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庫車一佛寺文化遺址,至今有兩大謎團無人破解

【蘇巴什佛寺】:又稱昭怙釐大寺,該遺址始建於魏晉,鼎盛於隋唐。位於新疆庫車市東北卻勒塔格山南麓,屬於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4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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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團之一:寺院為何埋葬一具女屍

古代的龜茲,就是今天的新疆庫車市,也是歷史上一個重要的城廓,自西漢以來一直歸屬中國古代皇朝中央政權,中國歷史上曾記載了很多關於西域社會歷史的發展變遷,可以看出,龜茲曾是西域最重要的國家之一。

今天說的是,發生於庫車市佛寺遺址的故事,這座遺址就叫蘇巴什佛寺遺址,它分為東、西兩寺,分佈在銅廠河(今稱庫車河)東西兩岸。東寺毀壞較為嚴重,僅存佛殿、佛塔、佛像、僧舍等遺蹟。西寺的佛殿規模宏大,有一座方形土塔保存完好。北部有十七個禪窟,造型奇特,殘存有部分壁畫和石刻古龜茲文字題記。

1978年,看守遺址的人彙報,大雨過後,由於被雨水沖刷,在西寺那座方形土塔背後發現一具乾屍。當時的庫車文管人員立即跟自治區文物部門取得聯繫,然後就展開了考古發掘工作。

經現場發掘,這處墓葬位於佛寺塔底,墓室並不大,還有一些隨葬品。不過,考古專家意外發現這具女乾屍,竟然在懷有身孕時離世,因為在她的腹內遺存有嬰兒的骸骨。這一發現,讓在場的考古專家啞口無言。

因為,考古專家從未發現過類似的情況,佛寺是僧人誦經唸佛的地方,怎麼會埋葬有一具女屍呢?況且還是一位懷孕的女性,真的是叵測迷離,這就讓大家猜測和推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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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猜測說,古代的僧人是不準婚娶的,但在這座佛塔底部會埋葬有一具女屍,而且女屍還懷有快出生的嬰兒,這就感到很蹊蹺了;難道是寺院有權力的僧人跟外界的女人有一定的關係?後來因女人懷孕,找到佛寺裡來,這名僧人害怕自己的名聲被毀,所以才下了毒手將女人致死,最後埋於佛塔底層?

這一推斷,竟有一些人感到合乎情理,認為僧人有壞有好,難免在慾望面前喪失理智,做出喪失天良的苟且之事。不然堂堂的佛寺聖地,怎麼就會出現一具女乾屍呢?

還有人推斷說,從發掘的遺物來看,這個女子不是一般農家婦女,而是一名有地位的女人,否則就不會有陪葬品。從陪葬品來說,如果是僧人謀害,估計在慌忙與恐懼中不會再放一些貴重的物品來陪葬。

庫車市本土歷史研究專家裴孝曾分析,按歷史記載,蘇巴什佛寺遺址曾經是一座宏大的寺院,佛教盛行時期,僧人達到五千至萬餘人,說明這座佛寺應該是皇家寺院,這麼多僧人,就需要舉國之力來供養,那麼這個女屍,一是龜茲王族,二是達官貴族,否則不可能葬在寺院。

裴孝曾根據史料認為,或許這名懷孕的女子,因生重病被送到佛寺祈禱,在眾僧人的誦經祈禱之下,終究是沒有逃過一劫;為了讓這名王族貴婦得到善果,於是就把她埋葬在了佛寺塔底層。

因為沒有確切的歷史記載,也沒有出土的遺物來佐證,僅憑專家們的猜測和判斷,是無法解開這個神秘的乾屍為何埋葬於寺院中。雖然專家眾說紛紜,最終沒有得出一個有歷史依據的結論,但大家都認為裴孝曾的判斷有一定的道理。

如今,這具乾屍藏於庫車博物館,轉眼間四十二年過去了,目前還沒有一個文物專家得出一個正確的歷史結論,迄今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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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團之二:東寺巨大玉佛足至今未現

