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兒嫁入豪門沒兩月便去世,打開她棺材後我嚇得跌坐在地


故事:女兒嫁入豪門沒兩月便去世,打開她棺材後我嚇得跌坐在地

1.翠蓮

西邊的門簾一挑,露出了後面翠蓮那張嫩生生的小臉。

雪白的臉上嵌一雙小鹿似的眼睛,並一張嫣紅小巧的嘴。油光發亮的麻花辮搭在胸前,辮上纏一根紅色絨布頭繩,襯得小臉更白淨了。

甫一進門,屋內那道花花綠綠的影子便親親熱熱地拿手來牽翠蓮,翠蓮心下奇怪,抬眼去看是哪個,來人臉上抹了厚厚的粉,白得極不自然,白得不自然的臉上襯著張紅得不自然的唇,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粉啊膏的,行動間香風四溢,膩得人發慌。

翠蓮瞭然,心想:“我道是哪個,原來是杜四娘!”

這個杜四娘原名謝青花,他男人是縣城裡開裁縫鋪的掌櫃杜四,是以大家都喚她一聲杜四娘。杜四娘是個有名的月下老人,慣愛給人保媒拉縴,這附近誰家有小子到了年紀該娶妻,誰家有閨女待字閨中,做家長的少不得要託人帶著生辰八字去求上杜四娘一求。

就這麼一個人,平日裡眼睛長在天上,今日紆尊降貴,登堂拜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自從翠蓮進門,杜四孃的嘴就沒停下來:“你家翠蓮真真是出落的越發好看了,”她用手帕捂著嘴吃吃地笑,“我看這十里八村的閨女沒有能比得過你家姑娘的。”

翠蓮她娘名喚青枝,是遠近有名的直腸子。聽杜四娘這麼說,白眼快翻到天上,從鼻孔裡帶出了個“哼!”

你道是為什麼?原來她本就不喜歡杜四娘花蝴蝶似的做派,再加上半年前,為了給翠蓮尋一戶好人家,青枝大娘託村東的秀才寫了閨女的生辰,豁出個老臉去尋過杜四娘一回,當時杜四娘瞥了眼,就著人打發了青枝大娘,帶來的瓜啊果啊,雞啊鴨啊原封不動退了回來,這仇啊就這麼結下了。

翠蓮他爹何大麻子一把拉過他娘們,心裡怪她不識抬舉,失了禮數,轉過身點著頭哈著腰,嘴裡假謙虛:“哪裡哪裡,傻姑娘一個。”

雖是這麼說著,臉上卻笑成了一朵大菊花。他把一碟瓜子擺在杜四娘案前與她嗑,小心翼翼地陪著笑:“你看看,十八了都,有什麼合適的人家您幫著看看!”

翠蓮看不慣他爹那捧高踩低的樣子,又聽他爹這麼說話,心下立刻臊得慌,這話聽著好似自己多麼急不可待要嫁出去似的。臉紅得像是要滴血,一跺腳,一溜煙跑去屋外餵雞去了。

何大麻子見狀罵道:“沒個出息的,”又諂笑著和杜四娘打招呼,“我閨女沒見識,小家子氣,您多擔待!”

杜四娘吐了瓜子殼,擺手道:“哪能呀,您這姑娘是個有福的。”

何大麻子聽她話裡有話,垂下頭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杜四娘拿起手絹擦了嘴,眼裡笑著:“我呀,先在這恭喜你們了,我這有樁天大的好姻緣要說給你姑娘。”

說著,便細細講與何大麻子和青枝大娘聽了。

臨了,何大麻子拍了一拍手,嘴裡念著:“乖乖,你說的可是城裡那個宋家?就是那個家裡有二十多間鋪子,城外有幾百畝田的宋家?”

杜四娘回道:“可不是。”

旁邊的青枝大娘虎著張臉,冷聲道:“什麼好姻緣,這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宋家那個少爺是個病秧子,孃胎裡就帶病,你把我姑娘說給他是安的什麼心?”

杜四娘做了一副你可不知道的表情來:“老姐姐你誤會了,我可是看著翠蓮長起來的,能做那喪良心的事?我這一宗可不是要把翠蓮說給大少爺,而是宋家的二少爺。”

何大麻子愣了:“從來不知道宋家竟還有個二少?”

