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貓頭鷹開始歌唱


星空下的貓頭鷹開始歌唱


我是你的獨木舟

在水中劃出的黑色痕跡

我是你的棕櫚樹

置於自己身邊的順從的影子

我是被你

擊中時的鷓鴣所發出的

細微的叫聲

by 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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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小說閱讀者的孤獨之旅


讀著讀著

西風變成東風

蒲公英飛翔

星空下的貓頭鷹開始歌唱

當夜色逐漸恍惚斑駁,我仍然等待時光列車駛過,目光所及,皆是我過往的形象。我想昨晚我的睡眠,可能被一本小說拯救了,類似石田衣良自己在《孤獨的小說家》第256頁記錄的那樣,男主和我一樣有了被書籍拯救的經歷。

生活的壓力潮水般湧起,難以阻擋。《孤獨小說家》的男主不溫不火寂寂無名地寫作小說,在妻子因為交通事故去世之後,他一直被是不是一場意外困擾著。倒是這種平淡無聊的故事,確實適合打發睏意襲來之前天馬行空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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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並不瞭解一個小說家對閱讀者的渴望,甚至從帕慕克《天真的和感傷的小說家》裡,本質上被他描述的心情所蠱惑,窺見了儘可能多的夢境。當我一步踏入夢境,混匿在與我一樣茫然的人群之中,嗅到了時光列車外面的花香。

閱讀小說未必有什麼高尚偉大的使命,小說家與我們在狹窄的空間相逢擦肩而過,實際上,閱讀小說這種有別生活其他選項的東西,有時多麼需要一點強加的儀式感,我們如何開始,我們如何結束,從朝陽燦爛,到夕光黯淡。

小說世界的精彩,確實與閱讀者的現實距離遙遠,有時候,我特別迷戀這類虛幻交織的生活方式,我知曉我只是閱讀者裡面最懶散無趣的,我身上的煙火油膩,使我對小說世界有一種知遇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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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卡夫卡到昆德拉,“閱讀不再是一種消遣和享受,閱讀已成為嚴肅的甚至痛苦的儀式”。窗明几淨的午後,是不會用午覺打發掉的,我有意無意地翻著毛姆之類消遣時光,西北角落日的璀璨,無路如何看起來都像一場庸俗的重複。

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揭示的記憶,與福克納留在小說時間與空間中的記憶,以及喬伊斯對未來感傷的記憶......至少,他們營造的世界,既不是那麼荒誕,也不是那麼有意義,當然,我依舊享受閱讀其中的混沌,隨之而來,痛苦不堪的失眠與焦灼。

特別歡喜《西伯利亞的理髮師》中男主女主在奔馳火車上相遇的情節,隔著車窗,皚皚的白雪向後閃爍,就像一本彼時伏案閱讀的小說,閱讀常常是天真和感傷的,席勒認為這些屬於詩人,帕慕克把自己標識為天真和感傷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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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小說不單汲取寫作者的時光,而且順便貪婪地攫取閱讀者的逗留時間,有些無奈年輕美好的慾望和皮囊,可以肆意揮霍,睡眠也無所謂,彷彿小說創造的過程,沒有盡頭的未來,寫作者與閱讀者都會因為佈景和還原追逐自我,陷入無限努力的靠近,最終永遠漸行漸遠。

閱讀理解因人而異的愉悅,那些自相矛盾的人物,抑或石田衣良《孤獨的小說家》平淡無奇的男主和孩子,真實可親宛若春天的下午茶,生活漂浮不定,這只是帕慕克虛構之前的引子,石田衣良已經準備好了結束。

後來愈加迷戀沉醉於小說的虛構,心靈開始隱秘的絮叨,蝴蝶在飛,樹葉驛動,露珠搖搖欲墜,光陰在小說內外來回穿梭,我躲在花園一隅,渾身被蜘蛛網團團圍住,然後雷鳴電閃,世界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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