用膠水把裂了的鞋粘好。我當時穿銳步經典系列,那種鞋前面有舌頭,但一天之內鞋舌頭就會消失不見。”

他對英超元年記憶猶新,當時老爸帶他去鄰居家通過衛星電視觀看比賽。他還記得當年的宣傳廣告,廣告結束後,天空體育的轉播才會開始。當時他只有6歲,直到十三四歲的時候,他才真正設想自己要成為職業球員。

魯尼14歲時被哈維——當時的埃弗頓青年隊教練選進埃弗頓U19歲青年隊。魯尼說:“我那時才開始研究比賽,其他球員都比我強壯許多,因此,我踢不了中鋒位置,他把我放在10號位,告訴我‘尋找空當’。我此前從來沒有踢過那個位置,就看了很多利特曼寧的錄像,也看過博格坎普的,但主要是利特曼寧。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們所做的事情似乎並不太難,有時候只是站著不動,尋找空當,然後讓比賽在你身邊運轉。”

16歲完成首秀後,他就開始製作自己的錄像帶,相信這樣做能夠提升自己對足球的理解。他說:“那時候沒有什麼YouTube,有的是真正的錄像帶,沒有現在那麼方便。現在有太多的視頻剪輯,我也跟年輕球員說過,他們現在看的許多東西都不夠專業,不是真正應該看的東西。”

他講了這樣一件往事:“我記得在英格蘭隊的時候,曾經跟張伯倫聊過。當時他還在阿森納踢球呢。我對他說,‘你接球次數太多,總是背對進攻方向,這樣讓後衛很容易防守。’我告訴他,要快出球,多做無球跑動。我對他說,‘去看看奧維馬斯的視頻,’但他不知道誰是奧維馬斯。我的反應是‘你在阿森納踢邊鋒,怎麼會連奧維馬斯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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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斯特林身上,也體現出恰當研究比賽的價值。魯尼分析道:“斯特林是那種憑直覺踢球的球員,能力出眾,現在他已經展現出最棒的自己。他自己非常努力,而更多則是因為瓜迪奧拉。瓜迪奧拉加深了他對比賽的理解,因此他展現出與以往極大的不同。也就是說,他知道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情,在我看來,在這方面,瓜迪奧拉是最出色的。”

魯尼從以往的主帥身上學到了那些品質?“範加爾的賽前準備,弗爵爺的球員管理,穆里尼奧的堅持己見:在我看來,有時候的確需要固執一點。阿勒代斯則思路清晰。身為教練,必須根據球隊的現有水平來因材施教,這就是大山姆一直做的。一旦我成為主教練,相信我也會有自己的一套。”

戰術方面呢?“範加爾顯然是最優秀的,”但從總體而言,“弗爵爺甩所有其他主教練幾條街,你們無法想象他有多出色。”

“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最重要的是他給予大家信任。他相信教練們能夠帶好訓練,相信球員們能夠踢好比賽。大家總會問,他當年怎麼給我們開隊會,其實,他更多地只是鼓勵我們,‘你們能比他們踢得好很多,去拿下比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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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關鍵比賽,他的講話則會精彩很多。我們捧起歐冠獎盃之前(2008年,在莫斯科舉行的歐冠決賽擊敗切爾西),其實有三四十分鐘踢得很糟糕。他則強調了比賽的艱苦性,告訴我們可能要堅持到120分鐘,之後就可以回家享受生活,回去開我們的好車。但現在的教練們更多隻是努力保住帥位,為的只是討生活。”

“客場比賽的時候,他會選擇出發前在酒店裡開隊會,這樣球員們就有時間在大巴上考慮他說的話。隨著大巴的行進,我們可以透過車窗向外看,抵達球場後,則會看到球迷以及安保人員。前往球場的這段時間,給予我們與以往不同的思考模式。”