“可不是吶,”杜四娘執起帕子掩了掩嘴,“宋家當家奶奶身邊的貼身嬤嬤姓謝的,是我本家的老姐姐,前些日子親自來尋我央我給他家二少爺尋一樁好姻緣。”

說著說著放低了聲音:“老姐姐,你可不知,宋家舉家來我們這之前,這二少爺就丟了,前些時日才尋回來,”她嘆了口氣,“高門大戶裡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多了。”

何大麻子不疑有他,連聲說道:“這可真真是樁好姻緣!”

青枝大娘狠狠剜了何大麻子一眼,心裡止不住得罵他蠢,她正色道:“我們小門小戶,但也懂得要臉,我們家翠蓮就是嫁不出去也不要給人做小的!”

“哎呦呦,我的老姐姐哎,”杜四娘急慌慌去牽青枝大娘的手,青枝大娘不著痕跡的轉過去,拂開了。

杜四娘也不怪,自顧自說著:“這可不是去做小,實打實的正頭夫人!”

何大麻子怪道:“這宋家家大業大,想娶什麼樣的閨女沒有?怎的看上我家翠蓮?”

“我尋思著,這宋家二少爺自小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受了多少白眼,找個嬌嬌小姐,怕是人家心裡看他不起,倒不如找個身家清白,溫柔可人的姑娘放在身邊貼心。”

說著杜四娘便用眼瞥了眼青枝大娘,見她臉上有些許鬆動,便暗暗又加了把火:“你們想想,宋大少爺這個身體,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能熬過個三年五載,也熬不過十年八年,宋家的金山銀山可不都是二少爺的,說白了,可不就是你家翠蓮的,到時候帶著一大家子雞犬升天,到時可別忘了我這個媒人啊!”

何大麻子聽完立刻心馳神往起來,嘴上客氣:“好說好說!”

這仗勢倒像是已經做起宋家老丈人似的。

杜四娘得了何大麻子的話,作勢要去宋家回一回宋家奶奶,何大麻子亦步亦趨跟著送她到門口,少不了一陣千恩萬謝。

杜四娘隨嘴一問:“你家大哥兒可是三年沒回來了?”

提起這個,何大麻子便像個球似的癟了:“莫要提這個不孝子,三年間不知去了哪裡,我就當沒生過這個混賬!”

知他不高興,杜四娘也沒再提。

臨了,何大麻子才想起問:“聊了許久,不知這宋二少爺叫個什麼?”

杜四娘說道:“聽聞,宋家太爺生前最重徳、禮二字,這兩個少爺名字也取自這兩字,大少爺昭德,二少爺則叫明禮!”

何大麻子不懂這些,但也附和讚道:“好名字!好名字!”

但凡嫁娶之事,納彩、問名、納吉過後,納徵、請期、親迎也就快了。

宋家選了個良辰吉日,一路敲鑼打鼓,一頂軟轎子把翠蓮抬進了門。

那日,翠蓮坐在新房裡,手裡絞著手絹,蓋頭下什麼都看不清,院子裡熱熱鬧鬧的聲音也被隔絕在外。

終於,宋家二爺被眾人簇擁著進了新房,起鬨的起鬨,鬧騰的鬧騰,好不容易人都散了,掀了蓋頭,翠蓮抬頭見那宋家二爺眉清目秀,“騰”得臉紅,宋二爺似乎也對翠蓮甚是滿意。

春宵帳暖,一夜無話!

日子如箭一般過得飛快,細細算來翠蓮嫁到宋家已有兩月餘,這兩個多月翠蓮攏共回了三次孃家,每次回來穿金戴銀,看得何大麻子樂開了花。

青枝大娘也滿意,雖說姑爺不能每次都陪著來,但聽翠蓮說二爺對她也是極好的,宋家奶奶面上是個冷的,但從不苛求翠蓮,天天也就是顧著家裡的生意,還有一心照顧宋家那個身子不好的大爺,每日還遣人送碗暖宮湯督促翠蓮喝下,說是暖宮助孕。如此,婆媳也無話。

雖是無話,但翠蓮到底還是覺得奇怪的。婆婆和她之間的關係翠蓮說不上來,尋常人家或是和睦,或是針尖對麥芒,總歸是一家人的感覺,宋家奶奶對她太……太淡漠了,這淡漠不光光是對著她,對二爺也是如此,翠蓮有些敏感,於是伺候婆婆得越發盡心了。

