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嗡——!”的一聲。
伍四月覺得自己像是幻聽了,僵硬地緩緩抬頭,看著他說:“你說什麼?”
男人臉上沒有任何哀傷的情緒,平靜中帶著一絲惋惜:“你養好身體準備下一次受孕,坤兒的時間不多了。”
伍四月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宋北岸,聲音突然高漲,情緒頃刻間崩塌,嘶吼道:“宋北岸,你為什麼這麼殘忍?!那是你的親骨肉啊!”
宋北岸像是聽到一個笑話,淡然道:“殘忍?從你做出那件事的時候,你就已經不配得到一個人應得的尊重了。”
男人冷漠的神情,就像那寒冰利刃,不斷地切割她的心臟。
伍四月絕望地怒吼:“我沒有!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為什麼你不肯信我!!”
宋北岸對她的聲嘶力竭全然不理,轉身吩咐醫生:“用最快的速度幫她恢復身體,做好懷下一胎的準備。”
輕描淡寫地將她的人生判了死刑。
伍四月激動得從床上起來,手背還掛著吊針的管子,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針頭在拉扯間掉了出來,鮮血直流。
她卻全然不宋,雙目腥紅道:“我不是你用來生孩子的工具!宋北岸你不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他只是淡然地垂眸,風輕雲淡道:“如果你希望你的養母死在醫院,儘管拒絕便是。”
一番話,她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伍四月渾身冰冷至極,她愣愣鬆開手,悽然一笑,笑著笑著就有眼淚洶湧而出。
宋北岸不屑離去,男人決然冷漠的背影,又似一記狠戾的刀鋒,將她重重擊碎。
病房。
在那之後,伍四月就開始發燒,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好些天,只要一閉眼,腦子裡全是宋北岸絕情冷漠的容顏。
丈夫的絕情,跟喪子之痛如同噬骨之蟻狠狠將她吞噬。
“許久不見,姐姐可還好?”伍雅曦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床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外表下,裹著一顆無比惡毒的心,惡毒到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放過!
伍四月恨極了她這副偽裝的嘴臉,憤恨道:“滾!”
“姐姐,你才生完孩子,不要生氣,不然會落下月子病的。”伍雅曦說著,對著門口招手,走進來一個小男孩。
“坤兒,叫阿姨。”伍雅曦拍拍男孩的腦袋,男孩乖巧地開口:“馨玥阿姨。”
伍四月登時就想起自己的孩子,還沒來得及抱一下,心痛得一抽一抽的,怒道:“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你怎麼會有榮幸替宋北岸生孩子?”
伍雅曦打斷她的話,儀態淡然,把孩子往她面前一推,可憐兮兮道:“你看,坤兒都五歲了,因為受了病痛的折磨,長得像只有三歲的孩子,你身為阿姨不心疼嗎?”
伍四月被她這副偽裝的嘴臉氣得不行,目眥盡裂道:“那我的孩子呢?”
誰又來可憐她的孩子?!
伍雅曦嗤笑了一聲,彎著腰湊到她耳邊說:“其實你的孩子,只是因為無法跟坤兒的骨髓匹配成功,所以才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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