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文藝丨李先平:你的眼睛比夜黑

——閒談黃承智詩作

承智是我在毛澤東文學院第十八期中青年作家班的同學,也是作家班籃球隊的主力後衛,左手將。若要單挑的話,我除了聲音大,其他皆甘拜下風。

之前我同承智並不熟悉,是文學讓我們在毛澤東文學院碰到了一塊。

在班上,我們是同桌,經過二十天的交流、學習,對他的詩作和詩觀有了深層次的認識。正如他自己的調侃:左手打球,右手寫詩,心永遠走在玩石的路上。而詩歌是愛的最佳表達方式。

後來從文學院畢業,我認真研讀過承智的散文詩集《尋找黑夜裡的眼睛》《青春走筆》。我得出一個結論:寫詩十分容易。

是的,你沒看錯,十分容易。

但要像承智同學的詩作在形式和內容(實質)兩方面都結合得嚴絲合縫,爐火純青,殊為不易。

這很大程度上,同他的經歷、交遊、閱讀、寫作和思想分不開。從他的詩作中,讓我想起了我最喜歡的詩人:陶淵明。淵明之詩如秋潭月影,澈底澄瑩。極具古典詩的靜穆和諧。正如從樹上飄飄而下的落葉,靈動而又目標堅定。

承智比我小几歲,但寫詩的功夫比我老多了。我非詩人,對詩歌研究也少,雖說從小讀了不少。現在僅憑藉一點讀詩的feeling,從承智的詩作中出看到詩人海子、北島、顧城、李不嫁、招小波等人的影子。

讀出陶淵明,是我的期許,也是經常讀他的詩從而看到的發展趨勢。因為在生活中,承智用他那雙比夜還要黑的眼晴,不斷尋求生活之美,把自己的人格磨鍊成了一首優美而悠長的詩,厚實而有光澤。寫下來的一首首長長短短的詩歌和散文詩,正如他工作室擺的石頭,既平淡,又厚重,樸實中散發著光芒。

文學是詩人人生的反映。但不能為文學而文學。生活中的細枝末節,正如一粒粒沙子,而每一次轉身和蛻變,將一部分沒有份量的吹得遠遠的,剩下的正是打動詩人的素材,詩從來不是來教訓人的,而是在感動人。

每一次工作的變動,正如在出世入世間輪迴,而這輪迴的力量,使之前的用那雙比夜還黑的眼睛所見,更具詩意,更能觸動內心最柔弱的部分。

承智的詩歌創作起源於學校,因模仿而青澀。後來成了文學社社長,因責任而成長。後來走出校門,參加工作,因起伏鍛鍊而純熟。文學讓他從一個單位到另一個單位,從一個職務到另一個職務,可以說是文學給了他現在的一切,所以從他的詩作中,讀懂了什麼叫感恩。

前面說承智的詩作可以打高分,我沒有說滿分,按理說同學打分,手下留情。

其實我知道,承智目前在創作的路上,正處在滾石上坡的關鍵時刻。好比一個武林高手,既要打通任督二脈,又要練就出神入化的絕世武功,還不能走火入魔,難度非常之大。

怎麼辦?

在學習詩歌理論的過程中,我深受朱光潛先生的啟發,受益匪淺。

先生給我們指了一條路。這路的前面是光明的,但一路上必定是曲曲折折的。

朱光潛先生指了三條路,旨在提高詩歌創作水平和境界。

一是走國外詩歌的路,比如學習西方優秀詩人的詩詞。那就要努力學好英語,從讀原著開始。我之前學習英語的時候,就讀了梁宗岱先生翻譯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中英文都有。你喜歡誰的詩,就去讀一讀。

一是走中國舊詩的路;中國後世少偉大精品,或許同少讀中國古典詩作有點聯繫。中國舊詩,是個寶藏,窮盡一生亦不為過。當然,不能在裡面迷失了方向。

一是流行民間文學的路。民間文學是活在口頭上的活化石,因接地氣而生命力流動而旺盛。

三者齊發,必有收穫!

時間總是悄悄溜走,從來不講情面。從毛澤東文學院畢業不知不覺中已近半年,承智同學經常有新作問世,我立志做箇中國好同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常讀常新。

最後,附上一首承智的新詩作品,以饗讀者。

桑葚熟了

桑葚園裡

我們一起採摘舊時光

童年的回憶

在指縫間一點點鮮活起來

在塵土之上

無數甜蜜從枝頭跌落

每一顆桑葚都是預謀已久的往事

一段不曾發生過的囈語

在五月的舌尖上

被一次次咀嚼成辛酸

在春天的細節裡

桑葚熟了

我手裡的那隻提籃裡

已經裝不下太多的牽掛

這些跳動的文字

這些調皮的眼睛

此時正隨著夜色不斷下沉

李先平,筆名湖南醜石,醜石亂彈。湖南省散文學會會員,中國硬筆書法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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