這日冬至,早晨起來頭有些發暈,以為是傷寒,翠蓮並未放在心上,傍晚覺得有些頭疼,只抓了副藥吃了。

誰知這病竟未好轉,還一天天加重了起來,一天天纏綿病榻,大雪那天,翠蓮掙扎著起身,要去買布,想著能在婆婆生辰前給她做身衣裳。

走在半路,丫鬟才想起來錢包落在家裡,只得回頭去取,剛到家,翠蓮猛地嘔出一口血來,好好的人竟就這麼沒了。

消息傳開,青枝大娘似是懵了,老兩口嚎啕著奔向宋家。

靈堂裡,宋二爺扶著棺材痛哭,青枝大娘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著沒能見閨女最後一面,掙扎著起身便要去開棺。

宋家奶奶身邊那個喚作謝嬤嬤的一把抓住了青枝大娘的手,一時竟不能動彈:“親家奶奶節哀,這棺蓋已釘上了,再打開不吉利!讓二少奶奶靜靜走吧!”

自古縣裡喪葬,都是停靈三日,最後一日起靈時再釘棺蓋,這才第一日,這麼急吼吼的釘上,倒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著姑娘死得不明不白,青枝大娘打定主意必要弄他個清清楚楚。

這天夜裡,何大麻子並青枝大娘趁著靈堂無人,帶著傢伙什便去開棺。

何大麻子爬上棺木,起開棺釘,老兩口合力翻開棺蓋。

打眼去看,這一看,何大麻子嚇得五內俱焚,一下跌坐在地上。

女兒嫁入豪門沒兩月便去世,打開她棺材後我嚇得跌坐在地。

青枝大娘見狀,心道:“果然這裡有事!”也抬眼去看,果不其然落了個和何大麻子一樣的驚嚇。

棺材裡的翠蓮赫然被人開膛剖腹,胸口處空了一塊。

心……心竟被人剜了去!

2.宋二爺

這一日午覺醒來便覺得有些口渴。

宋明禮朦朦朧朧間喊道:“給爺倒杯水來!”

隔著簾子宋明禮瞥見一個嫋嫋娜娜的影子走進屋來。

近了才看清,原來是屋裡的迎春。

他想:“如若,如若我還是那城西破廟裡的乞兒,這些花似的姑娘怕是都不會看我一眼的罷。”

此後無人時,兩人常膩歪在一起,漸漸,房裡便有些風言風語。

這日宋二爺從外面喝酒回來,謝嬤嬤站在前廳等他許久,她躬身福了福,用公事公辦語氣說:“二爺,夫人找你。”

宋家奶奶正在算賬,算盤打得噼裡啪啦,案前的宋明禮滿身酒氣,縮在那裡,已經站了許久。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娘,他是有點怵的。

一個月前。

他還是個乞兒,連名字都沒有,大家都乞兒、乞兒的叫他。

夜裡,他和麻四在城西的破廟矇頭大睡,宋家的小廝破門而入,幾個粗壯的家丁架起他便走,麻四落荒而逃。

他被人狗一般慣在地上,宋家冰涼的地磚凍得他一激靈,堂前的黃花梨紫檀圈椅上坐了個女人,這女人旁邊還有個站著的人影,他不敢抬眼看,一個接一個地磕頭,額上破了也顧不上,嘴裡念著:“奶奶饒命!奶奶饒命!”

站著的人影輕聲說:“奶奶,就是他了。”

乞兒磕頭的動作一頓,迎上堂前探尋的視線,紫檀圈椅上的女人目光像是淬了毒,他一怕,下一秒又磕起頭來。

那個女人把手上的茶盞輕輕放下,淡淡說了句:“也別再找了,就他吧!”

他就這樣成了宋明禮,宋二爺。

算盤歸位的聲音把他從回憶里拉了過來。

宋家奶奶,哦不,他娘接過謝嬤嬤遞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把玩著手上的金鐲子,幽幽開口:“你不小了,我這幾日尋了個好人家的姑娘,選個好日子,成親吧!”

語氣不容置疑,他雖心裡疑惑,但他明白,這裡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他彎腰吶吶:“都聽孃的。”

宋家奶奶看不慣他這畏畏縮縮的樣子,不耐煩地擺手讓他出去。

他像是得了特赦般舒了口氣。還沒出院子,謝嬤嬤叫住了他。

“嬤嬤,何事?”

謝嬤嬤冷冷道:“奶奶讓我告訴你,你房裡那個叫迎春的丫頭今日被我攆去廚房了。”

謝嬤嬤頓了一頓,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就這一眼,宋二爺頓時如墜寒窖。(作品名:《翠蓮之死》,作者:湖光秋月。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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