幾周前,他剛剛見過弗格森,那是聯賽盃曼聯對陣曼城的比賽。他倆還聊了天。“他生病了,但氣色還不錯,能夠見面真的很棒。”他倆的關係?“沒錯,我們關係很好。以往我們確實曾經有過不同意見,但意見不統一對足球而言是件好事,讓你能夠因此而進步,還能夠以不同的角度考慮問題。”

如今,魯尼已經不再年輕,他在德比郡幫助主教練科庫管理球員,他從弗格森那裡學到了特殊的心理輔導方式。每當弗爵爺逮住魯尼或者吉格斯,一通猛批,他真正的意圖往往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提醒那些更為敏感的球員。如果C羅盤帶太多,半場的時候,弗爵爺會敲打魯尼,讓他少帶點球;如果納尼過於粘球,吉格斯則會因此被痛批一頓。

“激勵我的最佳方式?當面鑼對面鼓,”他說。“我往往能在稍稍感到憤怒的時候,發揮出自己的最佳水準。弗爵爺清楚我需要什麼。我說過,在他賬下踢的比賽,有90%我們都會在半場休息時發生爭論。”

有時候情況也會失控,就像2009年在朴茨茅斯那次,魯尼承認當時他“很可能有點過分”,也後悔自己在更衣室爭吵中所說的話。“我一直沒法習慣(弗格森突如其來地批評他)。我常常會想,‘我踢得很好,今天他會批其他人吧。’但結果被罵的又是我。”

“在朴茨茅斯那次情況最糟。真的很糟糕。那次發生在半場休息時。重新回到賽場後,我完成了帽子戲法。我記得我坐在大巴上想,‘我做得是有點過火’,但弗爵爺的好處就在於,他去上廁所或者拿咖啡的時候,回來的時候經過你身旁,會做點什麼,比如,拍拍你的後腦勺。那是他的方式,這樣的舉動等於說,‘爭吵已經過去了。’他從來不會記仇。”

他是否需要教練給予他更多關愛?“不,真的沒必要。”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表揚,他永遠是第一個做自我批評的人,而且是批自己批得最兇的人。“比如說,我在對陣曼城那場比賽倒鉤破門(2011年),我回看比賽錄像,為的卻並不是欣賞那個進球,而是回顧我傳丟的那些球。那是我踢得最爛的比賽之一。甚至我進球前的那次觸球,給斯科爾斯的喂球也出現了偏差,我踢得真的很爛。”

魯尼被誤解最多的是他與他人的溝通。人們常常拿他早期接受電視採訪時舌頭打結的情況說事兒,但那只是因為害羞。在更衣室裡,他一直非常友善,也很受隊友們喜愛,擅長跟各個年齡層、各種背景的隊友們打成一片。

“最近有人問我,你是哪種類型的隊長:羅伊-基恩那種,傑拉德那種,還是特里那種?”他說。“我曾經跟不少出色的隊長合作過,但我感覺自己最優秀的品質是願意幫助隊友,幫助他們成為更棒的球員,並從中感受到快樂。不管在隊會上、在場上、在更衣室裡還是一對一交流,跟隊友溝通都能夠讓你更加了解這個人。”

範例一:特維斯--魯尼在曼聯時代的鋒線拍檔,出了名地不太會說英語。“他住的離我家不遠,所以每次踢歐冠客場,我都會載他去機場。我在更衣室裡也一直嘗試跟他交流——我喜歡跟其他前鋒探討跑位之類的事情。我記得其他隊友看到我倆都會笑,他們心裡會想,‘這倆傢伙怎麼溝通呀?’但真的很奇怪。我倆總能夠理解彼此的意思。我們會打手勢。就算在車上,我倆的溝通也毫無障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範例二:C羅。“說到克里斯蒂亞諾,我剛到曼聯的時候,我倆經常結伴去訓練和比賽。我記得有一次,是比賽前一晚,我們去了趟麥當勞,因為他想吃巨無霸。當時他很瘦,所以要增重。我開車,所以不得不載他去汽車餐廳,讓他買巨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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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35歲的C羅每天分6次進食,吃的都是健康食品,除了8小時的正常睡眠,每天還要睡5小覺,為的就是儘可能地別被時間拖住腳步。魯尼再次露出苦笑,說:“他有4個孩子,我真不知道他怎麼能始終堅持那樣做!但C羅就是C羅,他的身體好極了,而我從來未曾擁有過最棒的身體,但我也能夠踢滿90分鐘,能夠堅持每天刻苦訓練。我毫不擔心我的體能,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停下來的。”

