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齋》:汪曾祺,這個有趣的老頭,終於修煉成精

《再談聊齋》:汪曾祺,這個有趣的老頭,終於修煉成精

《新聊齋》:汪曾祺,這個有趣的老頭,終於修煉成精


郭德綱曾說:凡事有因果,萬物有輪迴。常趕集還怕看不見賣驢肉火燒的?所以,沒人躲得開聊齋,不論新舊。 今天是汪曾祺百年誕辰紀念日,隨手翻開之前買回來的他寫的《聊齋新義》,再隨手翻開其中一篇,細細讀去,讀完與附後的原文一對照,不由笑了出來。

一篇情節跌宕的《陸判》,經由汪老之手,留下了一部分極為有趣的情節,朱爾旦媳婦換頭後,發出了哲學界的靈魂拷問:“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是我,還是不是我。”爾朱爾旦的回答也讓人掩卷遐思良久“你們。”“我們?”

文中有一段寫的很有意思,半夜判官來朱爾旦家做客,朱爾旦著妻子備菜,妻拒絕並言“這會兒能炒出什麼菜”朱爾旦回“炸花生米,炒雞蛋!” 讀完這篇新義後,我特地找出原文的這段情節對比,並未發現文中提到過這場夜宴裡有什麼菜。而真是這個炒雞蛋,讓我想起了以前讀過的,汪老關於炒雞蛋的文字:

《新聊齋》:汪曾祺,這個有趣的老頭,終於修煉成精


炒雞蛋天下皆有。昆明的炒雞蛋特泡。一顛翻面,兩顛出鍋,動鍋不動鏟。趁熱上桌,鮮亮噴香,逗人食慾。 番茄炒雞蛋,番茄炒至斷生,仍有清香,不疲軟,雞蛋成大塊,不發死。番茄與雞蛋相雜,顏色仍分明,不像北方的西紅柿炒雞蛋,炒得“一塌糊塗”。

映時春有雪花蛋,乃以雞蛋清、溫熟豬油於小火上,不住地攪拌,豬油與蛋清相入,油蛋交融。嫩如魚腦,潔白而有亮光。入口即已到喉,齒舌都來不及辨別是何滋味,真是一絕。另有桂花蛋,則以蛋黃以同法制成。雪花蛋、桂花蛋上都灑了一層瘦火腿末,但不宜多,多則掩蓋雞蛋香味。

雞蛋這樣的做法,它處未見。我在家曾用此法作一盤菜待客,吹牛說“這是昆明做法”。客人嘗後,連說“不錯!不錯!”且到處宣傳。其實我做出的既不是雪花蛋,也不是桂花蛋,簡直有點像山東的“假螃蟹”了! 看到這裡,是不是恨不得馬上去試試汪老提到的幾種雞蛋做法了呢?

《新聊齋》:汪曾祺,這個有趣的老頭,終於修煉成精


從這篇看來,就算是改編《聊齋》,汪老也對美食“念念不忘”呀!字裡行間不忘吃! 《聊齋新義》,收錄了十三篇汪老改編的聊齋故事,配有插圖,還有作者手稿影印圖。改編內容從哲學的高度、審美的視角,給故事和人物“注入了現代意識”也注入了更多人性。 一本可以隨時拿起翻開閱讀,也可以隨時放下仔細回味的書;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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