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容妃懷有龍胎,如今怎麼樣了”“回陛下,臣盡力了”

怒火已經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拓跋燁扣住了慕容婭的下顎,不顧這碗湯的滾燙,直接倒進了她的嘴裡。

冒著熱氣的湯在她的口腔裡翻騰著,慕容婭的嘴唇被燙得通紅,她不斷的掙扎,以至於湯全都灑在了她的臉上,脖子上,還有手背上。

所到之處皮膚立刻紅腫了起來,甚至有些地方都起了水泡。

宮女們看到這一幕,嚇得都匍匐在地上,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灼燒感讓慕容婭不斷的哀嚎,但是拓跋燁卻沒有鬆手,直到碗裡沒有了任何的湯汁,他將碗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拓跋燁現在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沒有了任何的理智,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慕容婭,直接拽著她的頭髮,不顧上面的湯汁,用力的拉扯著。

慕容婭流下了痛苦的眼淚,她感覺到頭皮都要被扯破了。

拓跋燁咬牙切齒的警告著她,“你該知道慕家現在能夠安然無恙,全是因為你肚子裡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有任何的閃失,慕家將不復存在,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哥哥已經被大理寺卿抓起來了。”

一番話讓慕容婭感受到了無盡的冷意,好像有一盆冷水從她頭上灌了下來,凍得瑟瑟發抖。

她抬頭對上拓跋燁猩紅的眼眸,她第一次這麼恨眼前的男人,她真恨不得當初沒有救他,如果當初沒有救他的話,她的哥哥當然不會入獄。

慕容婭十分了解自己的大哥,他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故意讓人抓起來的,只因為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掌控一切人的生死。

“慕容婭,不要再逼朕,乖乖生下這個孩子,或許朕還可以放你離開。”說完這話,拓跋燁毫不留情的離開,留下了狼狽不堪的慕容婭呆坐在地上。

她突然笑了,“拓跋燁,你說我們兩不相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就是當初救你的女孩,你會不會後悔呢?”

很快,拓跋燁就吩咐御醫來為慕容婭診治,又讓底下的人為她另外配了廚房出來,可以做她想吃的東西,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從那以後,慕容婭就變得乖了,宮女送來的東西都毫不猶豫的吃下,遵從太醫的囑咐和安胎藥,一碗都不敢落下,即使熬得濃稠發苦的湯藥,令她的胃裡翻湧,她還是一碗不落的喝。

慕容婭活的像一具行屍走肉,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生下孩子,保住慕家,如果能離開皇宮,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四個月之後,慕容婭才開始孕吐,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孕吐的反應更加是要了她半條命。

什麼東西擺在她的面前,她都會想吐,吃下去的東西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全都吐了出來。

只折騰了半個月,她就剩下了皮包骨,當拓跋燁再次踏進宮殿的時候,只看到慕容婭瘦弱的身子坐在窗前。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穿著米白色的長裙,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拓跋燁並沒有驚動慕容婭,只看了她一會兒就離開了。

自從那次以後,所有的御醫都在待命,寶宸宮的所有吩咐不敢不從,只因皇上下了一道命令,如果容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有任何閃失,整個太醫院都會陪葬。

這天下午拓跋燁正在書房批閱奏摺,可是心神卻久久不能平靜,他喚來了御醫,詢問慕容婭的情況。

“寶宸宮怎麼樣了?”他假裝漫不經心的開口,只是有些人還是聽得出來他聲音裡的緊張。

太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回稟皇上,臣已經盡力了,只是容妃娘娘的身體本來就差,三年前還落水有了病根,本來就宮寒的她本來就難以孕育子嗣,所以……臣無能,還挺陛下受罪。”

提到三年前的事情,拓跋燁不由得想到了三年前他出宮觀賞燈會,卻遭奸人暗算傷了眼睛,不小心落下護城河,當時是青青救他上岸,並悉心照顧他整整一個月。

思緒回神,拓跋燁冷冷的開口,“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要保住容妃肚子裡的龍胎,否則的話朕將你滿門抄斬。”

太醫得到命令之後狼狽的離開,拓跋燁陰沉著一張臉,“楊公公,將夜國剛剛進貢的雪蓮和雪涵送去給容妃。”

“皇上,那賢妃娘娘那……”

“你如今的差事當的是越發好了,還敢質疑朕的決定嗎?”

楊公公立刻低下了頭,身體瑟縮了一下,“奴才不敢,奴才立刻就去辦這件事情。”

拓跋燁的手突然捏緊,手上的青筋暴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想起慕容婭那瘦弱的身體,就忍不住心疼,就連這最珍貴之物也賜給了她調養身體。

之後的一段時間,拓跋燁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起慕容婭,他也命令身邊的楊公公,每天向他稟告慕容婭的事情。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是怕慕容婭保不住肚子裡的孩子,所以這段時間他頻頻去寶宸宮看她。

慕容婭見過他好幾次,只是依舊慢慢的不開口,甚至也不正眼看他一眼,拓跋燁的心裡有些惱怒,但是看到她大著肚子,心中的怒氣就消了大半。

“楊公公送來的雪蛤和雪蓮都吃了嗎?”這是這段日子以來,拓跋燁第一次跟她講話。

慕容婭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的神采,不似之前呆滯,只是還沉默著。

氣氛就這樣安靜下來,有些可怕,身邊的宮女立刻跪了下來,“回皇上,楊公公送來的第一天,奴婢們就已經做了湯膳讓娘娘喝下了。”

“來人,將這個宮女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棍。”誰也不知道帝王的怒氣到底從何而來,眼見著宮女被拖下去,慕容婭緩緩的站了起來,“皇上不過是惱我罷了,又何必將氣撒在一個宮女的身上呢?如果皇上真的怨氣難消不如就打在臣妾的身上吧。”

她的聲音婉轉好聽,和印象中的聲音漸漸重疊,拓跋燁並未多想,只是上前拽住了慕容婭的手腕,“在你的心裡,朕還比不上一個卑賤的宮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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