魯尼跟德比郡的球員合同簽到明年,他也希望從明年開始歐足聯職業教練證書的學習,但他仍將繼續在球場上發揮重要的作用。他1月2日首秀以來,德比郡已經從英冠第17位穩步上升,重燃躋身升級附加賽區域的希望,在足總盃也進入第5輪。他表示:“二十四五歲的時候,我認為自己永遠不會去英冠踢球,但等你上了年歲,會感覺英冠也是不錯的聯賽。”在科庫的戰術體系中,他會根據對手的不同,出任進攻型中場、控球型中場又或者全能中場,但不管他在哪個位置首發,他始終起著德比郡進攻總指揮的作用。

他“深知如何勝任4到5個位置,以免必須在比賽中出任其他角色,”他也總是客串其他位置,就像在英格蘭隊或者在曼聯搭檔C羅時,他往往會被犧牲,放在前場邊路。然而,從他研究利特曼寧那天開始,就愛上了分析比賽,愛上了分析不同位置球員所應該承擔的任務以及戰術作用。

魯尼喜歡看利物浦和曼城的比賽,“因為我會設想自己在克洛普或者瓜迪奧拉手下踢球,想象在他們的指導下踢球我會怎麼做,這真的很瘋狂。我會想,如果我真的在這兩支球隊中的一支踢球,我也知道如何適應他們的戰術體系,不需要他倆告訴我應該做些什麼。在我看來,沒有太多球員能夠以這樣的角度來觀看比賽,這恐怕也是我能夠勝任多個位置的原因吧。”

他如何看待足球的改變,比如足球越來越看重數據?“數據很重要,但體能師和醫生可能更看重這些。我也曾經跟這樣的教練合作過,他們希望球員每場比賽奔跑的距離都超過某個數據,在比賽中始終保持某種較高的強度,我甚至看到過某些中衛球員,在角球進攻時高速前插,然後高速回撤到自己的位置,為的就是保持所謂的高強度。這樣顯然是錯的。穆里尼奧不讓球員們那樣做。我問過他原因,他說他能夠看出哪些球員真的足夠努力,我同意他的觀點。如果哪些球員出現懈怠,教練完全能夠看得出來。”

我上次和他碰面時,是在華盛頓,魯尼一家正享受著不同的國度及其文化。魯尼喜歡步行穿過市中心,一直走到國會大廈,4個兒子則熱愛那裡的綜合性賣場。但他想念英國足球的激情,想念遠在英倫的家人。對他和科琳來說,回家真的很棒。與凱伊(10歲)、克萊(6歲)、基特(4歲)以及卡斯(兩歲)共度的親子時光彌足珍貴,當然也熱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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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提時代,他就生活在全是男孩的環境裡,跟弟弟格拉漢姆及約翰一同生活;而在克羅克泰斯,他則會跟科琳的兄弟們在街頭遊蕩,做些足夠狂野的事情,比如在叔叔的拳擊館練拳。

在魯尼家中,“必須要保持冷靜,”魯尼說道,“尤其是當男孩們的小夥伴或者表親們都在場。聖誕前夜,我家老大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一塊飛鏢靶。而且就是那種孩子玩的飛鏢,很柔軟,但尖端有點硬。他把那東西掛在暖房裡,第一鏢飛出,就打碎了一扇窗戶。那可是聖誕前夜呀!我們只能暫時用紙板把它擋起來,用用膠帶固定住,等假期結束,再找人來修理。”

聖誕節窗上粘著紙板,這可真難以想象,這可是球星的生活呀。但魯尼一直都是最接地氣的球星。想想“教育,夠用就行”這句話吧,他是否覺得這話是對跟他年紀相當的北方工薪階層男孩們的諷刺呢?

