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18:岑福路行歧途!


《錦衣之下》番外18:岑福路行歧途!



《離鸞歌》第18章:行歧路

璟瑜此番哭得梨蕊帶雨,不過是一時想地軸了罷了!"罰便罰了,還要親自監督,往後日子可要艱難了……"又將不願想起的往事一一勾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想著自己不過一介孤女,事事遷就忍耐不過求得一方安身之所。想著方才放下驕傲洗那男人的褻褲,如今還要賠那廝一條,越想越是氣苦,"我死也不給他做……"

貼身衣物從來是做給自己良人的——

一路逶迤而行,抽抽噎噎著拐過一處嶙峋的假山,不過幾步路就回了小院。哭過得淚痕斑斑駁駁,汙了臉上的脂粉,眼尾掃紅眼睛溼漉漉的。

今夏衙門迴轉瞧見這樣一副光景,心下狐疑:"這是——"

璟瑜見了今夏,眼眶鼓滿了淚,一陣腔委屈不知何處說起。今夏瞥見小丫頭只穿了一隻鞋,"璟瑜你的鞋呢?"

璟瑜低頭才發現跑丟了一隻,咬著銀牙抿著嘴將自己所經之路細細地捋了一遍,出後院門的時候崴了一下子……

岑福枯坐在地上,心裡腦子裡都是空落落的。"岑校尉,岑校尉——"一嬤嬤跑來急著說到"那丫頭出門崴了下,掉了只鞋——"

岑福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有嬤嬤主動給岑福拍掉身上的灰。


《錦衣之下》番外18:岑福路行歧途!


行至後院角門,一隻紅色綾鞋靜靜地躺在那裡。岑福平生第一次見女人的鞋,拿在手裡細細端詳起來。只見鞋頭微尖,鞋頭上翹,做成了鳳頭的樣子。鞋邊上刺繡滾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岑福平展右手放在手心,堪堪只自己一掌的大小,"腳這麼小?"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忽而想起《如意君傳》那處冊子裡,所勾畫的美人也是這般小腳纖纖,真是一番風光霽月的遐思。

揣了鞋,指肚摩挲著鞋面,想著那丫頭光一隻腳走路的光景,竟然閃過一絲恍惚。

璟瑜拒絕今夏的攙扶,"夫人,陸大人回府得趕緊備飯去,怕是餓了——"見璟瑜態度堅決,今夏也不勉強。璟瑜抬著一隻腳像只幼兔一蹦一跳地折返原路去尋鞋子。

岑福走路生風,在假山拐角處,碰上前來尋鞋的璟瑜。璟瑜看著十步開外的岑福手裡正攥著自己的鞋,紅暈散開羞意䠫生。

見璟瑜轉身迴轉並未討要自己手裡的鞋,岑福情急之下三步並做二步,欺身上前拉著璟瑜一側手腕,躬下腰身,沉聲道:"別動,扶著我!"

璟瑜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過,岑福身上散開的男性特有的麝香味,燻的腦袋都暈乎乎了。只是一下一下捶著岑福,語帶祈求:"不要在這裡麼,會有人看見的,看見的……"一面環顧四周。

正是午時,府中後廚備膳時有人丁往來不斷,一時不察被瞧著了去,餘下的日子沒法子過了。

岑福輕輕抬著璟瑜那隻腳,羅襪沾了灰自然無法穿鞋,也不做多想一手褪了露出纖足來,正是"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雲",丹蔻作染紅彤彤的可愛極了!

璟瑜那成想眼皮下的男人,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玉足看了去,虛靠著身子抖個不住,粉拳落在岑福身上不過是撓癢癢一般。

"別動……"岑福啞著嗓子,輕輕地將璟瑜的鞋套上,掌心靠著那丫頭的腳背,一陣溫暖由腳底傳至全身。

陸繹兀立站在月洞處,目色深沉的將這樣一幕看在眼裡,喉結動了動,忍不住出言提醒

:"岑福,來我書房一趟——"

璟瑜和岑福皆受了驚嚇,想不到竟然讓陸大人瞧著了。岑福拍了拍璟瑜腳背安撫著,又將裙角虛掩了丫頭的腳。做好這一切,岑福直起身來,目色清亮看著璟瑜,"岑某,唐突姑娘了——"

璟瑜心裡咀嚼著"唐突"兩字,目送著岑福隨陸繹進了內院。髒了的羅襪攥在手裡,是岑福離開時輕輕塞進手裡的。


《錦衣之下》番外18:岑福路行歧途!


"你看上那丫頭了?"陸繹開門見山的向著岑福發問。

"大人——"岑福一時神搖,不知如何作答。

陸繹長長地嘆口氣道:"那丫頭不適合你……"

"大人,何出此言?"岑福不解,一臉疑惑。

"現在在詔獄裡的徐掌院可是那丫頭的祖父,進府前你是暗查過徐府的,這些時日何曾見過那丫頭問過徐掌院半句?"陸繹將這些時日對璟瑜的觀察,一字一句的道來,"無非是兩種可能:或是那丫頭生性涼薄,只求保命;或是暗暗忍耐靜待時機。再者說,那丫頭仍是奴籍,只能與人為妾,你有把握那丫頭願為你屈就?"

岑福腦子裡過起一幕幕,正是璟瑜指天盟誓的決絕樣子,聲若雲雀字字入耳:"徐氏璟瑜,此時絕不與人為妾,天地可鑑!"

陸繹見岑福垂首靜默不言,語重心長道:"那丫頭自入府,在男女之事上並無半點上心,只求安穩度日。"陸繹抬手放在岑福的肩上,安撫道,"趁情陷未深,需及時抽身。我會給你尋門合適的親事,平平淡淡才是真……"

岑福聽得一時心亂如麻,按下各種起伏的情緒,隨陸繹出了書房。

正是槐花與風纏裹的時節,槐香攜風落滿院。抬眸眼見璟瑜立在槐樹影裡,岑福駐足看著身邊的女人,神色莫名,輕輕地帶著一陣風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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