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天然要塞上的鎌倉:怎樣成為日本鎌倉幕府141年的政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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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東亞位置圖

城市的興替,體現了歷史的動向,可以看到歷史的脈動。在歷史的軌跡中,有的城市屹立不搖,也有因特殊條件異軍突起的,當然也有因商業條件不再而沒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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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鎌倉不只是因為漫畫《灌籃高手》的名場面才成為熱門,在千年以前,水戶黃門大人就以《新編鎌倉志》將鎌倉魅力讓世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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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是漫畫主人公相遇的地點

現在的日本鎌倉城,鎌倉位於神奈川縣擁著相模灣的“手臂”位置上,可以說非常小,面積只有40平方公里,人口也只有18萬人,一棟棟低矮的民宅,沒有多少人群活動的氣息,這就是鎌倉居民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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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而作為古都鎌倉,最具代表性的鶴岡八幡宮是源氏的氏神,源賴朝以這座古社為中心建設鎌倉。鎌倉受到海與山的包圍,位於天然要塞,鑿穿山脈開通的山路(切通)讓新田義貞的大軍吃足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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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鎌倉

鎌倉在進入日本戰國時期後逐漸衰退,近代成為遠近聞名的地方,明治以後吸引許多文化人在此定居。“悠久歷史”與“文學氣息”正是鎌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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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地形圖

曾經是鎌倉幕府政權的所在地,鎌倉為何在室町時代中期之後漸漸衰退,僅以一般都市的角色淡出歷史舞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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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水戶藩主德川光圀:將鎌倉魅力讓世人知曉的黃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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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城地形圖

而距今約1400年前,日本有一位貴族藤原鐮足,正準備前往鶴岡八幡宮祭拜,夜宿在由比之濱時,做了一個夢,夢裡受到指示,要把隨身的“鐮槍”埋進土裡,因此這裡就取名為“鎌倉”。另一個說法是,“鐮”指的是爐灶,“倉”是山谷,而鎌倉三面環山、一側面海,就像灶爐一樣,所以稱為鎌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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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市在神奈川縣的位置

鎌倉的鶴岡八幡宮和鎌倉大佛(高德院)都擁有將近千年的歷史,但這兩處並非總是人潮絡繹不絕。在室町時代後期鎌倉曾經是一個貧窮的村落,只靠農業和漁業維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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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岡八幡宮1732年

鎌倉之所以能成為現在這樣,跟黃門大人有關,也就是水戶藩主德川光圀,他居功厥偉。德川光圀遊歷鎌倉與江之島,根據自己的經驗將超過240處的名勝寫在《新編鎌倉志》裡。這本書就是那時候的指南,江戶中期以後,各地民眾紛紛前往鎌倉遊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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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光圀

鎌倉吸引德川光圀的地方與其為正統武家政權發祥地不無關係。德川光圀的祖父德川家康自稱為河內源氏,也就是新田氏後裔,十分崇拜鎌倉幕府初代將軍源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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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大佛

鎌倉原本是桓武平氏一族,平直方的領地。源賴義平定平忠常之亂,平直方欣賞他的武勇英姿,不僅將女兒嫁給他,也將鎌倉的領地送給他。源賴義勸請(神靈分祀)京都的石清水八幡宮(源氏氏神),在由比鄉(今鎌倉市材木座)建造了鶴岡(由比)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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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此後,鎌倉成為河內源氏的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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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0年代的日本

徵夷大將軍源賴朝以鶴岡八幡宮為中心打造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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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幕府首任將軍源賴朝

源賴朝是源賴義以下的第六代子孫,平安時代1180年(治承四年)趁著出兵討伐平氏軍打敗平氏後,佔據關東地區,以鎌倉為根據地,積聚力量。此處非常適合防禦,這是他選擇在鎌倉建立政權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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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平之亂地圖

鎌倉的西南方為相模灣,三邊受到丘陵圍繞,也就是三面環山、一面向海的地形,算得上位處天然要塞。源賴朝在石橋山之戰落敗後,輾轉逃往安房(今千葉縣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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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鏡》

史書《吾妻鏡》記載當地豪族千葉常胤說的話:

“您住的地方既非要塞之地,也不是祖先發跡之處,應儘速前往相模國鎌倉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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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千葉常胤在源賴朝心中的地位如父親一般,於是決定聽從千葉常胤的話,將據點遷往鎌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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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時代地圖

