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家書》,紙短情長…

先鋒薦書 | 《傅雷家書》,紙短情長…


孩子,

可怕的敵人不一定是面目猙獰的,

和顏悅色、滿腔熱血的友情,

有時也會耽誤你許多寶貴的時間。

——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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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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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家書來自先鋒成都00:0002:08


本書以傅雷長子傅聰的留學打拼經歷、情感婚姻之路為主線,精心選編傅雷夫婦與傅聰及彌拉的往來家信。這份兩代人雙向交流的文字實錄,嚴肅不失親切,深刻不離日常,以小見大,樂在其中。它是優秀的青年思想修養讀物,是素質教育的經典範本,也是充滿著父愛的教子名篇。


本書是傅敏先生專為年輕讀者編定的《傅雷家書》。與舊版《傅雷家書》不同,新版的遴選更側重“人倫日用”,突出傅雷“真誠待人,認真做事”的做人準則,少了文化藝術的長篇論述,多了日常生活的短小故事。時間涵蓋1954年至1966年,以傅聰的留學打拼經歷、情感婚姻之路為經緯度,以親切風格展現傅家父子間在求學、處世、音樂、文學等方面的交流。


這版《傅雷家書》中還加入了傅聰回信三十餘封,相比舊版,更加完整、親切、豐富。其中傅聰回信、傅家照片和英法文家書中文版等均為譯林專有版權,這些珍貴資料也保證了這版《傅雷家書》的權威性和不可替代。



傅雷(1908-1966),我國著名文學翻譯家、文藝評論家。一生譯著宏富,譯文以傳神為特色,更兼行文流暢,用字豐富,工於色彩變化,形成享譽譯壇的傅譯特色。主要翻譯羅曼•羅蘭、巴爾扎克、丹納、服爾德、梅里美等法國名家名作,尤以《高老頭》《約翰•克利斯朵夫》《藝術哲學》等著名譯作,計三十四部,約五百萬言,全部收錄於《傅雷譯文集》。一百餘萬言的文學、美術、音樂等著述收錄於《傅雷文集》。


傅聰,世界著名鋼琴演奏家,一九三四年三月十日生於上海一個充滿藝術氛圍和學術精神的家庭。傅聰童年時代斷斷續續上過幾年小學,主要是由父親在家督教。八歲半師從李蕙芳開始學鋼琴,九歲師從李斯特再傳弟子百器,一九四六年百器去世後,基本上是自學。一九五四年赴波留學,師從著名鋼琴教育家傑維茨基教授,並於一九五五年獲得“第五屆蕭邦鋼琴比賽”第三名。一九五八年底以優異成績提前畢業於華沙國立音樂學院,移居英國倫敦,隻身馳騁國際樂壇五十餘年,有“鋼琴詩人”之美譽。


書評


傅雷先生的家書,是一位中國君子教他的孩子如何做一個真正的中國君子。

——金庸


書摘


一九五五年一月十六日 傅聰信摘錄


從十二月十九日克拉可夫的第一次音樂會以後,我已經又開了三次音樂會——一月八日、九日、十三日。明天到另一個城市琴斯托霍瓦去,有兩個交響音樂會,我彈蕭邦的協奏曲;十九日再往比斯措舉行獨奏會。二十日去華沙,逗留兩星期,那是波蘭方面最後一次集體學習,所有的波蘭選手與教授都在那裡,我也參加。

克拉可夫的第一次音樂會非常成功,聽眾熱烈得如醉若狂。雷吉娜•斯曼齊安卡說:“蕭邦這個協奏曲在波蘭是聽得爛熟的了,已經引不起人們的興趣;但是在你的演奏中,差不多每一個小節都顯露出新的面貌,那麼有個性而又那麼蕭邦。總而言之,我重新認識了一個新的蕭邦《協奏曲》。”

克拉可夫音樂院院長魯特科夫斯基說我的演奏和李赫特極相似,音樂像水,像江河之水,只覺得滔滔不絕的流出來,完全是自然的,而且像是沒有終結的。

一位八十歲的老太太,曾經是蕭邦的學生的學生,帕德雷夫斯基的好朋友,激動的跑來和我說,她多少年來以為真正的蕭邦已經不為人所瞭解了,已經沒有像她的老師和帕德雷夫斯基所表現的那種蕭邦了,現在卻從一箇中國人身上重新感到了真正的蕭邦。她說我的音質就像帕德雷夫斯基,那是不可解釋的,只因為每一個音符的音質裡面都包含著一顆偉大的心。

