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歌手》大魔王華晨宇的一首《神樹》又成功shock到了我。
聽完一首歌彷彿看完了一部災難片,一度讓我忘了這是一個競技舞臺。
好多人說他的音樂都差不多,我覺得他們說的沒錯——
每次都是差不多的牛b。
但聽著聽著就讓我發現了點不對勁,這唱的怎麼跟字幕對不上啊?
明明華晨宇唱的是太多生命無一倖免 都失控,但字幕打出來的卻是太多生命無疑心願 多時空。
嗯?無疑心願是什麼鬼?
回過神來重新研究了一下,發現改的還不止一處。
大人放逐 孩童被困 → 大人 放贖 孩童被問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拆碎這座萬籟的牢房 → 拆碎這座萬籟的老房
拆老房?這是拆遷戶之歌嗎。
來來來,讓我們先來捋一捋這首歌的意思。
歌名《神樹》是根據《聖經》記載中,諾亞方舟用歌斐木(又名神樹)而來。
歌曲中充滿了濃濃的末世荒涼感,是在告誡人們要好好愛護環境,向死而生希望不滅。
這樣一首格局高的佳作,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魔改?
於是我去看了看,原來,這還不是個別情況。
因為“受害者”良多,而且魔改的方向千奇百怪,所以這裡就粗粗的分成了幾大流派,大家一起來品一品。
看完之後再真誠地回答我這個問題,這樣的魔改,
你吃的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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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渾水摸魚派
魔改的第一重境界,就是簡單粗暴的用諧音字。
雖然沒啥技術含量,但好歹歌手還可以偷偷地唱原版歌詞,觀眾聽著也不會太糟心。
17年的《歌手》舞臺上,林憶蓮唱了一首《柿子》,把歌詞中的
“烏鴉”改成了“嗚呀”。烏鴉:我覺得你們有在內涵我,而且我掌握了證據。
同樣的還有蔣敦豪的《天空之城》。
原版歌詞“愛情不過是生活的屁,折磨著我也折磨著你”改成了“愛情不過是生活的皮,折磨著我也折磨著你”
屁沒了,小人物忽明忽暗的孤獨也沒有了。
不知道還以為這是《畫皮》中小唯的同人曲。
當然這樣小學生做題的思路也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今年徐佳瑩唱《我還年輕 我還年輕》時。
就把歌詞中的
“給我一瓶酒 再給我一支菸”變成了“給我一瓶酒 再給我一隻眼”
請問這是二郎神改的歌詞嗎?不是我說,給我一隻眼這聽著不滲人嗎?
你們要說這歌詞歌手唱的時候知道嗎,答案是——
知道。
但湊活唱唄,還能怎麼辦呢,下面出場的這幾位可比他們慘多了。
No.2
欲蓋彌彰派
本來這些歌詞好好的,我也沒往那些方面想。但改了之後……
我懂了,大家都是有絲分裂出來的。
今年《我們的樂隊》,胡夢周帶來一首《溯 Reverse》,歌詞就被改了。
“躲進你的身體” →“躲進你的心裡”
“進入溫暖的你”→“記錄溫暖的你”
你說她改的吧,其實也還行。問題是,我尋思著原版歌詞也沒怎麼吧。
直男內心os:你要是硬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還有那首黑撒樂隊在《樂隊的夏天》唱的的《校花和流川楓》。
原版歌詞是“他是她的流川楓,她是他的蒼井空”
後來改成了
“他是她的流川楓,她是他的一場夢”人名只是個象徵意義,但是蒼井空就不配擁有姓名?
這時候是時候祭出這張圖了。
建議之後中小學生必備《唐詩三百首》中,
也一併刪除杜牧的“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哦~
No.3
一剪梅
魔改的最高層次,就是直接給你塗改成另一篇800字作文。
拿最近的說,在《天賜的聲音》中張韶涵與李汶翰共同演繹的《尼古拉斯》。
這首歌是才女陳珊妮專門為謝霆鋒所作的,謝霆鋒的英文名就叫尼古拉斯.謝。
可以說這是一首比較私人的歌曲,但節目組拿出來改編了不說,還把歌詞改的面目全非。
女孩、高潮、香菸、纏綿通通成了敏感詞彙,改完後的歌詞請節目組出來自己讀一讀,這語義還通順嗎?
陳粒的那首代表作《易燃易爆炸》同樣也是重災區。
總之這首歌搬上電視就沒有一次是完完整整的。
像薩頂頂與黃齡合作的那版。
輕佻又下賤️→輕描又淡寫
赤裸不靡頹️→坦蕩不靡頹
殺人不眨眼️→冷血不眨眼
眼波銷魂️→眼波失魂
豔情透滲️→熱情透滲
詞改了,而且還是這樣粗製濫造的詞,整首歌的靈魂少了一大半。
你說,還有內味嗎?
不僅僅是音樂作品成了紅燈區,影視劇同樣也是榜上有名。
前段時間大爆的臺劇《想見你》,內地版包括但不僅限於刪除了月經、親吻、自慰、虐貓等情節。
別的我就不說了,我就問女孩子的大姨媽到底有什麼不能播的了?
原版
內地版
人家只是很含蓄的提了一嘴,連這個也不行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們看到一個好劇本好題材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作品有多少東西允許拍,拍完後能不能播?
即使是成功播出的劇,平臺上看完一遍之後,還得去網上找各種未刪減資源才能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綜藝裡禁耳釘,禁染髮,禁“死”。
就連想好好的聽首歌都充斥著各種現代漢語行為藝術,甚至嚴重到不看原版歌詞就不能理解歌曲的意義的地步。
電視文學音樂都噤若寒蟬,文化還能有多樣性嗎?
最後,我也只能說一句,無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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