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紅毯走秀不亦樂乎;
後腳,迪士尼真人電影《花木蘭》便宣佈全球撤檔。
想想疫情結束後,能在影院一睹女孩成長為戰士的傳奇經歷,還真有點小激動。
畢竟能在大銀幕上舔屏“神仙姐姐”劉亦菲的顏值,時間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不過就算神顏,碰上迪士尼這樣的大樹,受到各方質疑也是在所難免。
迪士尼動畫改編電影的浪有多大,觀眾對於選角的罵聲也就有多大。
拿真人版《小美人魚》來說,雖然現在講平權,但你這前後出入也太大了點。
同樣,《花木蘭》的選角爭議也在所難免。
多數派看到“神仙姐姐”自然是痴痴地等在銀幕前,只為一飽眼福。
當然也有一些觀眾表示:奧卡菲娜更適合木蘭一角。
看這圓臉、丹鳳眼、厚雙唇,匹配度妥妥的百分之九十九。
而且奧卡菲娜的演技也是有目共睹。
《摘金奇緣》裡古靈精怪的富家女,《別告訴她》中矛盾於文化差異間的海歸女。
加上一座金球影后的獎盃鎮樓,就算奧卡菲娜出演也不會有太多異議。
不過,
真人版需要的不是特型演員,而是具有角色氣質的演員。
奧卡菲娜的形象,仍偏向歐美對亞裔的普遍刻板印象。
而
劉亦菲古風氣十足的臉龐,和“拼命三娘”的稱號,無疑是出演木蘭的最佳人選。
千呼萬喚始出來,結果許多人第一次看到預告中木蘭的形象時……
你想象中的木蘭,英姿颯爽。
然而現實中劉亦菲版的木蘭……
佟湘玉式大腮紅,華為版眉心痣,灰頭土臉,亂七八糟,怎一個髒字了得。
不過真正的效果,還得等上映後再做評論。
單就個人而言,劉亦菲此次突破還是不小的。
畢竟
之前,我們只知道個仙,而現在,她贏在一個“土”。因《神鵰俠侶》入坑劉亦菲顏值粉的人,真的只是饞人家的臉嗎?
可能你會說,十三四歲的小龍女不會給人清麗魅惑兼具的柔態美。
但當看到劉亦菲時:
清爽的外表,與眼神中的似水柔情,讓人在卸下防備後的剎那,感受到女性成熟的魅力。
什麼叫“俠”?一眼得見。
之前,金庸就曾贈予劉亦菲一套《神鵰俠侶》,扉頁寫道:
“劉亦菲小姐,我希望你演小龍女。千萬讀者才會相信我金庸不是胡說八道,真有這樣的美人。”
那個深藏古墓的少女不是大師筆下的虛無意淫,她真的生活在你我身邊。
這種仙,帶有古典女性的矜持與隱忍,並在萬般束縛下,承擔自己的責任。
劉亦菲的美,美在與角色的無縫銜接。
她是仙的,但又是一個在人間的仙子。
有的美是脂粉氣,而有的是純自然。
在宣傳電影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時,楊洋就調侃過:劉亦菲本人比自拍照要好看。
為什麼?因為沒有濾鏡修飾的面龐,更真實。
難怪當年在餘少群口中,她就是心目中的理想型。
光自然就行了?要想成為巾幗英雄,最重要的是勇敢。
拍《神鵰俠侶》,滾泥潭跳懸崖,還差點被瀑布沖走,甚至因此落下脊椎病。
這次,她雖演了一位迪士尼公主,卻是位沒有公主病的東方佳人。
對於劉亦菲,我們依舊是驚歎她自然的顏值與超乎常人的毅力。
讓人記住的,不只是她的長相,還有拼命奮進的性格。
聊完女主,我們再對
《花木蘭》
的劇情進行一番猜想。
關於迪士尼動畫真人電影,最大的弊病是
炒冷飯
。
《美女與野獸》《阿拉丁》《獅子王》等,都是把老本子拿來,照葫蘆畫葫蘆而已。
好在對外宣傳時,主創表示這次《花木蘭》的故事不同於動畫,而是對之前的故事進行了新創作。
此外,迪士尼改編的每部影片,都具有
較強的舞臺音樂劇質感
。
掌心外翻,蘭花指一翹,然後頭仰45度看天,眼中略帶天真稚氣,說話搖頭晃腦。
人物肢體語言感覺都是照搬海瑟薇的白皇后。
再者就是“兩分一小跳,五分一大唱”的舞臺劇過場。
你讓現代觀眾看演員拿上世紀的譯製腔來唱臺詞,不知是高估了觀眾還是高估了自己。