1179年,平安時期的院政制度開始崩潰,而在源平合戰結束後,平氏政權瓦解。1184年(元曆元年)源賴朝在鎌倉設置公文所(主掌行政)和問注所(主掌司法)和侍所(主掌軍事警察)等行政機構;第二年開始,朝廷允許源賴朝在全國各地設守護、地頭,掌握地方軍、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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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幕府成立時期地圖

1192年(建久三年)7月,後鳥羽天皇正式冊封賴朝為“徵夷大將軍”,建立了被後世史學家稱為鎌倉幕府的武家政權,1333年(正慶二年,元弘三年)幕府滅亡,經歷14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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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地頭

在鎌倉幕府建立之前,一直都是京都的朝廷掌控著政權,因此鎌倉是武士政權的發源地,鎌倉也被稱之為武士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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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之都-鎌倉

源賴朝進入鎌倉後,首先將荒煙蔓草的鶴岡若宮遷至小林鄉北邊,成為現在的鶴岡八幡宮。宮社位於平原北邊的丘陵中段,接著開通若宮大路,通往相模灣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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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岡八幡宮

將軍御所、幕府廳舍以及家臣宅邸大多沿著由北往東的山邊興建,並圍繞著這些建築物,在東西邊的山麓或山腰興建許多寺院,高德院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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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仔細對比就會發現,源賴朝的宅邸位於大倉的地方。大倉御所除了將軍御所外,還有御家人住的侍所、負責執行行政業務的公文所(後來的政所)、主司訴訟的問所等官方機構。不過,大倉御所執行政務的時間只到1225年(嘉祿元年),之後政廳遷移至鶴岡八幡宮以南的宇都宮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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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館

遷移主要是受到幕府大幅度變化的影響。源賴朝的嫡系已經斷絕,第三代執權北條泰時在幕後操控京都的公家藤原賴經,將幕政改為以執權為主的合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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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制度

不過,政廳遷至宇都宮辻子也只有短短的12年,之後再次遷往宇都宮辻子北邊(若宮大路御所)。至於遷移的原因至今仍不清楚,有人認為這不是搬家,而是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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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幕府初代執權北條時政

此外,“辻子”是小道的意思。鎌倉市區以若宮大路、東邊的小町大路與西邊的今大路為幹線道路,連接大小通道。宇都宮辻子是連結若宮大路與小町大路的道路,由於武將宇都宮朝綱的宅邸在此,因此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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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幕府權力演變

位於主街的若宮大路是以平安京的竹雀大路為原型建造的。當時全長約1800米。如今車道中央有參道,也就是民眾到廟宇、寺院等祭祀場所參拜的道路。這段參道稱為段葛,據說是為了祈願源賴朝的妻子北條政子順產才興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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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地圖

此外,段葛的特色是愈接近鶴岡八幡宮,道路就愈狹窄。這是利用遠近法,在視覺上看起來鶴岡八幡宮位於很遠的地方,發生戰役時也不容易被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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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相模灣2座對外貿易的港口:與宋朝從事貿易往來,發展成高度商業化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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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而在郊區,各地的街道和港口設備日益完善,與宋朝和其他國家從事貿易往來,獲得的物資收益不僅有助於幕府財政,也有助於改善庶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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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半島

位於三浦半島東岸的六浦(今橫濱市金澤區),風平浪靜,屬於天然良港,是幕府最重視的外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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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日本和中國

這一帶製鹽業相當興盛,連結六浦與鎌倉的朝夷奈(朝比奈)切通又被稱為“鹽之道”。在日本,切通是指陸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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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時代主要港口

此外,對幕府來說,和賀江島(鎌倉市材木座)是與六浦同樣重要的外港,也是日本現存最古老的港灣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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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鎌倉市內有一條南北流向的滑川流入相模灣,如今河口西岸稱為由比濱、東岸稱為材木座海岸。顧名思義,材木座的地名來自鎌倉時代從事木材業的公會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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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地形圖

當時的滑川河口匯入相模灣,應該具備跟和賀江島一樣的港灣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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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總而言之,鎌倉既是“武士之都”,也是高度發展的商業空間。此外,當時鎌倉的人口約達3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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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鐵壁防禦都市:鎌倉七口建構完美防禦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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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街道

在陸路方面,鎌倉的街道規劃得十分完備。鎌倉街道不是一條道路,而是鎌倉周邊幾條古道的總稱。御家人們經由鎌倉街道進入鎌倉,出入口是鑿穿山脈開通的山路,也就是俗稱的“切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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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七口