他說:“不,我不認為這裡面存在某種偏見,但我會說南北方確實存在著差異。很多北方人認為南方人擁有更多特權,不管他們的想法是否正確,可來自利物浦、曼徹斯特或者紐卡斯爾的人們的確為自己的出身感到驕傲。這恐怕就是出現敵對情緒的原因吧。”

“生長在北方很棒,我可不想改變這一事實。”他就是他,不會太多地改變自己。來見見維恩,希望他的專欄能夠幫助你們更好地瞭解他。

作為球員兼教練,同時也是孩子們的老爸,魯尼為一件事情感到擔憂,那就是社交媒體給年青一代帶來的威脅。

他態度明確地表示:“到目前為止,年輕球員面對的最大挑戰就是社交媒體。”在他看來,足球圈必須更加努力地教育和保護好年輕人們。

“從某種角度來說,社交媒體很不錯,”魯尼說,“但它也存在明顯的缺陷,應該設置課程,教導年輕球員如何使用社交媒體,何時使用社交媒體。有時候他們在社交媒體貼出的內容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出現在錯誤的時間,俱樂部應該在這方面更多地指導球員們。”

魯尼可是所有現役英格蘭球員中的社交媒體大咖,推特、臉書以及INS總共擁有5600萬粉絲。他承認,那些內容可以在公共網絡上與大家交流,那些則不應該拿出來說,同樣需要不斷地學習和累積經驗。

他表示:“年輕的時候,我絲毫不會掩飾自己,不管什麼東西都往推特上發,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在我看來,球員們越快學會如何合理使用社交媒體,他們就會越早受益。”

他關注最多的是網絡暴力如何毀掉球員們的心理健康。“那顯然會影響到自尊心,”魯尼說。“我看到過,球員們結束比賽後,剛剛走進更衣室,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機看推特。自然,如果那名球員擁有上萬或者上百萬粉絲,自然會有幾個人說些難聽的話。在我看來,最糟糕的事情就是球員們過於看重這些負面的評論。”

魯尼一直在直來直去的更衣室中成長,性格靦腆的人很難適應,像弗格森爵士以及莫耶斯這樣的主教練,像羅伊-基恩及鄧肯-弗格森這樣的隊友,他們會當著你的面說出自己的想法。但他卻對這些心存感激,因為在他看來,毫不掩飾的評價對於塑造性格非常有益,拐彎抹角則只能起到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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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說:“比賽結束後,教練和隊友們往往能夠對我直言不諱,開誠佈公地告訴我我到底踢得怎麼樣。‘你今天踢得太垃圾,’當他們說這樣的話,我自然早已心知肚明。而不是通過推特。推特上的某些傢伙,很可能這輩子都沒有碰過足球,很可能甚至連比賽都不看,那麼,幹嘛要聽他們胡說八道呢?”

作為4個男孩的父親,最大不過10歲,魯尼也對年輕人的網絡生活感到擔憂。他表示:“作為父母,我當然會擔心。有太多東西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瀏覽,但真的很難控制,因此,最好能夠教導他們網上的哪些內容可以看,可以模仿。”

在他看來,數字時代“讓年輕人變得與以往不同。在現在的更衣室裡,你會看到球員們都戴著各自的耳機,擺弄著各自的手機,甚至在賽前跟自己的伴侶視頻。”

“作為教練或者主帥,必須理解這種情況是社會發展的產物。不只是足球,而是社會。在我看來,我們不能像過去的主教練那樣,告訴他們‘在更衣室禁止一切類似活動。’對待球員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你告訴孩子們不該做什麼事,他們早晚還會做,不能強行制止,必須理解他們,耐心地教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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