所以不敢想象,花木蘭穿著甲冑,扛著棍棒,然後一路唱跳打單于。
分分鐘二人轉版《花木蘭》有木有。
雖說故事翻新,可迪士尼還是難逃好萊塢的傳統敘事模式,特別是在東方故事的表述上,拘泥更甚。
《花木蘭》的劇情結構跟動畫版可能別無二致:
邊境外患——木蘭替父從軍——戰勝敵人
結構上不變,再加新角色和新情節,不過是隔靴搔癢。
不知為何,看預告時,總覺得《花木蘭》的觀感會像那部由基努·裡維斯主演的
電影《四十七浪人》
。
同樣是對東方傳奇的改編。
首先,
主角動機上,《四十七浪人》講的也是一個人被逼無奈下的選擇。
被奸人所害,混血兒只好與浪人們展開復仇行動,為家族和榮譽而戰。
這跟替父從軍的木蘭極為相似,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英勇。
二者情緒內核都關乎國仇家恨,有一種民族責任感在其中。
其次,
人物塑造上,都涉及女巫形象。
無論是鞏皇飾演的巫師,還是菊地凜子飾演的妖女,實則是歐美傳奇的敘事套路。
亞瑟王身邊有一個梅林大法師,護戒小隊也有灰袍巫師甘道夫。
這種形象,往好了發展叫精神導師,淪入平庸的話只能是個可有可無的功能性角色。
另外,無論女巫妖女,還都涉及變身的技能,不僅能幻化成鳥、龍,還能易容成主角身邊最為親近的人。
至於對戰結構上,動畫版的可能會被沿用:
先是兩軍對壘,雪崩擊潰單于大軍;
接著單于帶領殘留部下偷襲皇城,木蘭飛簷走壁逆轉危機。
在這一點上,《花木蘭》又像極了另一部美日合拍漫改電影
《王者天下》
。
在少年帶著嬴政潛入皇宮時,主戰場也從之前的平原,變成了皇宮甬道,以及地下密道。
而兩部片最終都引向朝堂:
少年對壘劍客,木蘭對壘假扮皇帝的女巫。
如果說以上只是單部影片上的巧合,那麼關於東方傳奇與西方傳說中不同的立足點,則是一種普遍現象。
無論中西方,戰場上都有英雄事蹟,但兩者處理方式極不相同:
東方看的是集體中的個體,西方強調的是救世主。
吳宇森的《赤壁》系列飽受詬病,但戰爭場面的編排依舊嚴謹。
無論上部的八卦陣,還是下部的火燒赤壁,都井井有條。
雖說有關羽、張飛、趙雲、黃蓋等大將衝鋒陷陣,但基本上還是以集體作戰為主。
再看西方對戰,一窩蜂不說,更重要的是光環永遠包圍在救世主身邊。
無論是一對一,還是一對十,爽就行。
比如《木乃伊3》,這邊廂兩挺機關槍突突突橫掃兵馬俑大軍,那邊廂楊紫瓊跟李連杰還在城樓上翻跟頭玩雜技,打得不亦樂乎。
就問這其中的關聯到底在哪?
同樣的,《王者天下》中的對戰,也不過是熱血少年各種開掛,過關斬將,項羽的萬人敵便是如此了。
而且,對戰過程的關鍵性轉折點,都源自嬴政、王騎等王權貴族個體。
受西方思維影響的大戰,是贏在個人,而不是贏在集體。
所以,外國人拍戰爭場面拍的是個體突圍,東方拍攝的戰爭場面則聚焦於集體氛圍。
說到東西方的審美差異,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完。
有圖為證!
先來看老外拍的時尚寫真,你不說劉亦菲,我還以為是鞏俐。
再來看陳漫鏡頭前的劉亦菲。
雖說欠缺一些古典美,但甭管怎麼說,小姐姐是好看的。
不知《花木蘭》何時上映,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在銀幕上一睹劉亦菲的風采。
不過,就像導演妮基·卡羅所說:
“我們的心與全球被新冠影響的人在一起,也希望木蘭的戰鬥精神繼續鼓舞那些全力保證我們安全的人。”
待到春暖花開,木蘭吟詞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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