前幾年,在歷史研究專家裴孝曾的陪同下,曾趟過庫車河的水,來到蘇巴什佛寺遺址東寺。在一座類似圓形佛塔的土建築前,裴孝曾說,這是一座支撐佛殿的佛柱,頂部四周有孔,佛殿的房頂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這些孔就是插木頭留下來的痕跡。

裴孝曾在一些零星的歷史記載中查閱到,當時這座東寺的最大佛殿,裡面有一尊巨大的玉石佛足,至少有十多噸重,被僧人們尊稱為“佛祖之足”,所以歷代供在東寺大殿之內,一直沒被髮掘,有可能埋在地下,也有可能早已不在了。

據傳,這尊巨大的佛足是從於闐(今和田)運來的。當時在南疆,于闐、疏勒(今喀什)、龜茲是最大的佛教國家,平時各地佛教相互交往和交流學習,于闐佛國就把這一尊天然形成的佛足送給了龜茲蘇巴什佛寺。

僅憑僧人的力量是不能運到龜茲的,再說從於闐到龜茲將近一千公里左右,只能是龜茲王派遣兵卒來押運這一珍貴的佛足。據說龜茲王派了近五百兵卒及百匹良馬,整整耗時一個半月,才把這尊玉佛足運到了龜茲蘇巴什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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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龜茲舉國歡慶,上到國王下到平民,共同見證這一佛教重大聖典。

如今,站在這座曾經的西域佛教中心,宏大的佛寺建築浮現在眼前,一尊巨大的佛足聳立在佛堂,成百上千的僧侶,在佛足前打禪或誦經,耳邊不時傳來佛堂大殿令人心顫的梵梵佛音,彷彿置身於一座佛國的聖殿。

如果事實真是裴孝曾說的那樣,這尊巨大的佛足,應該掩埋在遺址的地下。不然這麼巨大的玉石,是不可能被幾個人或幾十個人抬走的。不管真相如何,但終究沒有被髮掘,為了保護歷史遺址,這尊佛足,也許將會在地下永遠沉寂,也永遠成為一個難解的謎團。

面對這片宏大的佛寺建築遺址,時光漸漸遠去,曾經的輝煌再也尋覓不見,眼前留下的只有一片殘垣斷壁。至今,唯有庫車河靜靜地橫臥在蘇巴什佛寺東、西寺遺址之間,見證和訴說著龜茲大地上的歷史變遷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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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東傳:龜茲曾是重要的交匯之地

無論這兩大謎團,今後是否被解開它的神秘面紗,但它們的存在,重要的是都跟佛教有關,也跟佛教的東傳有內在的聯繫,至少在歷史上也有兩個重要的佛教大師值得一提。

大約在秦漢時期,佛教慢慢越過蔥嶺(今帕米爾高原),首先傳入疏勒、于闐等國,然後北上,沿著絲綢之路,經柯坪縣、烏什縣、阿克蘇、庫車、庫爾勒、焉耆、吐魯番、哈密、敦煌,一路向東傳播。

據歷史記載,唐貞觀二年(628),玄奘去印度取經西行來到這裡,並滯留兩月有餘。唐安西督護府移設龜茲後,內地高僧紛紛雲集,蘇巴什佛寺佛事興隆,晨鐘暮鼓,燔火不絕。

玄奘曾在《大唐西域記》裡記述,龜茲佛教盛行,寺院遍佈,王公大臣均信佛及尊禮儀,城內有多處佛寺,民眾信佛氛圍濃厚,昌盛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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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孝曾認為,蘇巴什佛寺具有突出的世界普遍性,當年的佛教大師鳩摩羅什,從小就皈依佛門,並跟著母親到印度求學佛經,然後又途徑疏勒和于闐回到龜茲境內,直到被前秦大將呂光強行帶到涼州(今武威),後來呂光被滅,鳩摩羅什又被帶往長安,並在長安翻譯經書,最終在長安草堂寺圓寂。

如今,蘇巴什佛寺遺址,作為絲綢之路上的世界文化遺產,它承接著東西佛教文化的延續和發展,不僅是絲綢之路上重要的文化節點,更是世界文化遺產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作為龜茲本土的佛教大師,鳩摩羅什無疑在佛教東傳上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因此,他的名字一直被歷史所銘記,其譯著的作品並被流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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