真的,那麼多而那麼過分的稱讚,使我臉紅;但你們聽了會高興,所以我才寫。還有很多呢,等我慢慢的想,慢慢的寫。

從十二月十九日那次音樂會以後,就是聖誕節,在波蘭是大節日,到處放假,我卻反而鬱悶。因為今天這兒,明天那兒,到處請我作客,對我真是一種磨難,又是推辭不了的。差不多兩星期沒有練琴,心裡卻著急,你們的來信使我更著急。因為其實我並沒有真正進步到那個地步。我還是常有矛盾,今天發現技巧好多了,明天又是失望;當然音樂大致不會有很大的下落,但技巧,我現在真弄不明白,前些時候彈好了的,最近又不行了。

一月八日、九日兩場音樂會,在克拉可夫的“文化宮”舉行,節目沒有印,都是獨奏會。八日成績不甚佳,鋼琴是貝希斯泰因,又小又舊。第二天換了一架斯丹威,雖不甚好,比第一次的強多了。兩次音樂會,聽眾都非常熱烈。從音樂來講,九日成績頗佳。

十三日的音樂會在音樂學院的音樂廳舉行。那是一系列的音樂會。十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由傑維茨基的四個學生演出。鋼琴是彼德羅夫,又緊又重,音質也不好,加柔音踏板與不加柔音踏板距離極遠,音樂控制極難。我對這次演出並不完全滿意,但那天真是巨大的成功,因為當時的聽眾幾乎都是“音樂家”,而且他們一連聽了四天的演奏。我每一曲完了,大家都喊“再來一個”;而那種寂靜也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音樂會完了以後,聽眾真是瘋狂了,像潮水一般湧進來,擁抱我,吻我,讓他們的淚水沾滿了我的臉;許多人聲音都啞了、變了,說他們一生從來沒有如此感動過,甚至說:“為什麼你不是一個波蘭人呢?”

什託姆卡教授說:“所有的波蘭鋼琴家都不懂蕭邦,唯有你這個中國人感受到了蕭邦。”

上屆蕭邦競賽的第一獎斯坦番斯卡說,若是上回比賽有我參加,她就根本不參加了。她說,《詼諧曲》《搖籃曲》《瑪祖卡》從來沒聽到這樣動人的演奏,“對我來講,你是一個遠比李赫特更為了不起的鋼琴家”;又說:“你比所有參賽的波蘭鋼琴家在音樂上要年長三十歲……你的技巧並非了不起,但是你堅強的意志使得所有超越你技巧的部分照樣順利而過。”她說我的音色變化是一種不可學的天賦,蕭邦所特有的,那種忽明忽暗,那種細膩到極點的心理變化。她覺得我的《夜曲》的結尾真像一個最純潔最溫柔的笑容;而a小調《瑪祖卡》(作品五十九號)卻又是多麼淒涼的笑容。這些話使我非常感動,表示她多麼真切的瞭解我;至少沒有一個人曾經像她這樣,對我用言語來說出我心中最微妙的感受。她說:“這種天賦很難說來自何方,多半是來自心靈的純潔;唯有這樣純潔到像明鏡一般的心靈才會給藝術家這種情感,這種激情。”

這兒,她的話不正是王國維的話嗎:“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關於成功,我不願再寫了,真是太多了,若是一個自己不瞭解自己的人,那是夠危險的;但我很明白自己,總感到悲哀,因為沒有做到十全十美的地步;也許我永遠不可能十全十美。李赫特曾經和我說,真正的藝術家永遠不會完美,完美永遠不是藝術;這話有些道理。

對於比賽,我只抱著竭盡所能的心。我的確有非常特殊的長處,但可能並不適宜於比賽。比賽要求的是完美,比賽往往造就的是鋼琴家,而不是藝術家。

不管這些罷,我是又矛盾又快樂的。最近的音樂會格外使我感動,看到自己竟有那麼大的力量使人們如醉如痴,而且都是“音樂家”,都是波蘭人!我感到的是一種真正的歡樂,也許一個作曲家創作的時候,感到的也是這種歡樂吧!

我現在還看到聽眾的淚水,發亮的眼睛,漲紅的臉,聽到他們的喘息,急促的心跳,嘶嗄的聲音,感覺到他們滾燙的手和臉頰;在他們擁抱我的一剎那,我的心頓時和他們的心交融了!

從波茲南寄來一個女孩子寫的信,說:“以前我從來不大想起中國的,中國是太遠太遠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但聽到了你的獨奏會以後,你和中國成了我整天思念的題目了。從你對蕭邦深刻而非凡的理解,我感到有一個偉大的,有著古老文明的民族在你的心靈裡。”能夠使人家對我最愛的祖國產生這種景仰之情,我真覺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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