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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民歌《木蘭詩》敘述了木蘭替父從軍、立功辭官重返家園的完整故事,塑造了一個勇敢聰慧、品格高尚的巾幗英雄形象,顯示了女子所蘊藏的才幹。

作品先聲奪人,通過唧唧嘆息聲把讀者帶入木蘭的憂愁中,這憂愁源於“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深夜下軍帖,可見軍情緊急,“大點兵”極言徵兵範圍之廣,“卷卷有爺名”說明父親被徵勢在必行,但是“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由此才有了一個傳誦千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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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唧哼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別鳴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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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全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勛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爺孃聞女採,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曆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當窗裡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夥伴,夥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雄兔腳撲朔,唯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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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的憂愁存時尚短,它只是木蘭代父從軍的原因,也是整個故事的鋪墊,不過像個小趺宕,為下面“揚”蓄勢。

第二段,木蘭東奔西忙、準備出征、態度積極、鬥志昂揚,“旦辭爺孃去”到途中“暮宿黃河邊”、“且辭黃河邊”,到進入前線“暮至黑山頭”一步步進入氣氛。

接者是參戰和戰鬥的生活,部隊的生活艱難困苦,尾句“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啟下文“歸來見天子”。

木蘭不愛功名富貴“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她的願望是“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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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寫回鄉,爹孃、阿姊、小弟喜聞木蘭載譽而歸,場面熱鬧非凡。隨之作者筆鋒一轉,描畫出一個恬靜安詳的木蘭,寫得十分精細。開門、坐床、脫去戰袍、換上女裝、當窗理雲、對鏡貼花黃,一系列動作,女性特徵十足,從豪邁英武的男子氣恢復到細膩纖柔的女兒相,與開頭描寫的那個感情細膩,善於理解父母苦衷的木蘭形象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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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出門看夥伴,夥伴皆驚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不僅創造了一個戲劇場面,為故事又添波瀾,而且適時地讓讀者重溫那個男兒木蘭的形象,與女兒木蘭成一對照,生動有趣的傳奇色彩,更使這個勇敢、堅毅、純潔的姑娘顯出了天真、活潑、機智的本來面目,從而構成一個形象豐滿、性格豐富的巾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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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男夥伴來誇讚木蘭的非凡,更有力地說明婦女並不弱於男子,為英雄形象又添一層亮色,最後末段,似是木蘭的內心獨白,一段自負、得意的獨白她為自己的傳奇經歷而驕傲,讀來親切可感。

然就是這麼一篇《木蘭詩》80後的我無意識中就會背一段,可謂印象之深刻,敢問躺槍的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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