主要切通從鶴岡八幡宮西北邊的龜谷坂開始,依順時針方向分別是巨福呂坂、朝夷奈(坂)、名越(坂)、極樂寺坂、大佛(坂)與化妝坂,共七條,稱為“鎌倉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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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七口

比如,鎌倉七口之一名越切通,曾是連接鎌倉和三浦之間的通道,古以此為界,西為鎌倉,東則稱為三浦。同時,這裡也作為鎌倉七口中最重要的軍事據點而備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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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越切通,鎌倉七口之一。曾是連接鎌倉和三浦之間的通道,古以此為界,西為鎌倉,東則稱為三浦。

鎌倉是一個一流的鐵壁防禦城市。城後山區常綠的樹木終年茂密,茂密的森林使軍隊無法入內。僅通過保衛切通,就可以可靠地防止敵軍從山上進入。鎌倉前面的淺水區海濱也是防禦性的“鐵牆”。淺沙灘水很淺,入侵船隻會擱淺在沙灘前面。如果士兵從船上跳入海中,鎌倉城的守軍可以用弓箭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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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都市鎌倉

新田義貞進攻鎌倉時,曾在切通發生激烈大戰。1333年(元弘三/正慶二年),新田義貞響應後醍醐天皇起兵,有一種說法認為他帶領60萬騎大軍入侵相模灣(今神奈川縣)。新田義貞兵分三路,攻擊巨福呂坂、極樂寺坂與化妝坂,對抗的幕府軍強力反擊,新田軍久攻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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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田義貞

新田義貞決定改變戰略,繞行至稻村崎的海岸,從由比之濱攻入鎌倉。鎌倉市街瞬間遭到攻佔,北條得宗家(本家)當主第十四代執權北條高時,在鶴岡八幡宮東邊的東勝寺與家族臣下一起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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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後期地圖

如今,東勝寺遺蹟有一座名為“切腹櫓”的洞穴,放置著弔唁北條一族的石塔和卒塔婆(佛塔)。“櫓”指的是在巖壁鑿開的橫式墓窟,大佛(坂)與名越(坂)可看到大規模墓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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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蹟

隨著鎌倉幕府滅亡而衰退,室町幕府落腳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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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切通

鎌倉幕府滅亡後,河內源氏的足利尊氏出任第一代將軍,建立室町幕府。《建武式目》裡記載足利尊氏構思的將軍御所所在地,看似會在鎌倉設立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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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衝浪裡》,葛飾北齋

最後足利尊氏選擇落腳在京都,但鎌倉依舊是東國武士的象徵地點。足利尊氏在鎌倉幕府舊址設置鎌倉府,給予公方(長官,代表統治者)東國十國的統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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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不過,公方的絕對權力引來東國武士反彈,與幕府之間產生嫌隙。第四代公方足利持氏與幕府對立,其子成氏持續對抗,最後被逐出鎌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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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幕府管轄範圍

戰亂之中,輔佐鎌倉公方的關東管領上杉家也發生同族相爭的情形。大家都知道,室町時代的上杉家分成山內上杉與扇谷上杉兩家,其實還有犬懸上杉、宅間上杉等分支。山內、扇谷、犬懸、宅間等都是鎌倉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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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其中犬懸家與宅間家從1416年(應永二十三年)的上杉禪秀之亂後沒落,形成山內與扇谷兩家激烈對立的局勢。可惜的是,這兩家後來也被新興勢力後北條家擊退,鎌倉從此變成後北條家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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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洋溢文學氣息的近代鎌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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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地貌圖

正如開頭所說,鎌倉在江戶中期以後再次進入繁榮期。當時的鎌倉是許多寺社的門前町,1889年(明治二十二年)橫須賀線開通後,因交通便利,再加上氣候也很溫暖,逐漸演變成適合休養生息的養生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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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鎌倉市街洋溢歷史風情,深受文人墨客的喜愛,島崎藤村、夏目漱石、芥川龍之介等文豪都定居於鎌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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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昭和時期出現“鎌倉文士”的稱號。1933年(昭和八年),以裡見弴與久米正雄為主組成鎌倉筆會。大戰末期的1945年(昭和二十年)5月,久米正雄、川端康成與小林秀雄等人創設鎌倉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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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這些住在鎌倉的文學家捐出自己的藏書,成立一間借書店(貸本屋)。由於戰爭中期與末期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困頓,成為貧窮市民難得的休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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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與鎌倉淵源頗深的文化人據說超過300人。20世紀的百年間醞釀出迷人的文學芳香,鎌倉不只具有悠久的歷史,濃郁的文學氣息也成為其最大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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